你见过哪些民间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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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4038 | 回复20 | 2021-10-18 20:10: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民间的奇人,当然有。讲一个故事说明。# T( o- v( |5 S0 y6 ?
  笔者小的时候,在亲戚家就见过一个奇人。一天中午我们正在家里与邻居的一位老大爷吃饭,这时候从门外边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本村的。进来就毕恭毕敬的让隔壁的这位大爷帮他将手臂上的疥疮弄掉。
) W( ^' X9 f" h" i2 \) ^. p  说自己试了很多种的办法,又是吃药又是抹药,没有一丁点效果。
0 d: I! I5 b2 I  这个时候,隔壁的这位大爷将这个人领到屋外,口中念念有词,用手指指向疥疮,又将手指指向门外边池塘边刚种好的一棵柳树。
; o  ?7 b" b  v! |( G  嘴里说,没事了,回家吧,明天就好了。笔者当时也没在意。结果第二天,发现门口池塘边的柳树,竟然叶子开始枯黄,树身开裂。正在疑惑的间隙,昨天的那个人提着礼物去隔壁要去感谢隔壁的老大爷。
. F5 R1 `0 U+ L  笔者跟过去一看,昨天还流脓的疥疮,今天竟然全部都好了,而且,根本看不出来有长过疥疮的痕迹。, _0 T; k, g$ S& v0 G. Z* r
  一直到很久以后,笔者对传统国学感兴趣之后,才知道那是祝由术,中医的一个分支。
4 [& {' K) G+ e7 w" Z  2,民间奇人有,但现在很少见了,在七十年代我就知道有这么一件事,那时代想喝酒要凭酒票在供销社副食门市部去买,有个大约七十多岁的老汉,找熟人要了一张酒票就去那副食门市部买酒,那装酒的竹简要装两斤,这老汉的票是一斤,这老汉想多买半斤,这营业员不同意,为多买半斤这老汉不知说了多少的好话,最后只买了一斤酒。  I9 o" c! d2 ~  w+ g0 k
  这老汉想明明酒还有一大坛子,不知又是给位当官的留着,心头总是不舒服,边走边想,我这斤酒拿回去如有个客人来不够喝,边想边回家了,那知这天正好这老汉的亲家来了还代了几个朋友准备在老汉的村买牛回去,亲家时就知道老汉有酒票去供销社买酒去了,就叫他女儿准备下酒菜,这老汉回家后就开始倒酒喝,那时因为酒少,谁都想多喝点,这老汉那竹筒里明明只有一斤酒,这老汉只有给客人说,只管喝酒喝好,不能说不要了,我今天一定请你们喝好。0 `1 n4 \6 O: a# |: F
  这几个客人心里想,才进屋时就知道只有一斤酒票,一人喝一口就没有,还想喝够,那知几个边喝边倒不知倒了几次,几个确实喝够了,摇一摇那竹筒还有一斤酒,在座的都感到惊奇,第二天这老汉又到那副食门市部补了五斤酒钱,那营业员还不收钱,说昨天只卖了一斤,他叫营业盘点,确实少了五斤酒,这老汉付了那五斤酒钱就回家,后来很多人知道这事,总认为这老汉是奇人不可思。
! ?) z7 l, B) n1 Q& L. b9 _  3,老家在吕梁山下,记得朋友家的驴子跑了,一天多没找到,我们便二人一组分头到邻村找。我与同伴往东北方向,途中遇一老头便打听,老头说:你们信我话,就回去吧,驴不在这个方向。你俩说的时辰不投,你(指我)说的准,驴在西北村。他说的准,驴在东南村。绝对不在这个方向与西南方向,驴丢不了,傍晚前就找到。我们将信将疑,后来真的傍晚在东南方向找到。我很称奇,后来一打听老头的掐算,还有更神的。
& r( G2 c$ @) k; y! E% F  他村一人托另一人买化肥,头一天给钱时,那人开玩笑说:你怎少给拾元钱。这个说少就少了,你也买回来,二人没当面看钱。第二天进城的回来没买到化肥,给对方还钱时,因真的差了拾块钱,二人争吵不休,甚至发誓赌咒,恰遇老头便掐了一下说:别吵了,你俩给钱的地方找一下,那一人急了,说昨天下午给的。老头说:没事,昨晚没刮风钱还在那儿草根下。二人到那儿果然地上有张拾元钱,众人听了都觉奇,他还真能在手指间看见了?6 o0 c5 z3 n) Z* G- u! }
  4,我村一头骡子给人偷了,老头一掐,竟说出偷贼的年龄,及骡子已经过了汾河,一个星期后才能找到,并说保障寻得回,后来真的在汾河南几十里地的村找到,正好是掐算的日子(此案公安有备案)。& a- a3 |& o/ v, I2 O
  我见过好几个人都会掐,但只能掐说东西找到找不到,或指个方向,而且并不准。但老头的掐坚持有点神,就象他跟着做的一样,其貌不扬,也不认几个大字,掐算丢东西十分准。算是个奇人,他老说这是迷信,信了就听,不信拉倒,随便胡猜。但人们都知这是谦虚,他对掐算很有研究。我也爱叫真,不信迷信,但连续多次在身边,检验老头的掐算,很佩服,这难道是《周易》《八卦》里的占卜掐算?问老头,他总只是乐呵乐呵,说:大叔就这么一说,别迷信,碰的碰的(瞎蒙)!再深也了解不到。这肯定不是迷信,有点科学道理。
4 S# ?4 w2 \0 U" I# g  还有一个更奇的,村边一家牛被偷了,找问老头,老头一掐,说坏了,这牛被杀了,只剩个尾巴。你们去村南,那个僻地埝下看看,到那儿众人果然看到那里杀过牛的痕迹,真剩个尾巴。  p4 G$ k8 j6 x* {0 J, i4 ?4 m  C' M
  我后来岀外谋生,再有的就不知了,但老头的传奇肯定在乡里延续着。
3 `- h* L& Y2 Q5 D7 Q) J' B  华夏文明,真的很深奥,很奇妙。许多的文字上只是表面记载,真正的博大精深的内涵,难以言喻,只能感悟。! l1 L. I0 z6 C+ q! H% N2 J
  5,年轻的时候在内蒙当兵,部队附近有个奇人,听当地人说他有土遁功夫,但谁也没亲眼见过。后来我认识了这个人,此人平时很谦虚,从不张扬,有一次我们几个战友准备五一放假到包头玩一天,准备走的时候遇见了他,问他去不去玩,他说去包头玩,还说让我们先走,他随后就到,因为我们部队每天都有固定的班车去公庙子车站,当地老百姓也经常座部队班车,慢慢都熟悉了。部队的班车上午一趟,下午一趟,都是为赶路过的火车。那次我们几个到车站后,没多长时间火车就来了,我们直接上车然后补票,等到包头一下火车,大家都饿了,于是到火车站对过的饭店吃饭,结果就遇到这个奇人也在吃饭,而且快吃完了,一见面这人就说你们怎么这么慢,我都在这里呆了一个多钟头了。看到他,大家都纳闷的不行,按理说,他应该比我们晚到才对。我们问饭店的老板,老板也说这个人来了我很长时间。这就是我所遇到的奇人。
4 B( i- ]: U" }6 k& |  6,我家农村的,我大概十多岁的时候,我爸的一个朋友,我应该叫他大爷,有一天来我家做客,跟我爸聊算命的事情,他说昨天在村里遇到了一个算命的,说他能长寿,家里风水好什么的,夸了一通,他要给算命的钱,但那人却不收,说等咱俩都九十了在见面在给我,这只是前兆,后来不到三年我这个大爷就在异地去世了,我还记得这个算命的事情,内心嘲讽他算的不对,瞎忽悠人,
. H6 N- T5 ~$ j+ O1 c9 d. O3 x1 h4 x  但后来发现的事情让我大吃一惊,过了几年我长大了也研究命理一类的东西,有记载三种人的钱是不会收的& U! |1 V$ M& b9 t$ {; P* R6 z
  一曰:.阳寿将尽者不收。阳寿将尽者,就是说一个活不了多久了的人来算命是不能收钱的。因为行规:活人不收死人钱。
0 x' E3 D7 g7 ]# z  二曰:大祸临身不可避者不收。大难即将来临,而且又无法避免者,不收卦金。此指大难难躲,不死也伤。或全家将败亡。
) c  q, D+ F' g" P  三曰:再无好运者不收。此人已经衰败,后面的大运越来越差了,永无翻身的机会了,此种人命不收卦金。
/ S  C5 f, K; @  后来我顿时明白原来那真是一个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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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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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跟表妹约饭,她给我讲了她们单位大门口的一位“异人”,着实令我瞠目结舌,大开眼界。$ I8 c; h/ R4 D5 Y. W" |% K
  “异人”姓田,谁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大伙儿都喊他老田。老田其貌不扬,长得又黑又瘦胡子拉碴,一双不大的三角眼倒是炯炯有神精光四射。老田常年穿一件如包了浆般看不出本色儿的旧军大衣,一条又缝又补不知几百年没换过的破牛仔裤,整天盘踞在表妹她们单位门口收废品。有时候谁有重体力活儿需要搭把手儿了,也会喊他过来帮忙。老田这人倒颇热心,干起活儿来也不惜力气。; S+ s. N/ B+ C4 X
  大家发现老田是“异人”,源于一个匪夷所思的预言。有一天大早晨起来上班,老田守在单位门口,神色紧张诚惶诚恐地对每一个经过的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说:“这些日子千万别穿白裙子,千万啊!爹生妈养的这么大不容易,可都千万别穿白色裙子听到没!”大伙儿觉得老田神神叨叨的有点瘆得慌,纷纷退避三舍绕着他走,谁也没把他的疯话当回事儿。
& p3 b# h/ \; z7 J/ v. S  然而就在老田“抽风儿”的第三天傍晚,有个酒后驾车的司机高速冲过单位门口,撞飞了一个过路的女青年,据说当场不治身亡。最让人头皮发麻心底发紧的是,那个被撞死的女青年竟然穿着一条白色长裙!. c$ c$ t4 Z7 O. P7 U: M) D
  这下单位里的小姑娘们可炸了窝了,纷纷跑去围拢了老田,无比崇拜地感谢他的“救命大恩”。可老田却一脸茫然地称听不懂姑娘们在说些什么,大家问起他三天前关于“白裙子”的预言时,老田居然失忆了一般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尽管如此,老田还是凭借此事一战成名,成为表妹单位上上下下人尽皆知的“异人”。3 J5 r: [* |0 W
  还有一次表妹晚上下班出来,看老田正百无聊赖地歪坐在马路牙子上整理废纸箱呢,就在这时一阵惊呼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表妹回头看时,只见一辆摩托车飞驰而过,后头有个大姐在捶胸顿足地说自己的包被抢了。表妹下意识地瞟向老田,只见他伸出一个食指来,远远指着那台抢包的摩托车,嘴里小声念叨了一个字:“倒!”只听得哐啷一声巨响,表妹眼瞧着那辆摩托车瞬间失控,直直地栽进了花坛里,抢劫犯被一举擒获。' P: B4 a. o" P/ t3 l9 k
  由于是亲眼所见,表妹对老田的“特异功能”深信不疑,对老田的态度也愈发礼敬有加起来。这一天,表妹部门领导怀孕七个多月的老婆来她们单位办事,由于大家都传说老田是“异人”,这位领导就带着老婆去门口找老田,让他给看看腹中孩子是男是女。老田凝眸看了领导夫人好一会儿,深深叹了口气,始终不发一语。
' L' A7 M3 r& |4 O) V$ ~1 `- b; C  领导可着急了,不依不饶非让老田给断断不可。老田神情凝重地张了好几回嘴,终于下定决心般说道:“领导,您夫人怀的是个“劫煞”,一生一死是跑不了的了。您要是想保大人,就赶紧去医院做引产。想要儿子的话,他会在来年的二月初二降生人间,只是到那了时,您跟夫人此生的缘分也就到了头儿了……”
/ B$ {8 K( t' a3 `( k; }3 O  还没容老田把话说完,领导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边打边骂道:“你个不识抬举的东西,大家捧你两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不是?我今儿非抽你一顿不可!”领导怒不可遏暴跳如雷,全然不见了平日里斯文做作的官僚气质。老田平静地擦了擦嘴边的鲜血,摇摇头叹了口气,不紧不慢地走了。9 P9 ?) q' d* J5 @% L
  从那以后大家再也没见过老田。正如他之前的每一个预言一般,转过年来的二月初二,领导夫人诞下一个大胖小子后急性大出血,人没救回来。众人至此方才真正认识到老田确实天赋秉异大有来头。然而或许是怕泄露太多天机,亦或许是对凡夫俗子们的无明蒙昧感到失望,老田就此如沙堕海,泯然于世间再没了消息。
+ C( Z1 O: c( b+ f" o, [; R. E  表妹口中的老田让我瞬间联想到《红楼梦》里的跛足道人与癞头和尚。很多时候那些具有神力下凡点醒世人的高士们并不都如X战警般光鲜神武,他们或许貌不惊人,甚至邋遢残缺以怖畏相示人,却能够在机缘来到时给予有缘人以意想不到的点化。
7 X! ?/ I* M8 s, [/ V2 K  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
) U6 k3 D# i" ?& k6 s- R- ?, L我的公众号:“老飘讲故事了”各种灵异小故事,等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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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民间的奇人,当然有。讲一个故事说明。
* [) S6 E# p7 r  Z2 Q  笔者小的时候,在亲戚家就见过一个奇人。一天中午我们正在家里与邻居的一位老大爷吃饭,这时候从门外边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本村的。进来就毕恭毕敬的让隔壁的这位大爷帮他将手臂上的疥疮弄掉。
- o  S& S" A" Q9 d3 D# e  W  说自己试了很多种的办法,又是吃药又是抹药,没有一丁点效果。# S* M' O5 v' A
  这个时候,隔壁的这位大爷将这个人领到屋外,口中念念有词,用手指指向疥疮,又将手指指向门外边池塘边刚种好的一棵柳树。5 J& Z3 y+ O7 Q. ^9 f6 |! H" {
  嘴里说,没事了,回家吧,明天就好了。笔者当时也没在意。结果第二天,发现门口池塘边的柳树,竟然叶子开始枯黄,树身开裂。正在疑惑的间隙,昨天的那个人提着礼物去隔壁要去感谢隔壁的老大爷。, O5 u. d& J) ^: C9 Q& |3 \$ q# P
  笔者跟过去一看,昨天还流脓的疥疮,今天竟然全部都好了,而且,根本看不出来有长过疥疮的痕迹。. ?/ r9 ^, D5 B" |! ~* O
  一直到很久以后,笔者对传统国学感兴趣之后,才知道那是祝由术,中医的一个分支。
3 B, b3 @- c- D" f  Z  2,民间奇人有,但现在很少见了,在七十年代我就知道有这么一件事,那时代想喝酒要凭酒票在供销社副食门市部去买,有个大约七十多岁的老汉,找熟人要了一张酒票就去那副食门市部买酒,那装酒的竹简要装两斤,这老汉的票是一斤,这老汉想多买半斤,这营业员不同意,为多买半斤这老汉不知说了多少的好话,最后只买了一斤酒。
# o( {; z" ^# U  |, @0 q  这老汉想明明酒还有一大坛子,不知又是给位当官的留着,心头总是不舒服,边走边想,我这斤酒拿回去如有个客人来不够喝,边想边回家了,那知这天正好这老汉的亲家来了还代了几个朋友准备在老汉的村买牛回去,亲家时就知道老汉有酒票去供销社买酒去了,就叫他女儿准备下酒菜,这老汉回家后就开始倒酒喝,那时因为酒少,谁都想多喝点,这老汉那竹筒里明明只有一斤酒,这老汉只有给客人说,只管喝酒喝好,不能说不要了,我今天一定请你们喝好。- K- l  d% l/ }" ^& {9 \
  这几个客人心里想,才进屋时就知道只有一斤酒票,一人喝一口就没有,还想喝够,那知几个边喝边倒不知倒了几次,几个确实喝够了,摇一摇那竹筒还有一斤酒,在座的都感到惊奇,第二天这老汉又到那副食门市部补了五斤酒钱,那营业员还不收钱,说昨天只卖了一斤,他叫营业盘点,确实少了五斤酒,这老汉付了那五斤酒钱就回家,后来很多人知道这事,总认为这老汉是奇人不可思。1 |' {2 x5 f- M: w* r) H
  3,老家在吕梁山下,记得朋友家的驴子跑了,一天多没找到,我们便二人一组分头到邻村找。我与同伴往东北方向,途中遇一老头便打听,老头说:你们信我话,就回去吧,驴不在这个方向。你俩说的时辰不投,你(指我)说的准,驴在西北村。他说的准,驴在东南村。绝对不在这个方向与西南方向,驴丢不了,傍晚前就找到。我们将信将疑,后来真的傍晚在东南方向找到。我很称奇,后来一打听老头的掐算,还有更神的。0 k7 x# R$ i5 |4 u! `% H, r
  他村一人托另一人买化肥,头一天给钱时,那人开玩笑说:你怎少给拾元钱。这个说少就少了,你也买回来,二人没当面看钱。第二天进城的回来没买到化肥,给对方还钱时,因真的差了拾块钱,二人争吵不休,甚至发誓赌咒,恰遇老头便掐了一下说:别吵了,你俩给钱的地方找一下,那一人急了,说昨天下午给的。老头说:没事,昨晚没刮风钱还在那儿草根下。二人到那儿果然地上有张拾元钱,众人听了都觉奇,他还真能在手指间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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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过好几个人都会掐,但只能掐说东西找到找不到,或指个方向,而且并不准。但老头的掐坚持有点神,就象他跟着做的一样,其貌不扬,也不认几个大字,掐算丢东西十分准。算是个奇人,他老说这是迷信,信了就听,不信拉倒,随便胡猜。但人们都知这是谦虚,他对掐算很有研究。我也爱叫真,不信迷信,但连续多次在身边,检验老头的掐算,很佩服,这难道是《周易》《八卦》里的占卜掐算?问老头,他总只是乐呵乐呵,说:大叔就这么一说,别迷信,碰的碰的(瞎蒙)!再深也了解不到。这肯定不是迷信,有点科学道理。# p: Z( ]- \: x# k% @' O! `- P
  还有一个更奇的,村边一家牛被偷了,找问老头,老头一掐,说坏了,这牛被杀了,只剩个尾巴。你们去村南,那个僻地埝下看看,到那儿众人果然看到那里杀过牛的痕迹,真剩个尾巴。' u7 q- Z1 [! S. T* y
  我后来岀外谋生,再有的就不知了,但老头的传奇肯定在乡里延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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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曰:大祸临身不可避者不收。大难即将来临,而且又无法避免者,不收卦金。此指大难难躲,不死也伤。或全家将败亡。* k- `$ P1 c4 s  n- J$ v5 K
  三曰:再无好运者不收。此人已经衰败,后面的大运越来越差了,永无翻身的机会了,此种人命不收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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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0 V8 W! k* d4 A  “异人”姓田,谁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大伙儿都喊他老田。老田其貌不扬,长得又黑又瘦胡子拉碴,一双不大的三角眼倒是炯炯有神精光四射。老田常年穿一件如包了浆般看不出本色儿的旧军大衣,一条又缝又补不知几百年没换过的破牛仔裤,整天盘踞在表妹她们单位门口收废品。有时候谁有重体力活儿需要搭把手儿了,也会喊他过来帮忙。老田这人倒颇热心,干起活儿来也不惜力气。
' |, S0 p" s1 ~1 a  大家发现老田是“异人”,源于一个匪夷所思的预言。有一天大早晨起来上班,老田守在单位门口,神色紧张诚惶诚恐地对每一个经过的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说:“这些日子千万别穿白裙子,千万啊!爹生妈养的这么大不容易,可都千万别穿白色裙子听到没!”大伙儿觉得老田神神叨叨的有点瘆得慌,纷纷退避三舍绕着他走,谁也没把他的疯话当回事儿。
1 @  B& m8 d& O& I: O5 C  然而就在老田“抽风儿”的第三天傍晚,有个酒后驾车的司机高速冲过单位门口,撞飞了一个过路的女青年,据说当场不治身亡。最让人头皮发麻心底发紧的是,那个被撞死的女青年竟然穿着一条白色长裙!0 ^0 o" c& o1 y
  这下单位里的小姑娘们可炸了窝了,纷纷跑去围拢了老田,无比崇拜地感谢他的“救命大恩”。可老田却一脸茫然地称听不懂姑娘们在说些什么,大家问起他三天前关于“白裙子”的预言时,老田居然失忆了一般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尽管如此,老田还是凭借此事一战成名,成为表妹单位上上下下人尽皆知的“异人”。; u& |+ Y1 H.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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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是亲眼所见,表妹对老田的“特异功能”深信不疑,对老田的态度也愈发礼敬有加起来。这一天,表妹部门领导怀孕七个多月的老婆来她们单位办事,由于大家都传说老田是“异人”,这位领导就带着老婆去门口找老田,让他给看看腹中孩子是男是女。老田凝眸看了领导夫人好一会儿,深深叹了口气,始终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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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H( ^8 K; f  还没容老田把话说完,领导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边打边骂道:“你个不识抬举的东西,大家捧你两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不是?我今儿非抽你一顿不可!”领导怒不可遏暴跳如雷,全然不见了平日里斯文做作的官僚气质。老田平静地擦了擦嘴边的鲜血,摇摇头叹了口气,不紧不慢地走了。
2 n8 p" F* L8 i1 ]( c  从那以后大家再也没见过老田。正如他之前的每一个预言一般,转过年来的二月初二,领导夫人诞下一个大胖小子后急性大出血,人没救回来。众人至此方才真正认识到老田确实天赋秉异大有来头。然而或许是怕泄露太多天机,亦或许是对凡夫俗子们的无明蒙昧感到失望,老田就此如沙堕海,泯然于世间再没了消息。
. H* m2 n9 f, I# f( K$ t- g  表妹口中的老田让我瞬间联想到《红楼梦》里的跛足道人与癞头和尚。很多时候那些具有神力下凡点醒世人的高士们并不都如X战警般光鲜神武,他们或许貌不惊人,甚至邋遢残缺以怖畏相示人,却能够在机缘来到时给予有缘人以意想不到的点化。0 ~# T# z" L' i$ Z) F9 {9 M. y' F5 s
  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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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猪笔 | 2021-10-19 03:56:1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老家在云南,村里有个单身的鳏夫,常年吃蛇抓蛇,人称蛇王。) w% g5 E$ p2 w7 j2 ~9 m
他常常不穿衣服,赤脚在山里漫山遍野捉蛇。" g) a# r0 y. S/ e/ R7 L& u+ [
他捉了蛇也不杀,都是虐死,要么用铁丝缠在木棍上活活烧死,要么把水烧开,直接把蛇闷里面活活煮死。+ A/ s0 f+ p! ^0 V: P7 D0 G6 k  W
听村里老辈子讲,他年轻时候老婆怀孕了,结果被毒蛇咬死了一尸两命,导致脑子不正常。
& G2 L( e: w. i9 q9 \, X但是他对小孩特别好,有时候常常捉了菜花蛇乌梢蛇卖给餐厅换成钱,一部分买点酒,另一部分都拿来买糖给小孩吃。' D3 U4 A% J/ R) u/ l" O% b
大概是我小学六年级那年,我们村有个同学到山上捡蘑菇迷路了,怎么也找不着。
4 a- F% K) |  T' L" ?7 v$ R村里人都说被鬼打墙迷住了。
- E; c9 K' C! ]& Z8 P" M" q" H+ G1 [于是村长就发动男女老少一起去找。3 `# U* K" X1 C% [% P- Q0 `
我们从中午找到晚上,举着亮杆,打着手电筒,在村里一遍遍找,最后找到一个地方叫蛇盘沟。
6 B; _0 `" V! B% p% _那地方村里老辈子有传闻,说沟里那个大溶洞里有条大蛇,足有十几米长,白天天气好的时候,会盘踞在洞口大石头上吞云吐雾,让蛇盘沟云雾缭绕。
' N0 |/ G( Q9 k. _1 G传闻最夸张离奇的是,每逢初一十五,站在蛇盘沟下面,可以看到那条大蛇对着月亮吞吐内丹,光芒四射,吸收日月精华。3 H: p( M- U- L* W! w4 C& Q
小孩子小啊,我们那时候都是很害怕的。5 p( f: F: H1 x0 g3 A- n6 x' r
老辈子也都比较迷信,说晚上不能进去,除了大蛇之外,这个地方清末的时候有很多人在这里挖翡翠挖玉石,沟里埋了很多尸体,都是那时候死在这的苦命人,晚上进去容易被迷着,那捡蘑菇失踪的小娃儿有可能就是遭迷了。7 }- W+ T/ |1 |* ~+ [
但是人命关天,周围都找遍了,都找到这里了不进去不行呀。% _6 T: A; g2 c! q8 a; B  Z
于是我们村长就带着几个青壮年,打着手电筒,背着气枪进去了。
7 B+ H# h7 e% A7 f; e那个蛇盘沟是很奇怪,你在外面看里面只能看到山清水秀,月光下林木森森,就是一个大山沟。; P  r# L5 U9 h' g( u* `) d
但是你一进去,里边儿的树木就特别高大,站在沟里看不到两边,五米左右压根看不清东西,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黑乎乎的雾气。
+ ]% z! m; x0 @( m那种大山里的瘴气雾气很古怪的,肉眼看不清楚,树枝什么的在里面也显得狰狞恐怖。
) F$ U' y$ V4 X8 m. ]# P然后村长就带着那些人在里面走呀走呀,往山沟沟里面走。
' W& P9 r$ _6 e3 Z1 C可是他们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死活走不进去,这时候村长慌了,然后连忙想带着几个青壮年退出来,但是却找不到出路。) {5 b( v9 l' `4 W' I
蛇盘沟外面的人也慌,因为这条沟不过二三百米,进去就算走得慢,一个小时也走到头了,村长带着人进去都两个小时了,还没见人影。
9 T1 e' u% U5 x! V) x有老辈子已经杀了鸡头敬酒烧香了。1 j$ J3 R8 g8 ~/ ~' M
这时候蛇王跑来了,他指着蛇盘沟说里面有根大蛇,村长和那个娃儿都遭大蛇迷住了。
1 y  |6 x, U- t# i0 U3 L. a村里人有的信有的不信。- }3 }5 C: y8 C  X5 D# O
蛇王让大家都离远点,说人多会吓到大蛇,那根大蛇要成仙了,要化龙,人多它生气,要吃人。
  B! S) j" O0 l# E: I2 o4 O3 D' S+ b有些比较年轻的就说蛇王封建迷信,这时候怎么可能离远点,当即拉着火把举着手电筒就要进去先救人。
9 q, j3 d$ E3 F7 x但是也有老辈子阻拦,因为都知道这条蛇盘沟邪性,这里面有根大蛇的传说有上百年了,很多老辈子都知道,再加上沟里当年死了不少挖玉人,都有点害怕。; w, ^$ P/ |7 W2 y; f. l
后来还是村支书一掌定音,让蛇王一个人进去先把村长他们救出来,其他人一部分去别处找,另外一部分在远处守着。+ q! K/ ?, I0 P( x( _; r
这个折中的办法得到了大家的赞同,于是蛇王一个人进去了。9 L& L# J9 X/ f+ O7 }! J. I
说来也巧,那天刚好十五。
5 `9 L& o/ Q) g) W/ I2 _5 E我们那边初一十五,都有许多说头和讲究,农村应该都这样吧,村长虽然不信牛鬼蛇神,但是也比较尊重风俗,他知道可能被鬼打墙迷住了,就安排几个人原地休息别乱跑,打起火把,然后用手电筒往外面探照打信号。
7 z# H: r" f0 W按道理来说,在这种小山沟里用手电筒往外面照,隔老远都能看到。- @0 T; W- c- {2 X: y+ E" T0 m7 C
但在大山深处,很多东西很多事情不能按常理来看。
$ e* m  W3 w2 f6 S8 A村里人和蛇王都回忆,说压根看不到蛇盘沟里有动静,只看到黑乎乎一片,瘴气特别浓。
$ ?8 H8 ^" y6 C# C而且很渗人的是,这沟里蛇特别多。. I# Y" U4 Q4 v7 a
什么乌梢蛇,菜花蛇,竹叶青,到处都是。
. r3 y8 @4 h, @1 n8 v8 ~* r7 _在草篓子里下脚打一个幌子,都能惹出来几根蛇。/ P9 J* K0 W; b: G
难怪这地方叫蛇盘沟呢。
5 S  Q0 K2 A: i3 v8 n/ z, c7 p村长他们在沟里等了一阵子,又大声呼喊,声音在沟里回荡。
$ U' e: {  c& e3 B( _3 I. T. }但我们外面的人压根就听不着。
% y  g. R7 B' A5 t0 _, Q4 O他们等的有点崩溃的时候,蛇王出现了。* m: |; Z0 l. p9 p' N. f# Z. i
村长说蛇王光着身子,打着赤脚,手里拎着一根大棒子,也没打灯,像个鬼一样窜出来,脸色铁青也不说话,指着外面让他们走。
8 Y2 V* h; `0 H. r: ^0 s* e8 k# s村长问:“你做啥子哦,话也不谈”/ v  C; Y1 }0 A4 ]% A. O7 E
蛇王只是一个劲的指着山谷外,不说话,用眼神示意村长他们快走。
3 a; V; b8 F$ [8 b" N: o: c村长他们也知道蛇王这人脑子有点不好使,就跟着他往外出,奇怪的是蛇王不打手电筒也不打火把,却看的清清楚楚。$ G. e5 i; K  q2 J
他领着村长他们在沟里走了十几分钟,就走出去了。* A! D7 U0 r( I' x4 p% p/ M
村长他们一出来,所有人都围上来,村长就说遇到鬼打墙了,狗日的里面的瘴气浓的很压根看不到路,他们又喊又用手电筒打信号,问我们怎么看不到。
, Q5 s3 f; Y; \$ Y- X6 B: c3 }我们外边的人都说什么都没听到。
" U( q& s7 V$ ~8 l村长说奇了怪了,龟儿子真有楞个邪?+ v3 A9 S+ k7 D$ P
正说间蛇王才开口,他指着村长他们说:“还好你们没开枪,这里面那根大蛇要吃人,那个娃儿就在蛇洞头,我去救人。”) ~# [7 A2 u* A; [! U9 h2 y3 l
说着他就要进去。
; O4 u" d4 R$ b, Y村长带人拦着他,问他怎么知道那娃儿在沟里。1 |  r! C3 X' a3 f
蛇王却闭着嘴不说话了,用手比划,让大家千万别进来。
3 @; E$ _6 ]; Z1 i7 i  C0 l" b然后他一个人,也不打手电筒,赤脚就那么走进蛇盘沟了。7 W' x# ~- z% o
这一进去,就是一整晚,村里人有了之前的教训,不敢轻易进去,丢了的小孩父亲忍不住也进去找,走了没多久差点又被迷住,只好也出来等天亮。
$ `1 A5 v0 T+ |到了天亮,村里人终于能进沟里去了。4 [  i! W, J8 I9 k6 A! \% y
说来也奇怪,到了白天那地方的瘴气就散了,山清水秀的。8 P; t  {+ \, D( J
村里人到了沟里那个大溶洞,一进去一看,有些人就气炸了。# |7 U" x' N  a8 B9 B
因为那蛇王赤裸上半身,正抱着失踪那个小女娃睡觉呢。
" ?" o- s  L* l( C! p: k当即就有人上去把蛇王抓住打了一顿,说小孩子就是被他关起来了,还猥亵了,这是个畜生。
$ ~, j/ X7 `6 v, C+ n- V9 a; W4 A难怪之前谁都不知道小孩在哪里,蛇王却知道丢了的孩子在蛇盘沟溶洞里头。) L, C+ }0 h% p
因为这孩子就是被蛇王拐过去的。
, j5 H1 y; v' j2 X% m这种事情一旦被煽动起来,老百姓的情绪爆发的特别快,蛇王起来想解释都来不及,就被那些人一顿好揍。$ O4 p( f; S9 S2 }0 e% ^5 e
因为从始至终,蛇王口里说那条大蛇压根没人见过,但是他搂着失踪的小女孩睡觉却被人逮着了。
. f. r0 d. N1 z) n  e( b众人群情激愤啊,就把他抓起来一顿好揍,然后捆起来,顺便送到乡里去坐牢关起来,好多人骂他畜生。% [6 N% Z: o6 l* m8 e/ W; h5 _
还有人说那蛇盘沟压根没有大蛇,瘴气鬼打墙什么的都是这个蛇王在搞鬼。, c: O  L$ K; l! t" ^  E
那时候蛇王是有理说不清。
$ f  x0 Y. l% l, u( k9 N8 \; |他被打了一顿,捆起来关在了大队部。
3 u( Y5 v. b8 o( A/ w蛇王是有口难辩,就在中午村里人准备把他送到乡里的时候,突然开始下雨了,狂风暴雨,然后雷电轰鸣,蛇王被打的满嘴血,含糊不清的说:“大蛇要升天咯,大蛇要升天咯……”
$ E7 }, t% E" j1 |' d众人都觉得他是胡说八道。  t1 r% P. y# U  P* }
但是出去一看,真看到蛇盘沟有条大蛇,盘在一颗老柏树上,身子在狂风中摇晃,像是要飞升一样。) h3 I' u1 Q: w1 q# x3 h3 \) n1 M
大家都惊呆了,你传我我传你,叫人来看。/ u4 x- M5 h1 K7 h6 ~
村里起码几百口子都看到了这一幕。. t) c  F; m, D/ S4 Y/ G# g
狂风暴雨,雷电交加。轰隆一声,在众人目瞪口呆中,那根大蛇被一道雷电劈中,当场给劈死了。  c5 G1 s- v- I" L
众人看的眼都直了。
& y1 t. E2 {! l" C$ K更邪性的是,那条大蛇被雷劈死之后,狂风暴雨也停歇了。3 U* A8 r  m5 r* O8 M7 w0 P# ?/ e
这时候丢失的小女孩父母带着小女孩找来大队部,说小女孩身体没有问题,她还说蛇王没对她做什么,一直在保护她,那个蛇盘沟里好多蛇,都被蛇王赶跑了。
6 F( M; G2 W$ R% {% a虽然有的人还将信将疑,但是我那个同学已经十二岁,懂事理的年级,不会说谎,再说也没必要说谎。1 h; |: N, ~4 I3 h  B
再加上之前那条大蛇飞升被雷劈死实在太震撼,众人看向村长,村长和村支书一合计,还是把蛇王给放了。
: Z8 H5 e0 @4 J这事儿在我们乡传的沸沸扬扬。
# O& ?) c9 E; _: j) f$ A后来去蛇盘沟看,那根大蛇长足有五米多,是一条过山风(眼镜王蛇),村里老辈子说那蛇起码有十几二十年才能长这么大,而且这种蛇专门吃毒蛇,凶得很。
4 L/ K: X( B4 w8 O我们那边毒蛇不少,但过山风不多见,这么大的过山风更是闻所未闻。, D7 [- o2 w" y1 S: Z( R5 @
更奇怪的是,这条过山风被雷劈死之后,那个蛇盘沟之后就很少有瘴气,也再也没有那么多蛇了。
% W; @/ c& O2 d5 `$ a! k' w/ ?2 G有人就去问蛇王,蛇王说,那些蛇都是给那根大蛇护法的,是保护大蛇飞升的。
8 o& b6 v; x3 A; L, ]2 d3 ?& K那根大蛇飞升前想吃个人,没成功,所以遭雷劈死了。
/ r3 F# \- J: _8 g4 ~要是它真的吃了那个小女娃儿,就能飞升。/ H3 q' J9 C  m! M
不过那根大蛇没成功,后面肯定要来报复,那蛇坏得很……
你好呦陌生人人f | 2021-10-19 15:06:13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年代,南方的一座偏僻小镇上,有一位奇人。3 u6 P( L/ P1 Y2 @) Y0 C6 I
这奇人名叫鲁二,据说族谱往上可以追溯到春秋末期。+ C+ W5 l( H: s; n2 a; O
手上一门精巧机簧的制作技艺传承自土木工匠祖师爷公输般一脉,双手如飞梭,也看不清如何动作,拆锁安锁一气呵成。
: X4 u  s& s  g+ b% |' M但究竟是真是假,大家不妨当个笑话。
# r, j, p4 _7 T  k3 o% @, \如今鲁二也老了,头发花白,众人见了他,也得客气地称呼一声二爷。倒不是仅仅敬重他的辈分,也是敬重他手上的技艺,无论在什么年代,没有比手上的技艺更靠得住的东西,吃饭喝粥,凭的就是技艺过人。2 n! I9 r/ N* o8 i8 ?+ Y% U+ E
鲁二这手上的技艺并非全是唬人,传说中如同飞梭般的手法无人见识过,但经鲁二之手制成的锁,无论安上了哪家大门,从未传过失窃之事。
+ F1 h! i, r7 d) ?2 \* B- m三十年前,鲁二便在小镇的东街经营着一家锁店,物美价廉,往来购买的人络绎不绝,拜师学艺的年轻也不在少数。
& o3 L: B# _9 q& t说到三十年前,还得再提上一嘴,鲁二原本有一个兄弟,家里排行老大,名叫鲁一。6 M* Q- ?2 X1 m8 U  ~* p+ \
不同于鲁二的低调,鲁一此人颇为张扬,年纪轻轻便敢声称这世上没有他打不开的锁,鲁家开锁的技艺天下无双,脚下的功夫也很是了得,这鲁一腾挪周旋于方圆十里的大户家中,倒也从未落下过马脚。
/ C3 R2 L% S* V此人好逸恶劳,干着无本的买卖,镇上百姓个个心里跟明镜似的,但苦于没有证据,也只能恨得咬牙切齿,无济于事。
# K- R, w  A4 @* `后来新中国成立了,这鲁一被镇上百姓联名告到了政府,也不知政府从哪儿搜集了鲁一一堆的罪证,总之隔天鲁一便被拉去了打靶场,将绳索捆得结结实实,饶是一只鸟儿,这时也折腾不再起来。. @$ |" w2 ?8 ], S  |
砰砰砰!三声枪响,反革命盗窃罪,跋扈一时的贼王鲁一便成了倒在泥沙上的一具冰冷的尸体。0 p; a6 T  O  o
行刑的军人当时还去确认了一番,嘿,一瞧这鲁一可当真了得,不过几秒的空隙,手腕间被绳索捆绑的死结已然解开大半。
* M5 ~* d5 {9 o1 T但最后好歹还是死了,镇上的人大老远都看见鲁二到打靶场领回他哥的尸体,埋在了父母坟旁。/ t6 q) l( S9 @% O9 t$ e
鲁一死后,镇上的百姓心里有了底气,关于鲁二的流言满天飞,说他是鲁一的帮凶也有,说他其实是幕后主使也有,但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政府对此没有发表意见,流言也渐渐平息了。6 x6 L( \' O5 Z4 N1 b: M
原本鲁二可以远走他乡,到一处无人认识的地方,手艺就是铁饭碗,到哪哪吃香。但这鲁二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别人戳他脊梁骂时不还嘴,不还嘴便算了,也不知道躲,硬生生顶着咒骂熬过了半年。& @" X! M2 k7 D
后来在镇上经营了一家锁店,人们渐渐不再提起这茬,后来说起鲁二时只会竖起大拇指称赞,此人制锁堪称一绝。
/ {1 N) C+ d/ m8 U; ]一晃三十年过去,往事如同一枕黄粱,百姓的生活渐渐好了起来,鲁二也积累了不薄的家底。+ W" l+ \* }& C4 M
原本日子可算过得清净太平,鲁二今早起来时,却发现变了样,一群人堵在门口吵吵嚷嚷,还有许多好事之人,早早占据了好位置坐看热闹。
# g! ], }; G/ j/ ^. t0 ?鲁二刚打开店门,当先一个肥胖妇女哭哭啼啼闯进门来,指着鲁二的鼻子破口大骂,满嘴诸如「狗改不了吃屎」、「老不知羞」、「手脚不干净」之类的污言秽语,如同弹珠炮一般冒了出来。
, e3 P7 ?+ d) }7 K8 x鲁二一时有些恍然,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 x3 }$ V8 B& j0 m! z! B3 V( q
群众也是一片哗然,心想莫非是这鲁二老来色心起,占了这妇女便宜?但一看这妇女肥头大耳的模样,心中又不敢苟同。. Y7 R2 R- v, g0 r
仔细一问方才知晓,原来是昨晚这妇女家中遭了窃贼,现金不翼而飞,而她家大门上的锁,可不正是鲁二这号称绝对不会有人能打开的锁么?, l8 ~& U8 m7 E5 K) J
莫非鲁二不是人么?这么一想,众人纷纷明白过来,于是看着鲁二的眼神也骤然变了。4 k6 u! ~( \2 m% m1 x
鲁二佝偻着腰,衣着朴素,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寻常的瘦小老头,他闻言神色一紧,急忙问道:「家中可有遗留血迹?」
* w! s' z( G" f- Q那妇女却不管,肥胖的大手对着鲁二胸口就是狠狠一推,鲁二哎哟一声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妇女仍不依不饶,哭闹道:「识相快将赃物还来,不然我可报警了!」
& z' i: }- n1 D% B  A4 y& z/ r鲁二也不恼怒,他坐在地上,看上去有些潦倒,干脆一甩手:「那你报警罢。」- _: R5 p2 n% N0 G3 K( E
妇女一怔,倒也无话可说,丢下几句狠话便走了,不多一会儿,又领着警察找上门来。
5 l9 V. p3 k! ~# v9 A领头的老警察与鲁二下过几盘棋,算是有些交情,他将鲁二拉到一边,斟酌了片刻说:「二爷,我问过了,丢的东西不多,你干脆给她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3 N, N& n" Z0 v: I鲁二沉默不语,脸色布满阴云。$ y# K$ {& T/ c# ~; e
老警察又为难地劝道:「这事儿嘛,闹大了对你我都不好,金额不大,侦破难度却不低。二爷,你也知道自己的名声,吃个哑巴亏算了,别和自己过不去。」' R+ @7 A" Q* D, s
鲁二忽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激动地叫唤起来:「我什么名声?我什么名声?」
  @- i+ T- J9 r; R$ Q  N1 E老警察不再劝了,心里也有些恨这鲁二不识好歹。* D; t; H, k( E0 S& V
「那我可秉公执法了。」老警察拉下脸,丢下这句便走了,妇女急忙追了前去,问了几句后折返回来,瞧她脸色,估计也没讨着好。
' R% R: e+ }, o4 G. J「别以为你和警察沆瀣一气,我就奈你不得,今这事儿不算完!」妇女摔烂了鲁二两个花瓶才解气,恶狠狠说完这句话后,便大步离开。
6 l: T/ T0 t. Y$ `/ `鲁二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在妇女走后许久,才靠着墙壁缓缓坐倒,脸色又枯槁了几分。+ ]. J9 O: w( {4 y: v
比起江洋大盗,普通百姓最恨的是那些小毛贼,仿佛夏季时候的蚊虫一般,防不胜防,不胜其扰,又没有太好的办法对付。
0 f3 `& }; Q0 {& A, j常言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u, e; G& G8 d0 }" h/ y6 R+ B! U
妇女没日没夜宣传鲁二行窃之事,讲得绘声绘色,再佐以三十年前鲁一的往事添油加醋一并道来,仿佛亲眼目睹了鲁二行窃一般。鲁二渐渐在众人眼中,俨然成了一个老贼的形象。6 W: g. ~/ D! |  B
找上门来退锁的人越来越多,鲁二没有多说什么,一律照原价退回,至于那些恶毒的诅咒和唾骂,三十年熬过来了,鲁二还会怕吗?他视若不见,只在店里顾着忙活着自己的事情。0 l! m) |( G) s
他将多年攒下的钱财全数托付给了朋友,请求他用这钱财去接济上不起学校的孩子,三天后,估摸着退回来的锁差不多了,他便在店门前燃起大火,将所有锁堆起来烧了干净。* z- w: m% r" E; f# f1 r
一直烧到了太阳接近下山的时候,鲁二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唤人将老警察找来,又对一旁围观议论的百姓说:「随我来,我告诉你们谁是窃贼。」2 }, I1 {0 Z1 \
说来也怪,当有热闹看的时候,无论平日里再忙的人也会闲下来,这不?一传十,十传百,鲁二身后渐渐聚齐起了一大群看戏的百姓,差不多半个小镇的人都跟来了,可谓声势浩荡。6 m3 W6 f$ Q# x3 o% T* Q" X, g
妇女打开家门时吓了一跳,她的丈夫听到声音从厨房拿了一根擀面杖出来,将妇女护在了身后,紧张地看着众人。# x  Y3 u. I7 j  h# O
鲁二定了定心神,冲众人一抱拳,声若洪钟地说:「今日便让各位见识见识鲁家的开锁绝技!」) }1 t( t3 ^) C! v. o2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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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葡萄不吐皮又 | 2021-10-19 20:00:34 | 显示全部楼层
听三爷说,他小时候,村里有个叫盖老帽儿的人,非常擅长使用幻术(或者是法术吧),而且盖老帽儿施术的时候,很少画符念咒,或者借助道具之类的东西,大多时候,都是就地取材,或者干脆用自己的肢体做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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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盖老帽的故事,笔者曾从三爷处听来过不少,今天就先捡几个印象深刻的故事写出来吧,如果大家喜欢的话,我会陆续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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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三爷说,盖老帽身材又矮又胖,两只眼睛小的就好像一条线,眉毛也非常短,几乎只有一指头肚长,那眉梢就好像被火烧过一样,光秃秃的,简直可以用寸草不生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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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老帽之所以叫盖老帽,是因为他整日里帽不离头,不过,盖老帽戴的帽子,却和常见的帽子不同,他戴的帽子大概类似于草帽,但是却不是那种常见的由麦杆编成的草帽,而是由高粱杆加红线编制而成的多边形的帽子,听三爷说,盖老帽的帽子形状规整,高粱杆有长有短,很有规律,似乎是拿尺子量过尺寸后,才进行裁剪的。7 o- c6 N0 X* x0 l* K"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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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老帽似乎非常喜欢高粱,每年地里种的最多的庄稼就是高粱,这些高粱熟了之后,盖老帽只留下很少的一部分供自己吃食,剩下的就全部换成(以物易物)其他粮食,或者酿成酒,窖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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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8 N& v( }  M但是那些高粱杆,盖老帽却舍不得糟蹋一点,不管多忙,都会一根根砍下,然后小心翼翼的运回家去的。* p; D0 j  w! G' h

$ H( F. M6 d3 y8 p6 q7 d) y- M至于这些高粱杆运回家之后,盖老帽要做何用,三爷就不知道了,因为盖老帽每次将这些高粱杆全部运回家之后,就会一连好几个月闭门不出,而且从来不让别人进他家门,就好像传说中的闭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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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老帽每次闭关出来,都会换上一顶崭新的高粱帽,而他运回院子里的那些高粱杆,则会不翼而飞,只余下些长短不一的碎头头,扔在盖老帽院子里,留做引火物。( r6 h- D3 W/ q- S5 ]3 x

6 p3 s' ^; }9 t+ s0 U% ~) Y2 a盖老帽既不贪财,也不好色,而且对穿衣吃食都不讲究,但有一点,就是非常嗜酒,以前那种大海碗,盖老帽每天少说也要喝上七八碗,比如,早上一睁眼,盖老帽便要先喝上满满一碗醒神酒,才会有点精神头。$ ~6 t4 @* L( V: R# L

) d8 L" f3 L  e- {/ e听三爷说,如果盖老帽早上不喝这碗醒神酒,整个上午都会变得无精打采,就好像被人抽了筋一样,全身酸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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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了中午,即便是窝窝头就咸菜,盖老帽也要喝上三四碗才过瘾,晚上就更不用说了,因为盖老帽会一直喝到不省人事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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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2 _7 z7 T# ]1 w5 x7 f( [$ k' A那个年代,村民们省吃俭用,尚且免不了忍饥挨饿的,酒在当时更是奢侈品了,一般村民别说天天喝了,即便逢年过节的,也很难能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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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a+ C: E; U& c但盖老帽家却从不缺酒,当然,凭盖老帽自己用高粱酿的哪点酒,是肯定不够他喝的,盖老帽家的酒啊,听三爷说每个月都有专门的人给他送,至于这些酒,是盖老帽自己花钱买的,还是别人送给他的,从没人知道,因为送酒的人啊,是个哑巴,想要从他口中套出点话,简直比登天还难,而盖老帽对于这些酒的来源,也从来都是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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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说到酒,那就先讲一个盖老帽和酒有关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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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X, Q0 ?" e话说,三爷他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是村里的大辈,爷爷一生为人正直,在村子里很受人尊敬,而盖老帽自然也不例外,隔三差五的常请上爷爷和村里另外几个大辈去他家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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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当时还小,整天和爷爷形影不离的,这些酒场自然也没少进,有一天晚上的时候,几个大辈在盖老帽家喝的兴起,便嚷嚷着要盖老帽露一手,当时盖老帽已经喝的晃晃悠悠了,听到几个大辈的要求,也不推辞,随手拎起地上的一个空酒坛子就准备表演。) \  N- \) `! C+ n# }0 L

  f+ R" ^1 k5 c+ L- M- B2 D开始时,盖老帽倒捧着酒坛子,让酒坛子口向下用力晃了晃,又让几个大辈一一查看,确定酒坛子空无一物,且没被他做过手脚之后,便开始正式表演了起来。
8 D& o( i* a. ]6 r' C. O2 U- m  q' a# m/ V
+ k+ {' S! W1 D/ D5 {: \只见盖老帽将酒坛子放在离地的桌上之后,就摘下帽子,一下子扣在了酒坛口上,而后盖老帽又晃晃悠悠的的灌了几大口酒,便将上衣脱了个精光,伸出一只手,将盖在酒坛口的高粱帽,掀开了一条缝隙后,便又抬起另一只手,径直伸入了酒坛中,盖老帽煞有介事的摸索一番后,便问小三爷想吃什么水果。9 f0 y  |) a7 e

! W2 z( z2 n- W  h: g4 c三爷最喜欢吃李子,便脱口而出道:“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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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P3 o: _1 ~' z* a4 J2 R0 W9 T6 g+ a盖老帽听后,嘟囔了一句:“这李子到处都是,有啥稀罕的,看俺给你变个咱这地界上没有的果子,让你娃娃也开开眼界。”' @; {" j8 s7 w1 M5 f0 B

; ~& j, P' C0 @. g7 p盖老帽说完之后,就继续在坛子里摸索了起来,一边摸索,嘴里还不断的嘟囔着:“不是这个,这个也不是”,等类似的话语。7 G5 B: _* G/ X. J

& T2 m" H, ]  w盖老帽如此反复摸索了几次之后,突然脸上一喜,说了一声“就是这个”之后,便陆续从坛子里往外掏出些小三爷没见过的果子。% v8 W! x, ^# d. Q'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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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老帽如此重复着,一直掏出十多个果子之后,才开口说道:“够了,够了,再多就吃不完了。”而后才不再将手伸向坛子,转身给众人分发起了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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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盖老帽从坛子里取出的果子就是橘子了,听三爷说,这些橘子个个带着枝叶,而且表皮上还有好多水珠,新鲜的就像刚从树上摘下的一样。( l* L  Y$ O5 s/ p: ^

! {, c! [. L' X( b9 C9 g橘子在现在来说,并不稀奇,但在当时的年代,小三爷别说吃了,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所以吃橘子时,小三爷连皮都没剥,直接张嘴便啃,直到吃了大半块时,小三爷才从盖老帽口中得知,原来这玩意是要剥皮才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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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不怪三爷,因为我们这边的果子,除了核桃栗子是需要去皮才能吃之外,貌似都是直接啃食的,所以三爷当时才会下意识的张口就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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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j. p; Y5 U- e1 y% R  d2 \& y5 r9 w盖老帽将橘子分完之后,便又伸手去坛子里摸索了起来,这次盖老帽明显变得吃力了好多,虽然速度比上次取橘子时快了一点,也顺利了些,但他的脸上和胸脯上明显的有汗珠渗出,又陆续取出了一些鸡鸭鱼肉后,盖老帽的裤腿已经被汗水打湿。# V5 v6 A* O7 H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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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结束表演,盖老帽将高粱帽戴在头上之后,才长出一口气,有些玩笑的说道:“这活真**累人啊,出得力气比推一天土还要大咧!”; |1 ^) }( g3 I+ z" ]8 }2 E8 t.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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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V0 _0 l) @盖老帽幼年丧父,成年之后,因为各方面的原因(比如懒,丑,嗜酒,没有正经营生),也从未成家,一直和老母亲相依为命,盖老帽母亲还活着时,经常骂盖老帽不务正业,并且禁止他使用术法来不劳而获,或者借此为生。. }  L6 z# n0 H+ j9 e: x, Z0 P

2 r3 h9 I+ m; O: U% x盖老帽孝顺,当着母亲的面也从来不敢使用术法,但是私底下,却经常背着母亲,使用术法来做一些农活,或者体力活。% X0 L) C& \: E* j5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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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盖老帽下地锄草,遇到天气热的实在不行的情况时,他便会偷个懒,自己躲在清凉处呼呼大睡,或者饮酒作乐,等一天过去,地里的人全部走光了,天快黑时,才晃晃悠悠的去地里转上一圈,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地里的草便会全部被锄完,而且那些被锄下的草,无一例外,全部整齐的码放在地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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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三爷说,盖老帽干的这事,村子里大多数人都知道,他母亲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只要盖老帽不太过分,他母亲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0 q$ u$ q; n( a3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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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盖老帽家里蒸干粮,母亲将干粮放锅里之后,便让盖老帽去门外搬柴添火,而她则转身去收拾其他的家务活,等时间到了,母亲过来查看干粮熟没熟时,却差点没被眼前的一幕气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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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呢?因为盖老帽根本就没去门外搬柴火,而是头枕着蒲团,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在呼呼大睡呢,灶火此时烧的正旺,火头呼呼的,往外冒出两扎还要高,虽然此时没拉着风匣,但火势比拉了风匣还要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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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此时这灶火里烧的可不是柴火,烧的却是盖老帽的左腿,母亲看到这一幕后,知道盖老帽又在使用术法偷懒,气的拿起笤帚疙瘩就要去打盖老帽。0 ], k4 }0 m' Y& F

1 c8 Q1 V. c$ V( T8 n8 N老母亲毕竟上了年纪,老眼昏花的,动作一慢,就被盖老帽逃脱了,盖老帽蹭的一下窜起来,躲开老母亲的笤帚疙瘩后,忙开口解释道:“娘啊,俺这次可没偷懒,不信你去门外柴火垛上看看,那个梧桐树疙瘩,是不是被俺劈掉了半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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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亲听到盖老帽的话,半信半疑的去门外一看,登时破口大骂盖老帽败家,原来那个梧桐树疙瘩非常大,如果劈碎了足够烧上十天半月的,这一下倒好,盖老帽一顿饭就烧了半块,老母亲怎能不着急?1 w3 S: y. P5 q  [  w+ t0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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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盖老帽一人,又去山上砍了半个多月的柴火,才将老母亲的怒火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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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后来在村子里不胫而走,有很长一段时间,村民们都在谈论这件事,而盖老帽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没往外露过,也越发的让人好奇。0 R( h( ]% X, }/ [& u6 ?) M2 Q1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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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9 V, x1 u7 g* _% f! s( b盖老帽嗜酒,所以基本上天天都是晕呼呼的状态,盖老帽喝的兴起时,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当着一群小孩的面,训练蝎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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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三爷说,盖老帽训练蝎子时,手里会拿着个高粱杆,然后在地上画个大圈,将蝎子放进去后,便蹲在地上,手握高粱杆指着圈中的蝎子开始发号施令,说来也奇,这些蝎子似乎能听懂人话一样,盖老帽让它们排队就排队,让它们转圈便转圈,只要盖老帽高粱杆一指,说出个命令来,这些蝎子无一不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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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训练蝎子,盖老帽还收拾过长虫,至于怎么个收拾法,且听我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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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同样发生在盖老帽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当时母亲在家里喂了几只老母鸡,专门下蛋用,平日里也无事发生,可是有一阵子,母鸡大白天老是像受到了惊吓一样,一直“咯哒咯哒……”的叫,而且那一阵子,母亲晚上收鸡蛋时,鸡蛋的量明显在减少,因为总共没几只鸡,每天也下不了几个蛋,它们突然间下的蛋少了,母亲自然一下子就发觉了。! x9 m1 a0 H" r2 }# K+ K

6 _. b- F5 ^4 E. ?3 ^后来盖老帽听说这事以后,就告诉母亲说:“每天都会消失一个两个的蛋,且周围没有碎蛋壳,肯定不是小孩子偷的,因为小孩子玩心大,偷鸡蛋时要么就全部偷完,要么就偷个一次两次的便罢手,肯定不会如此有耐心,天天只偷一个两个的,这事,俺看多半是长虫做怪,至于是不是,等俺将附近的长虫叫出来问上一问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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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Z' ?  X; W- s, {0 |盖老帽说完之后,拿出个高粱杆,在地上画了个大圆圈,只不过这个圆圈,东边一个缺口,西边一个缺口,就好像是两扇门一样,盖老帽将圆圈画好之后,便站在西边那个缺口附近,摘下高粱帽,开始拿着手中的高粱杆敲了起来,盖老帽一边敲,一边嘀咕着些什么,似乎是在发号施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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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N1 a: E6 \$ x& {. l- n不一会功夫,只见有十几条长虫,从四面八方快速的游走到了盖老帽身前,而后毫不犹豫的从西边那个口,爬进了圆圈中,等不再有长虫露头之后,盖老帽才停止敲打高粱帽的动作。9 W9 Q: \4 y$ `, g2 `$ K#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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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盖老帽便对着圈中的这些长虫,气鼓鼓的说道:“你们几个,谁偷吃了俺家的鸡蛋?吃了的留下别动,没吃的自己从东边爬出去,打哪来的还回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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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老帽说完这句话之后,大部分长虫都从东边那个口爬了出去,只留下两只长虫在圈中焦急的直转圈。* A$ z9 W2 r# T. _: q. I8 l

2 |( l% u" o- w3 [& E: k' J6 b等其他的长虫走远之后,盖老帽便拎起地上的两条长虫,要拿进院子里宰杀吃肉,当时,老母亲也在场,看到盖老帽要杀长虫,哪里能忍心?于是立马出言制止盖老帽的行为,这盖老帽虽然本事大,但是事母至孝,母亲说一,他从不敢说二,所以这次,盖老帽想吃长虫肉的计划,自然也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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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条长虫虽然逃过一劫,但是却并不好受,听说被盖老帽禁在院子里,足足风吹日晒了一个月,才得以脱身。
4 m4 l/ G6 z1 x& x: |: X3 p$ k6 F% M(本文原创首发微信公众号:语子不语。未经允许,禁止转载。)
先森我神经我q | 2021-10-19 22:20:27 | 显示全部楼层
说一真事,和灵异鬼怪没关系,但是真事,也真是奇人。7 s7 L: `1 [+ i
老婆籍贯是浙江海盐的,老家就在海边的一个村子,出了村子再往东走就是山了,山脚下有一条小路直接通到大海。村子到大海直线距离不超过500米。海边这片区域没人住,也基本没人去,就是农田,村民下地干干农活。
7 `6 P! L% q9 u& ~然后在上世纪末本世纪初,这里突然来了一个人,周围没人认识他,不知道他是谁。这人就在海边的山腰上定居下来了。7 n* x8 S- `6 J2 ]  b& {4 X6 n
山是荒山,没有路甚至都没有特别平坦的区域。这人用捡来的各种板材,塑料布硬是在半山腰上搭出了一间屋子。还硬踩出了一条上山的小路,真是踩出来的,就是这条路上没什么杂草,看起来比周围的山石乱草稍微“干净”点,但还是非常陡峭,毕竟他没有工具把山石凿成台阶路。: s+ b% u" R# I4 a1 \2 u
当时这座山就是海岸线上的山,山的一边下面就是大海,这人就开始过起了真正意义上“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的生活。房子里没有电,没有水,没有任何现代化的设施,这人也不劳作,就这么硬生生的在建议的窝棚里住了20来年。& D2 {( A. y7 `% w2 y% L
我去“参观过”他的居所,我是上海人还是学建筑的,所以我看了这个简易的房子第一想到的是来台风怎么办?这房子风大一点直接就吹没了。浙江海盐基本每年都要经历台风,而他在台风登陆的第一位置。
. |; N+ c; ]$ N' _我老婆关心的问题和我不一样,她关心这人吃啥,问了村里的人,村里人说有时候给他点吃的,但从给他吃食的数量来看,远不够养活一个人的,他平时吃的哪里来的,不知道。穿的衣服有的是村民给的,有的是他自己外出捡来的。0 w" Q3 q( _) `: k0 E9 F
这人我还碰到过,如果不跟我说是住山上的流浪汉我还不知道,人收拾的挺干净的。今年劳动节我们全家还下去玩,我老婆还在山脚下碰到他了,然后老婆还拍了几张他住的窝棚的照片,可惜刚刚问老婆说给删了,下次过去我再拍几张。* }9 `: c/ y4 T8 l+ M! s$ }6 C& S, g
这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来这里过这个日子的,不知道,村里传言是欠了钱逃来的,但也就是传言。当地电视台很多年前还过来拍过他,也弄不清个所以然。9 x& x2 i1 ^( |% r8 F/ q' I
这些年中国有很多次人口普查,我一直开玩笑的说,人口普查出来的人数要加一个,因为这位肯定没被调查进去。
苏舰 | 2021-10-20 03:28:54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面说的这位本人见倒是没见过,不过他的事迹在老家那边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 c+ u3 O4 H  f! e! V7 @0 q. h在农村每逢夏季,大伙吃了晚饭都会拿起马扎子到外面凉快,聚在一起拉呱,什么也拉。从家里长家里短到电视上放的新闻时事,也有很多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们讲着以前的各种奇人异事。; a8 Q- i7 _. ^; `* {6 s2 z6 _
打小我就对这些神秘又真实发生在身边的故事特别感兴趣,常常听的入神。
1 n! E/ S# j2 r9 x听他们口中说过最多的便是一个姓孙的道士。. x( e# G' n. X1 V: ~- r, z
很久以前,村子西面那座名叫西石的山上有一座道观,道观陈旧简陋,住在道观里的只有一位姓孙的道士,人们都称他为孙道士。0 z( w  |: ^8 @6 y7 u
这位孙道士可了不得,奇门遁甲样样精通,只要村里谁家有需要帮忙的大事小事,他都会很热情的出手相助。
: O6 M$ d, z" H% |$ L2 S张大爷说:我年轻时候有一次上山捡柴火,回来在半山腰崴脚滚到了山沟里,当时站都站不起来,真害怕就这样死在山里。幸好被上山的孙道士发现,把我背了回去。神奇的是回来晚上睡了一觉后,脚竟然不疼了,下炕试了试啥感觉都没有,连脚上受伤的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 I3 j2 f& ^" T我出门碰到二婶子说昨天在山上崴了脚是孙道士救了我一命把我背回来。
5 U. j- K; p5 E6 Y3 Q2 G* w结果没想到二婶子说昨天孙道士在她家帮忙磨了一天豆子,忙的都抽不出来空,哪还有空去上山背我回来,还说我是不是年纪轻轻就眼花了。: }, Y0 Z. l8 ^- ~, b
我这就纳了闷了,昨天那真真切切的是孙道士把我背回来的啊,俺俩路上还唠着嗑呢!" p; J$ ^, P# `
我在村里继续走着,碰到老村书记。跟他提起孙道士昨天背我回来的事情。
; ?4 M* E' v$ a- ^; v) R谁知书记也说,昨天王大爷家的羊丢了一只,孙道士和他一起在外头帮王大爷找了一整天的羊,就没离开过。8 {  a6 a/ C  m0 [+ X
这说的我越来越蒙了,难不成我昨天那是做了个梦?寻思起来,我去山上找那堆昨天捡的柴火。去了一看,全都散落在那山沟里,旁边石头上还有我留下的血迹。1 _, V- X3 a0 z' F1 e0 K' q
后来我到村里一打听,那天孙道士前前后后去了十几家里帮忙。
" M+ B. Y9 l3 C: u再后来碰到孙道士跟他提起这件事,他一口否决,就笑呵呵的说那天他哪也没去,在山上道观里打坐了一整天,从未下山。) q7 X# B% j4 T6 L
最后我想啊,这孙道士就是会分身术,救我的,包括给乡亲们帮忙的,都是他的分身,他这本领可是真了不得啊。4 Q) P* I5 T3 O+ D/ Z
"这才哪到哪,这孙道士的本领多了去了。"旁边自家的大奶奶开口道。* l. E! s* e( C3 O
我一听这话,大奶奶这边是还有孙道士的故事啊。
7 B6 u6 G1 w/ D- D赶忙凑过去求着大奶奶给讲讲。
# P6 X6 F5 `' M) h" d“我这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事儿也有好些个年头了。  ]8 q1 |% O- O% A
有一次隔壁村卖豆腐那小宋在水库打鱼,一上午打了满满一大筐,这正要收拾回去碰到了孙道士来挑水。: x2 c# v: q$ J6 _2 \2 L3 Q) l
小宋看见赶紧招呼孙道士来帮忙把鱼一起抬回去给大家分分。2 Z/ s6 ?. N7 a4 |) [* E7 U# |
你猜孙道士咋说,说是让小宋自己在这收网,把鱼都放他桶里,要自己挑着扁担给送回去。
. K+ B+ y; {: P* W小宋寻思也行,要不也得收网,等过会鱼都死了也不好吃了。就依让孙道士自己挑回去分给大伙,就是感觉道路这么远让孙道士自己挑太对不住他了。
- J, [) L1 l6 H. f# Z. \3 u孙道士则说小事一桩,挑起满满两桶鱼不急不慢的走了。
' f5 j, g" b- \4 C9 L* ]待回去分给乡亲们时,这鱼还都是活蹦乱跳的。$ }* m: {1 _. l; W. K: B) P
分到鱼的接着便回家开始杀鱼,做汤。到晚上吃的也都是有滋有味。
9 |! Z4 U! ]- Q, x$ Q到第二天你猜怎么着,昨晚吃上鱼的那些人拉出来的全是树叶子!”说到这大奶奶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t8 h& {" s7 y“这是咋回事,昨天他们吃进去的不都是鱼吗?还都吃的有滋有味的不是。”
) x" h9 e% w0 |1 F% R1 D“是啊,他们也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再后来他们去找孙道士,孙道士就跟他们说了一句话。”& s- y8 O, o0 Z& ~5 e
“啥话?”- g4 w5 ]" k8 g% N
“天生万物,唯人为贵,既已为贵,何必大肆妄欺生。”3 n, @" Z- S" Y; e/ T
“最后想啊,就是孙道士看鱼儿可怜,半路上把它们都放了,挑回去的那些鱼都是他用树叶子变的。”
# D1 c( H, k5 X* w# D3 x8 I“孙道士真是心善啊,而且神通还那么广大。”
; z! I1 ^; d* C; H7 o“是啊,这十里八村的没有不念孙道士好的。”; {" }+ E( c+ ]' Z- i8 b  [
“那他后来去哪了?”
" e' i8 `- o0 s# l$ K5 u“后来有人传说孙道士在个大雨天踩着闪电上天成仙了。也有人说他是到别的地方修道去了。反正众说纷纭,他到底去哪了谁也不知道。”
0 ~$ r, }( b: f) C“我觉得像他那么好的人肯定是上天做神仙了,现在说不定还在看着咱呢。”
  \/ D4 c1 \" }: Y) P/ Z1 {“哈哈,我也相信好人自会有好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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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西石那简陋的道观早已拆了,盖上了王母庙,山里也发展成了旅游区。
/ j; v/ r0 J( [2 W) B2 T% C时过境迁,虽旧人不覆,但是孙道士的形象一直人们的心中永远留了下来。
% `8 s  l/ k  b2 K% V2 N9 {4 u% O. k口口相传,连绵不绝。# G0 ]5 L1 C) N! l#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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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 V" V& l0 A1 K! H  b愿繁华落幕,不仅是只道寻常% x0 \  N7 R2 E7 x1 e0 C2 n0 G
再会~
然亮2017 | 2021-10-20 06:40:22 | 显示全部楼层
爷爷年轻时候学医,不成,后机缘巧合,做了一个法师,早期的爷爷就做寻常法师的事情,但是发生了两件事,?让爷爷因此而金盆洗手。
/ N4 `9 Q" Y" G: v5 y9 \第一件事情是多年前,?村东头的刘大能捡了一个女婴,女婴身上挂着一牌子,牌子上写着女婴的生辰八字,刘大能家仅有一子,便把女婴收养,因为爷爷是法师,便抱着女婴来让爷爷按照女婴的生辰八字起一个名字,爷爷算后对刘大能说道:“这孩子不适合你来养,你要是信的过我,交给我,我自会帮她寻一个好人家。”
* Z+ X5 ]' X( ]& q" X刘大能问爷爷原因,爷爷说女婴八字太硬,与刘大能家独子相克,若是收养,恐怕对刘大能家不利。) Q& Z+ n0 c) \* @% P4 x' S' x7 E
刘大能信爷爷,便把女婴交给了爷爷,回去之后,?刘大能妻子却不同意,但是又忌惮爷爷的说法,夫妻二人连夜去找了其他先生去看,想要印证爷爷的话,结果找了两个先生,那两个先生都说依这个女婴的八字来看,日后定然是人中龙凤巾帼不让须眉。
  \8 h7 e0 x! C9 N) K, ^2 e二人回来之后,?认为爷爷定然也是算到了这一点,所以想把女婴据为己有,他们把爷爷臭骂了一顿,把女婴给抱了回去,逢人便说爷爷私心太重。% ^: G$ Y  O3 U' L' f( X
三年后,刘大能的独子在河里游泳溺亡,?刘大能的妻子悲痛欲绝之下竟然也在当日投河而亡。
. o: B- q. W& v* R( J% p一日之间痛失两个至亲,?发棺两口,刘大能想到爷爷的话,悔不当初,一怒之下要把女婴溺死,爷爷拦住了他,道:“事已至此,再伤一条性命也换不回他们母子的命,此女的八字看起来的确不简单,但是其中门道,不足为外人道也,这样,我给她取名一个镇字。日后到底会如何,还要看她个人的造化。”
6 ~# _. P' l7 s* s3 R; F5 O等到刘镇长大成人,出落的亭亭玉立,加上天资聪慧勤奋好学,成了村子里唯一一个考上了名牌大学的学生,村子里人人羡慕夸奖。
6 Q2 U9 d8 v+ w1 y- L+ Q: P* E' M) n, l结果刘镇大三那年,?在学校里结交了一个男朋友,那男子是个花花公子,对刘镇始乱终弃,刘镇羞愤之下,竟然从学校顶楼跳下当场身亡。
3 G2 ^5 O6 c" Z. x1 _刘镇死的那一年,?二十三岁,爷爷说了,这一年是她的生死劫,若是能过了二十三岁,之后一生便是坦途,结果刘镇却没有抗过去。* Q$ c: y2 M$ {1 H7 \
没想到的是,刘大能在痛失爱女之后,开始记恨爷爷,?他认为爷爷当年明明算到了他收养女婴会有劫难,却没有强硬的阻拦,之后算到了刘镇的生死劫,更是没有全力施救,所以当年是丧妻失子,今日的痛失爱女,一切都归根于爷爷。0 s& }- R2 [* A6 u' t0 F7 u$ K
刘大能在刘镇的头七,?用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在了我家的门梁之上,他算是用自己的死来报复我爷爷。
3 G4 L9 ?" g7 t: {! Q3 E& `# [" Z外人都为爷爷鸣不平,?爷爷却什么都没说,还负责了刘大能的丧事。只是那一晚,爷爷喝的烂醉,大哭不止。
& `' y' z' ^5 v8 ~3 c第二件事发生的时间与第一件其实有所交叉,那一年女婴刘镇大概十几岁,隔壁村子有一铁匠,?铁匠进城的时候捡了一个包裹,包裹里面有四千块钱,码的整整齐齐,?那个年代的四千块钱是一笔巨款,可以在村子里修四间平房连带院墙,天降横财铁匠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立马就开始张罗修房子。! ?" u1 g3 P1 I6 T! P0 n$ \8 t# {
结果城里一人循着风声找到了隔壁村子,?见了铁匠就跪了下来,说他是厂里的会计,这四千块钱是公款不幸丢失,哀求铁匠还给他,铁匠自然是不肯,这人来了三四次,带着全家老小都给铁匠下跪,铁匠就是不承认自己捡到钱了。
  i7 q. F5 d: m, m( D. n0 {爷爷找到了铁匠,?对铁匠说道:“自古福祸相依,看似是福,祸也如影随形,我看丢失钱财那人也是可怜,更何况不义之财不可取,你还给他,结一桩善缘,日后定有福报,说不定得到的要比这四千块钱还要多。”9 }6 c0 {) Z* Z0 C' T- Q& S
铁匠身强体壮,不信迷信这一套,?自然对爷爷也毫无敬畏,加上平日里嚣张跋扈,他差点把爷爷打了一顿,之后推出门外道:“能捡到钱是我的运气,还不还是我的事情,谁的腰带没扎紧漏出你来了,还来我这里当说客,你还没这么大的面子!若不是看在乡邻的份上,今日我就打一顿。”4 d' P! `  A2 ~7 ^4 o6 T2 q
爷爷摇头离开,?而丢钱的那人,因为这件事不仅丢了工作,还因为“贪污公款”被判刑劳教,他的母亲年事已高,因为儿子的牢狱之灾悲痛而亡,而他的孩子还不足月,妻子伤心奶停了,没了奶吃的孩子也夭亡了。
5 q2 a" L- h: u/ Q# Q. A+ l刘镇死后的第三年,?恰那人出狱,在隔壁村子里蛰伏了半个月,终于找到了铁匠喝醉的机会,一刀了结了铁匠的性命,铁匠的脖子被砍断,只剩下一点皮肉相连,死状凄惨,而那人就在铁匠的尸体边上服毒自杀。8 {  P4 P) R3 A' r- g' o1 {
外人都说老天有眼,铁匠这是罪有应得,说爷爷当年就是算到了这一天,所以才会劝阻铁匠还钱。
# p! O3 e& x9 c: n" E2 ~* P5 z! S若是当年铁匠还了钱,?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3 X& V+ W" B3 Z3 ]$ X- d% S  n( ^( z爷爷去给铁匠吊了孝,?农村白事也是要吃酒席的,爷爷在席间又喝的大醉,外人都说爷爷神机妙算实乃神人,爷爷却再一次的痛哭流涕,他说自己学艺不精,只能算而不能解,不配做一个法师,这么多条人命自己都早已算到却无力去阻止,从今往后不敢再过问活人之事。
7 [' K( ?; l) B7 k2 Z* B别人都当爷爷酒后失言,可是第二日之后爷爷便真的金盆洗手不再做法,不论谁找,?不论给什么条件,一概不谈法事。# W5 q9 N/ l/ X
不少人说爷爷固执,也有人说爷爷是有自己风骨的。
( ?; u# S- m: M$ ?" \. a- D过了几年之后,?爷爷便又做了法师,算是“重出江湖”,爷爷上次隐退的时候说了,今后不再过问活人之事,这一次的复出,爷爷不看风水不定阴阳,不看八字不卜祸福。不为活人服务,只做死人之事。6 K' k  H! ]! k# O0 I
这一次他不再是法师,?而是一个送阴人,顾名思义,就是送死人入阴间。听起来像是超度亡魂,不过爷爷却有自己的规矩,他只为夭亡的孩子做法,除了夭亡的孩子之外,其他的一概不做。爷爷很固执,他说不做的事情,那便是真的不做。
0 P& q. W" b) A1 y1 Q1 |爷爷说,?人走人道,?鬼走鬼道,?成人亡后?若不转世轮回,非是不知阴间之路,?定然是有所牵挂,?恩爱情仇,?皆是凡间因果未了,?因果断了也便去了,唯有孩童最为可怜,刚入阳间没来得及看这大千世界便要离去,?更有甚者胎死腹中死在轮回的路上,?阴魂刚出,?阳魂未稳便要离去,他们大多不识得回阴间的路,?若不加以指引,?大多要在阳间游荡做孤魂野鬼。; t! n( c! i, b
之前爷爷做法师的时候,没有什么法器,?就几本翻的发黄了的古书,这一次复出做一个送阴人,?爷爷拿出了一个法器,?这是一个神龛。?一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神龛。5 h! Q8 n4 x& D; H7 C( e: {
这是一个木材做的神龛,?方方正正,?在正前面有一个黄布挡着,至于这神龛里供奉的是哪路神仙,?这是爷爷的秘密,?每次做完法事之后爷爷都会把神龛收起来抱回屋子里,?我那时候小,?好奇神龛里到底是什么趁爷爷不备去偷看,?结果被抓个正着,?一直都很疼爱我的爷爷把我胖揍了一顿,?谁拉都不好使,?一顿把我打的半个月上课都是站着睡觉都是趴着,?可见屁股开花有多严重。
) @& p# G  A1 ?- c爷爷当年做法师的时候只在附近几个村子小有名气,?但是这一次做一个送阴人,?却很快的声名鹊起,?成了方圆几十里乃至于整个洛阳都有名的送阴先生。这除了爷爷的这个所谓的“生意”恰逢时机之外(因为只能生一个孩子,?却有很多家庭重男轻女,?所以导致了很多孩子命丧手术刀下),还有就是爷爷这一次,拿出的却是真正的实力。7 A' r+ n7 g% }$ M4 f, o) E  p
用爷爷自己的话来说,?当年做法师,自知力有不逮,?所以改做送阴人,又因自己才疏学浅,?所以只能为孩童做法。?当年已经造孽,?以后不做无把握之事,?换言之,?就是爷爷自认在送孩童的婴灵入阴这件事上,?还是非常有把握的。
& T' m9 ~; M1 e- P% E" _爷爷做法很简单,?有人来,?他会把神龛给抱出来,?摆上香炉,?香炉里插上三支香,?来人在神龛面前磕三个响头,?之后,?爷爷便会点燃一张符纸,到这,?婴灵超度已经完成。?同样的,到这,?看不出爷爷有什么真正的技术和实力。
% f, b1 }# c$ q/ S5 Y. `重头戏,在这之后。* t7 @9 z* Q( R6 t, K
爷爷在符纸点燃完毕之后,?会板着脸问来人道:“梦还是不梦?”
% H7 ]9 G2 F4 Y4 a意思就是,?你要不要回去之后在梦里跟自己的孩子见一面。
% P0 {: R. {8 X- j& p6 ^来人若是回答不梦,?那便可起身离去。
6 B1 F: N# t$ a& d若是答梦,?爷爷就会用手指在那人的眉心上点一下。之后便也可离去了。
) e! M* x  p2 \' @; I; H) B只要说梦的,?在回去之后的夜里入睡,?定然会梦到自己的孩子,?而说不梦的,?则不会梦到。$ m* N- a: R2 |9 r
这才是爷爷硬实力的体现,是个技术活,?不是真正的高人,?没有异法,?怎么可能说梦就能梦到?
5 z) r* ~3 ~6 a' y如果要用爷爷的福祸相依来说的话,?爷爷因为当法师时候的几条人命自责隐退,?这是祸,?可是爷爷之后重出江湖做送阴人反而赚了极大的声望,?这应该就算是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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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R1 ?5 D  k第二章 自作聪明! Q: o9 {% }! d0 @" C' y6 G; N, R" o
爷爷重出江湖之后不仅赚得了名声,还赚了钱, 每一次做法爷爷都没有说固定多少钱,一般都是给多少收多少, 但是因为人多,自然不乏出手阔绰的人, 有些人可能心里对孩子有愧疚,丢下一笔钱就走, 也正因为赚的多了, 引的隔壁村子的一个法师婆婆眼红了, 认为爷爷挡了她的财路。/ n7 k; P. M6 \; P% M  Y
于是隔壁村的这个婆婆就找了一个她的亲戚过来找爷爷做法事, 说是孩子不慎夭折了, 爷爷听完,就按照寻常做法事一样抱出了他的神龛点上了香。
$ O9 O5 x. ^$ b按照那个人的计划,他会在爷爷问完梦或者是不梦的人的时候站出来大叫爷爷是骗子, 他还未结婚, 哪里来的孩子夭折一说。2 }4 m* s- i! ]( _7 K8 m
结果在刚点上香之后, 爷爷忽然就站了起来, 一脚把那个跪在蒲团上的人给踹翻在地,指着他的脑袋,又指了指那个神龛,怒道:“你以为你戏弄的是我? 你戏弄的是他! 还未有子嗣就说孩子夭折? 自作孽不可活的话你可曾听过?”
" s" s1 r+ a8 l那人当时吓的脸都白了, 连滚带爬的就跑了路。" z- d" ], P" \3 a! o/ v$ b! ]
结果,过了两三年之后这人又来了我家, 这一次他还带着他的神婆亲戚, 还有自己的老爹老娘媳妇儿,一进门就全给我爷爷跪下了, 那人的老爹五十来岁, 拿着鞋拔子使劲儿的往那人的脸上抽, 抽的那叫一个惨啊, 抽完之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我爷爷说道:“老神仙, 这孩子是蠢蛋, 惹到了您, 您老神仙中人, 别跟他一个王八蛋一般见识。”; G4 |4 K# P5 V! k, ?8 b" z" S; G/ g
爷爷当时就看着这一家人道:“我说过, 自作孽不可活, 他惹的不是我。”) K8 \6 a* O9 u3 y
爷爷一说, 那人的老爹对着他的脸又是一顿猛抽, 我当时刚好放暑假在家, 都有点看不过去了, 这打人不打脸的, 再打下去就变成猪头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让这老爷子这么大的肝火儿? 上去一问, 这人道:“这孩子前年结的婚, 结婚两年之后, 怀孕了三次, 都是莫名其妙的孩子掉了,怎么保胎都保不住, 就昨天这王八羔子才说了实话, 他说当年拿孩子夭折来骗过老神仙!”
9 O. @2 h, J# h& j8 M我当时就惊了, 爷爷三年前骂的那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原来指的是这个!1 L8 w5 i' ]. C3 j
这老爷子说完, 看爷爷丝毫不为所动, 就要再打, 我看那孩子也真是可怜, 就拦住了他答应他跟爷爷说说好话, 那一家人对着我就是一冲猛磕头, 我看了看我爷爷, 眼神里都是请求他帮忙的意思, 爷爷这时候叹了口气,回屋抱出了那个神龛, 点上香之后, 瞪了一眼那个年轻人道:“还不磕头认错?!”: K( I* P# j; \3 I8 c; q& k0 J
那年轻人立马磕三个响头。2 g9 V1 V* {* K
爷爷再瞪了他一眼道:“我让你停了吗?!”9 U& {# H; n* b" B8 `* ]- Y
那年轻人马上磕头磕的跟敲蒜一样, 我看着都磕了有好几十个, 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爷爷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来, 而这一次, 爷爷看着神龛说道:“不孝有三, 无后为大, 当年的他年幼无知, 还望给他一条生路。”
# w2 S3 g' k" A- ~说完, 爷爷再一次上了三支香, 他对那一家人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 若是接了香, 事情也便过去了, 若是不接, 你们就回去吧,我也无能为力, 鬼神可不敬, 但绝不可欺!”
  ~" D2 D4 y5 c3 c: m那家人不敢有怨言, 反而是千恩万谢, 之后我们都盯着那三支香, 生怕这三支香灭了,那样事情可不就没有转机了吗?
9 R- `, [2 G4 W2 M结果这三支香燃烧了两根, 灭了一根儿。/ U) T) F! b* d, |) W" \
那老爷子问爷爷道:“这上仙是什么意思?”
' I: {; Q$ O; J5 g0 W爷爷掐了掐手指头道:“回去吧, 会生一个闺女。”/ k5 E4 X8 W. i; p( ]- w
那老爷子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他再次跪下看着爷爷道:“这, 这, 这不等于我们老吴家还是绝了后吗?”9 i0 P/ B' d8 ~. H& [5 r
爷爷大怒道:“什么年代了, 女儿就不是传后人了?! 事已至此, 若还是不走, 一个女孩儿也没有了!”5 J; ]6 S1 s+ f: I( |2 d& q, ]- g
那一家人不敢多言, 留下一百块钱就走, 爷爷把钱还了回去没收, 一年多之后, 那家人果真得了一个女婴, 得了女婴之后, 那个年轻人在工地上干活, 不小心把那活给伤了丧失了生育能力, 可不就是只能有一个女儿了吗?
4 ^" d8 L) m: p/ M2 O# h邻村做法事的那个婆婆, 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但那家亲戚跟她家断了来往, 这件事反而更让爷爷声明大显, 也就那事没过多久, 那婆婆一家人都搬了家。
: J$ T5 @1 ~- y8 q/ I不过, 也有爷爷送不走的孩子, 对于这一种, 爷爷有别的办法。0 U8 \; a0 g& G$ A$ R  E" P
每个人的脾气都是不一样的, 所以婴灵的脾气也不一样, 很多爷爷都能送走继续去走轮回的路, 其中也不乏有脾气大的不愿意听爷爷的安排,这一类是属于怨念极大的婴灵,不过用爷爷的话来说这也可以理解, 他们苦苦盼来的转世轮回之路,还没来得及见一下阳间的太阳就被扼杀, 心有怨念也是在所难免的。有些人极其自私,知道婴灵不肯走之后会让爷爷斩杀婴灵, 他们怕婴灵会伤害他们或者破坏他们的运势,别不信, 这种人还不在少数,每次他们这么一说, 爷爷都会大怒道:“错本身就在你们, 损了他们的命就已经犯下天大的罪孽, 他们何错之有,竟然还要让他们魂飞魄散?!”7 _; }" t' c" @  w
对于这样的婴灵,爷爷会取下一点婴灵至亲的头发烧成灰, 把灰和进泥土里面捏一个娃娃泥塑, 那婴灵便会循着至亲的痕迹附在泥塑之中, 爷爷在我家的院子里另外起了一个房子, 所有泥塑的娃娃都被供奉在那一间屋子之中, 爷爷同样嘱托那婴灵的父母,要在每月的初一十五来一趟家里, 不图他们多虔心的祭拜,只要多陪陪孩子,多说说话,慢慢的让孩子的怨念消了, 孩子自然就会转世轮回去了, 说到底, 他们只是孩子, 就算对父母有怨念,又怎么会去害自己的至亲?. V2 Y. |' u% u
也会有很多人在陪自己孩子一段时间之后, 孩子怨念消了去转世轮回, 家人反倒会哭的稀里哗啦, 仿佛爷爷砸掉的那个泥塑就是他们的孩子一般, 每次这样的场面我都不忍心看, 爷爷也只能是叹口气道:“早知如此, 何必当初呢?”! N# j/ u8 Y- W5 C
算起来,爷爷做送阴人, 也有二十多年了,我和我爹都没有继承我爷爷的衣钵,因为爷爷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身体却还算是硬朗, 他也没有把自己的本事传下来的意思。; e7 D4 m" H4 [7 F0 L4 \
我的人生轨迹没有因为爷爷是我们这边知名送阴人而发生变化, 跟很多寻常的人一样, 我一路求学到毕业, 我成绩不算太好, 上了一个一般的大学, 毕业后有很多人表示可以帮我安排工作都被我爷爷给拒绝了,用他的话来说,儿孙自有儿孙福, 我自己的路还要我自己一步一步走才踏实。
6 P+ S% V/ @; L4 X5 I0 B2 _后来我找了一个工作, 家人出钱帮我交了个首付, 我上班还月供, 日子过的可以说是捉襟见肘, 我不少同事都笑话一手好牌不会打,拿着王炸拆开打还tm打输了, 说我回去继承老爷子的本事不比上班一个月拿个死工资强多了? 对此我都是一笑置之。
# Q7 y4 }0 z) H# l+ D我想过有一天可能会跟着我爷爷学他的本事, 不过我没想过离开现在的公司,我也有我自己的小心思, 那就是我暗恋着我的老板。
2 v9 d. P5 Y; t+ F4 d8 d4 j( I8 X这并不丢人, 实际上我的老板应该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年纪轻轻事业有成, 最重要的是她漂亮, 用很时髦的话来说, 肤白貌美大长腿。  u6 U) @  r: v2 v, c: l
当然, 我认为我喜欢她, 没有这么庸俗而肤浅, 我喜欢的是她的气质, 那种在生意上冷若冰霜的干练, 还有对我们这些职工的平易随和, 特别是她笑的时候,更是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 u' D- F1 C1 r! L- D0 P% {她姓韩名霜, 但是我们, 包括生意上一些往来的人, 都习惯称呼她为“霜公子”。3 y/ r" r  c) G  ?, z6 y
公子无双, 佳人亦无双。  [; u# O6 C' |+ _/ W- Q
我对她的暗恋,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我们两个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W3 K6 k$ V! c$ H6 m: V( |1 ?
有时候我都想,到底会有哪个幸运能男人能得到她的青睐。
! Q. d0 Y5 ]" j; G' C不过最近,却有一件事, 让我和霜公子的关系拉近不少, 至少从上下属,变成朋友。/ }) h# S( b' L; t3 O(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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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Z! {  q: H/ W+ @% B第三章 古曼童子+ n. }) `" g/ b' Q: f0 \
事情的缘由是霜公子找我办一件事,三年前,霜公子刚出来创业的时候,公司生意上不顺,而且霜公子那一年感情上也出了一点问题,这让霜公子以为自己是遇到了“坎儿”,恰巧就在这时候, 霜公子的一朋友介绍了一个“高人”给她认识。
# b- j, G- V" G+ S0 T/ J高人掐指一算说她是运势低,要走一段时间的霉运,不仅生意要黄,之后的感情之路更是会非常的不顺, 之后高人就给了霜公子一个古曼童,说是供养之后可以积攒福祉破除霉运。霜公子本身不信这个,但是霜公子那个朋友对那个高人是非常的笃信,说他当年差点倾家荡产的时候就是听了这个高人的指点才东山再起,因为这个朋友的确之前有一段时间的低迷然后崛起,这一点他们朋友圈的人都知道。
3 X3 Y9 t7 y0 _. o3 i( k因为朋友的极力推荐, 加上霜公子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就让高人帮忙请了一个供曼童。
: A/ w$ i1 t6 T% J' c* M结果还真的是,之后公司开始慢慢的步入正轨,而且这两三年来, 霜公子除了感情上空窗之外,其他还算的上是顺风顺水。9 q8 F$ n! T$ O3 u
按理来说, 既然如此,霜公子应该去感谢高人指点,还有就是虔心的供养这个给自己带来好运的古曼童,结果却是霜公子找到了我,让我帮忙把这个古曼童给“送走”。这其实是有点自相矛盾的,我问霜公子原因她也不愿意多说。% x  a% ]  h8 ^7 F" r1 R4 X* d0 R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更何况她是我的老板,她不说,我也不便多问,加上她这次是以朋友的身份找我办事,我自然要珍惜这个机会,我马上打电话给爷爷,把情况给他说了一下。
# [! ]6 D$ l: m( E: B9 J8 K7 o如果是平时, 这样的事情只需要去找爷爷就好,他肯定能处理,主要是因为这一次不是普通的婴灵,而是一个古曼童,我就想,这古曼童他是外国的,万一不在爷爷的管辖范围了呢?  k5 x) s5 N  E. {  U. g% _8 L
爷爷也没有给我打包票说可以处理, 他说先让过去看看,爷爷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管是谁,既然是找他做法,那他便不会上门服务,必须人登门拜访,这一次他不会因为霜公子是我老板就破规矩。
% r+ }0 J% k. u我跟霜公子没有耽误, 直接就带着古曼童去老家三里屯找我爷爷,结果就在离三里屯大概有两公里的时候,出状况了。
8 J9 D4 u, N$ r- |7 A我在车上已经有点迷糊了,结果霜公子的一个急刹车把我吓的一身的冷汗, 我转眼一看,只见霜公子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布满了她的脸,看起来非常的痛苦。我连忙问道:“怎么了这是?”
% f( h/ N& d; x3 [! G“你来开车,我们现在回去,不去了。”霜公子非常虚弱的说道。: C# s7 B) A, n
我还是第一次见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开始我以为她是有什么急性的病症, 结果她的这句话,让我下意识的觉得事情可能跟在后座上放的那个古曼童有关,我就问道:“是不是他在找你的麻烦?马上就到家了,你忍忍,只要到我家,我爷爷肯定能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F  x: ]. o( ^" V% z$ ~1 p" _
“他已经知道了我要送走他了,在找我的麻烦,海川,不送了,我们回去。”她道。
# r" }, D( n/ W  t& I得了她的肯定, 我反而是有点怒气,我虽然不会法术,但是从小的耳濡目染,我也算是见识的多了,在我看来,这古曼童无非是比我爷爷做的那些泥塑的小娃娃要精致一点,其他的还真的没有什么区别。
& \. ^8 P/ L5 ~! i我回头对着那个在后排摆着的古曼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胆敢行凶?!信不信到了家里,我爷爷让你魂飞魄散!”
4 H0 f2 E" B: _. I! c说完, 我回头对霜公子道:“没事,你别怕,忍住,相信我爷爷。”. w) j8 d; t, ]! Y5 m) |3 j
结果霜公子对我怒吼道:“我说不去了,你听不懂吗!现在回去!立马!”
& s9 U/ M$ K7 C: m# n我从未见过她如此虚弱, 也从未见过她发火,这一下我有点不知所措,她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抽了一张纸巾擦了一下脸上的冷汗对我说道:“对不起,但是真的不能去了,他告诉我, 如果我再敢往前,他就跟我同归于尽,他可以做到的。”
& q5 ]/ o, Q! q, i$ B+ f0 \这个他,很明显就是指的在后座上放的那个古曼童。1 Q3 X! d) _1 P+ Y; A1 J1 [; ?+ e( i, }- H
这话要是在别人看来, 霜公子是有点神经质的,不过我信这个,我相信霜公子和她的古曼童之间应该是存在着某种心灵感应的。& j" ?/ L) w" M, K8 S- d
我不太信古曼童真的可以跟霜公子同归于尽, 我认为他或许是一种虚张声势的恐吓,正因为他害怕我爷爷,感受到了我爷爷的气场,所以才会有此威胁。我感觉现在最好的办法是以最快的速度到我家找到我爷爷。
; u3 T0 X& g  t8 [不过我不敢赌, 毕竟我不懂这个,看此时霜公子难受虚弱的样子,我生怕出一点意外,所以我们换了位置,由我开车把霜公子送回了家,到了车库之后,霜公子抱着她的古曼童就下了车,对我说道:“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了,回去休息一下,我先上楼去了。以后也不要在提起送走他的事情了。”
8 ^6 [) e. Q  [) Z# l0 l8 g再见来不及挥手, 她就跑上了电梯上了楼,而我在车上,则是不能释怀。我担心她的安危,担心她被她的古曼童所欺负,这一刻我都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求爷爷教会我他的法术。
: l" B2 o" @6 c, j' Q1 l: x霜公子被威胁说算了, 我不能说算。& L3 K* ?: }. [1 F/ q
我在紧张之余甚至有点兴奋——如果说霜公子一开始找我帮忙会让我们变成朋友的话,那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可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 `7 T7 O5 Y. |2 d4 C5 k- W/ M7 {) M我甚至想到了霜公子要送走这个古曼童的原因——她被这个古曼童给欺负了。
/ C0 B9 A1 d3 v; y5 k我没有回家, 也没有上楼,我怕我万一惹火了这个古曼童,他要对霜公子不利的话我也束手无策, 这时候我应该找我爷爷,他可是处理这方面事情的行家。  P6 m  ~- E6 z- O0 n! U
我马上就打了一个电话给爷爷, 把情况跟爷爷说了一下,爷爷在那边道:“你回来一下吧,无巧不成书,刚好有一个人在家里,这方面的事情,他应该懂一点。”8 _; [: S( S2 \2 j- {, b
我打了一个车飞速的赶往三里屯老家,到家里之后,爷爷正在跟一个人喝茶聊天, 看到我回来,爷爷和那个人都站了起来,那个人伸出了手,脸上带着笑要跟我握手。" a1 q' a9 {( c. ?/ h0 l; I
这是礼节性的问题, 我伸出了手想着握一下,结果在我抽回手的时候,发现这人抓我的手抓的很紧,我越往回抽他就抓的越用力,我甚至都感觉有点疼。
+ ~8 T# o% G! B* i我疑惑的看着他, 发现这个人脸上还带着笑,就在我张口要问他想干什么的时候,他却松开了我的手,接着他看了看我爷爷,俩人目光相对仿佛是在交流着什么,这人对我爷爷点了点头道:“老爷子,看来我没猜错,那不是古曼童,是个小鬼,阴气逼人啊!”1 Z& _' z& l) h+ E1 k! S
“什么情况这是?”我问道。
2 M* b; x7 k- {/ l1 V( K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坐下来,他道:“这位是天行,他不是恰好来咱们家,是我特意打电话叫过来的,我看出来你对你那个老板很是上心,偏偏这件事我没有处理过,所以叫了一个行家过来。”
" ^( l" C  v" q: l; c我皱起了眉头,感觉有点意外。
7 d5 u0 M# V# ?6 K5 U8 X2 L& E这时候, 这个叫天行的人笑着对我说道:“海川兄弟,刚才是老哥我冒昧了,我刚抓你的手不是想要占你便宜,你刚跟那个所谓的童子接触过,我是想感受一下那个家伙的气。冒犯之处,还望海涵。”0 n* `; |5 W9 X9 Z4 B) ~
这个叫天行的,似乎非常的健谈, 他说完笑了笑,指着我对爷爷说道:“你看,海川兄弟还迷糊着呢,来你坐下,我详细跟你说下情况。”: V+ v4 }& y! t5 [6 l: n
我迷迷糊糊的坐了下来, 这个人嘴巴的确厉害,三言两语就让我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此人叫任天行,他是一个生意人,专门做的就是古曼童的生意,他跟我爷爷认识更是戏剧性, 因为我爷爷声明在外,我家里还有很多爷爷做的娃娃泥塑,所以他就找到了我爷爷,想要跟我爷爷合作做一批的童子泥塑出去卖,毕竟我家里的那些泥塑,只要找一些金粉修饰一下跟那些市面上的古曼童没有区别。他找我爷爷,第一是想利用我爷爷的名气,对客人一说三里屯的陈老么做的童子,远的不说,洛阳人都认,第二就是节省成本,这要比他去国外找大师进货要便宜的多。
( F( T* w6 E% x我爷爷自然是不会跟他合作, 当时还把他臭骂了一顿,说做这样的生意是有伤天合的。这一次爷爷在知道我老板霜公子那边的状况之后,因为他也是第一次接触这方面的东西,稳妥起见把这个人给叫了过来。; x7 J% ~" W! K% h  t- g
“老爷子为人正直,这一点我是服气的,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老爷子送那些婴灵走,人走人道鬼走鬼道这没得说,可以有些婴灵他们不想走,刚好把他们做成童子受人香火,这也是合作双赢对不对?”任天行最后还不忘继续去说服我爷爷。- N; X) T+ \% @
我爷爷瞪了他一眼道:“我说了,这是荒唐! 我就没听说过还有婴灵受人间香火的说法!你若是还不死心,现在就可以走了!”
) N1 x: g5 R) m任天行赶紧举手道:“得叻,老爷子,刚的话就放我放了个屁,现在我就死了那一份儿心以后这个话题绝不再提,海川兄弟,来,咱们说正事儿,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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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养鬼为祸2 ?7 u9 k" f6 p7 v! F4 V
任天行马上就换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看着我说道:“兄弟,老爷子一对我说情况我就猜测你老板养的那不叫古曼童,刚我更是感受到了你身上那冰冷的阴气,更是确定你老板是养了小鬼无疑,你肯定不明白古曼童和养小鬼的区别,简而言之,这俩东西你从表面上来看是看不出区别的,但是古曼童是那边的法师念经召唤的婴灵,婴灵,法师,还有供主之间都是和平自愿的,养小鬼不一样,那些婴灵是被法师用降头强行流产拘谨的,之后更是用法术强行的封印在那泥像里,所以小鬼怨气极重,我是做这生意的,老哥我做生意绝对是童叟无欺,我那边的童子和小鬼,都是花了大价钱从泰国高僧那边请过来的,所以对这里面的门道我是门清。”
" }. t& Q' R+ |' _+ b“那这古曼童和养小鬼,除了这个区别在哪里呢?”我问道。
) J6 e& z2 R5 ~( ^“那区别大了,这就有点类似那佛牌的阴牌和阳牌,阴牌里面装的是尸油,功效自然要比普通的阳牌要大的多,养小鬼比起古曼童,供养的效果自然是要好,不过副作用也就比较大,有很多人一开始找我请这个都是好奇心作祟,结果请回去之后真的有了感应了,那些人反而是害怕的不行,这就有点叶公好龙的味道,所以不少人在请了之后就会找我送人,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来看,古曼童好送,讲究一个好聚好散,但是这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养了小鬼的要送走就比较麻烦,特别像你老板这样的,养了三四年了的小鬼,那更难送走,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任天行说道。$ N, F+ N6 w) c& L+ f/ ?
要不怎么说这任天行口才好, 我虽然对这东西陌生,不过他的几句话就让我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对这个兴趣不大,我感兴趣的是,任天行能不能帮忙把霜公子的那个小鬼给送走。$ ~- b4 N/ u; Y3 f
我问了之后, 任天行道:“废话,我是干什么的?这事都不需要老爷子出手,我这边一过去就把他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1 F5 J9 p7 \5 R2 \9 l0 T; O术业有专攻, 看的出来这个任天行起码在这方面是个行家,得了他的话我也不由的放松了不少,事不宜迟,我准备现在就带他去霜公子家里把事儿办了,车里霜公子那虚弱无助的脸时不时的浮现在我的脑子里,让我心里非常的难受。3 U7 F4 u0 X3 L; \! g, C$ M; j
我掏出了手机给霜公子打电话, 结果没有人接,就在我准备再打一遍的时候,她给我发了一个问号过来。. r" m8 ?" u5 u6 \, @& l4 c
“我爷爷帮我找了一个处理这件事的专家,我们现在过去,立马就能把这件事给处理好。”我给她回复道。
5 b) {! b& N  `, F结果她不回消息了, 我在急切之余,干脆站起来对任天行道:“老哥,走,咱们过去。我老板她陷的很深,现在她和那个小鬼独处呢,小鬼还知道老板要送走她,我害怕她出什么事儿。”, W" l% F8 I" ?2 I+ z4 W1 l+ j
这任天行也是爽快人,跟爷爷告别之后我们立马出发去看看, 爷爷只是点了点头让我们小心一点,根据我的分析,这任天行是有一定本事的,这一点爷爷知道,不然他不会默认我在回去的时候任天行去探我的手,更不会在现在就这么放心的让我跟他一起走。1 Q7 |9 D, ?' E) }5 J% P
我还心道这任天行人还真的不错, 爷爷没答应他的事儿,结果他还热心肠的帮我的忙,结果我俩一上车,这家伙的真面目就露出来了,他笑着对我说道:“海川兄弟啊, 老爷子那人啥都好,就是太正了,不懂变通,我看你心思就活泛的多,你呢,早晚是要继承老爷子衣钵的,你看我的那个生意可行不? 等你以后得了老爷子的真传之后,可是要帮我的忙啊!”
2 Z  v  X# r. ~; }8 S3 C我有点心烦意乱, 再说我也不可能真答应他,就我爷爷那脾气,真有那么一天我要敢和任天行合作做这个事儿,我爷爷能把棺材板给掀了出来抽我,不过现在人家去帮我忙,我也不能回绝的太死,就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事儿回头再说。”
$ o# ?4 R3 W8 ^, w2 b8 W! g, Q: S/ E“行,那老哥我就得了你这句话了。”他道。: }1 p' k# M' D, e2 E' O+ K
“对了老哥,看的出来你也是有法力的,为何不自己做那童子呢?”我道。' l7 P, ]  t3 S! Q6 c
“我这点微末道行,哪里能做的了这个,不过海川兄弟你别怕,且把心给吞进肚子里,我做不了这个,但是却能处理好你老板的事,实不相瞒,我那边也卖的有小鬼,做毒药的大多都有解药,泰国那边的法师教过我怎么送小鬼的办法,不然有些主顾找我要送走小鬼我怎么办? ” 任天行说道。$ ~. u& C7 `" `9 `$ F0 O4 d, [
不得不说,这个任天行说话很有意思,总是能三言两语就让人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他的那句做毒药的大多都有解药这句话用在这个时候就非常的应景。3 M( z% C1 _8 j0 B1 X* d
我们俩一路到了霜公子的小区, 为了不出什么意外,我自作主张的没有给霜公子打电话,而是直接带着任天行想要上楼去,到了门口,我敲了敲门,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手心里全是汗水,但是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紧张。
4 S  u/ f6 e) ?+ a" Z4 J好在霜公子此时在家,她在开门之后看到是我,明显的楞了一下,道:“我不是让你回去了?”" Q; ~3 m' d: `; l- U
“事情这个样子,我不放心。”我说道。
  B: _, u( n, p) d+ d& e1 S1 `. _“啧啧,我说我这兄弟怎么这么上心这件事,还以为是他老板给他的高薪,敢情是个漂亮小妞儿啊,海川兄弟,眼光不错。”这时候任天行插话道,他的这句话让我瞬间脸红脖子粗的,我一脚踩在了他的脚上,瞪了他一眼道:“别瞎JB说!”
2 [, B1 }; n* M! `% e“瞧瞧你那怂样,老哥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你这点小心思,还不是一眼就能看穿了去?不是老哥我说你,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暗恋这一套?”任天行这家伙的嘴巴这会忽然就开始不靠谱了起来,这让我非常的不好意思。都想一脚把他从楼上给踹下去。
, l  F0 a" X) e反倒是霜公子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她可能认为这家伙是个神经病,就问我道:“海川,这位是?”8 v. k- U  ?' Y  V% ^  s
我挠了挠头道:“你别听他瞎说,这是我爷爷一朋友,法师,就你那个古曼童的事情,你说不送了,但是人受他威胁这也不是个办法, 我回去找我爷爷呢,我爷爷就推荐了他,他是做这方面生意的,我爷爷信得过他,应该靠谱。”
1 @$ {) b" Q2 s这一次我真的是有点“自作主张”了,其实这时候我生怕霜公子把我臭骂一顿,那我才是真的下不来台。所以说完之后我就紧张的看着霜公子,她虽然是有点意外,不过还是看了看任天行道:“你确定你可以搞定? 想必情况海川已经跟你说了,我不希望有什么后续的麻烦。要处理的干净点。”
" \$ K/ P0 [0 l任天行一听,就差拍着胸脯道:“整个洛阳童子圈里,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任天行是谁,不信他打电话告诉帮你请这东西的哥们儿认不认识我。”
) [. @4 M# b! Y: j他这话说的口气很大,霜公子倒是没真的去打电话求证,她点了点头道:“那进来吧。”
" I0 `6 s" T- Z$ t我只知道霜公子是这个门号,是因为以前给她送过公司的资料,但是进霜公子的房间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这炎炎夏日的,就感觉这屋子里非常的清爽,装修风格也非常的简单,一进来之后,就感觉浑身非常舒服。+ J& [, t' d  \9 {  k3 E  x
“我说姑娘,你家大姨妈几个月没来了?”一进屋任天行就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话。6 x  {- ~: B  G1 w; J8 \
我这脸刚不发烧了,被他的这句话给搞的再一次的烧了起来,我瞪着他道:“你瞎JB说什么呢你!”
" k2 v! u* O% ^“你不懂就别说话,让这小妞儿自己回答。”任天行道。* X8 v+ I% a& J# ?6 r1 F
霜公子楞了一下,这次她也有点脸红的,犹豫一下之后道:“差不多半年了。”
6 t# s' h" ?* z) C任天行很随意的耸了耸肩道:“这就对了,屋子里这阴气重的,你没来就对了,要是来了反而奇怪了。”
8 ]' T0 f- y6 W' ^# M1 D+ a他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让我瞬间对他信心大涨,就连霜公子眼神都有点炽热了,谁知道他接下来就来了一句:“你这阴气已经入体,就算我今天把这小鬼给处理了,你身体问题还是很大,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处男借个火烧烧,你看我这海川兄弟,正八经的童子鸡,一身天罡正品阳气,你俩若是阴阳调和一下,不出半个月,你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 K3 T! R/ U2 C# |! x; v+ b霜公子在生意场上周旋,荤段子什么的见的多了,也算是久经沙场,饶是如此,任天行赤裸裸的这句话也是让她双脸飞起了红霞。我就别说了,都想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这一次我是掐住了他的胳膊,趴在他的耳朵边上说道:“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一句,做童子那件事以后就别提了!”7 s* g8 h6 \0 n
“兄弟,你这不江湖啊,哥们儿我这是帮你,你竟然要恩将仇报,得得,我不说了行了吧,姑娘,那小家伙在哪?”任天行说道。4 i0 V8 R8 r# N" U! R+ |0 l
霜公子指了指一个房间门,道:“就在那个房间里。”0 R/ ]) v' q9 A) J5 Q
“走。”任天行大手一挥,直接就走进了那个房间。
$ }: o7 _: S6 l: L7 @: ^. |7 Q* u我自然是要跟过去的,霜公子犹豫了一下,也是跟了上来, 进屋之后,我不由的惊了,霜公子对这个古曼童未免也太好了一点,一个精美的供桌,前面是水果和香炉,除此之外这个房间里放满了小孩子的衣服和玩具,这完全就是当孩子来养啊这。
+ u+ t. p% ^/ |2 y/ e/ J: [; A任天行的动作很快,等我跟霜公子进屋之后,他已经点上了香,插了上去,并且嘴巴里乌拉乌拉的对着那个神像在说着什么,说的是我完全听不懂的话。
8 u9 y+ _& e/ _+ E3 x- c“这是泰文,他在对他说,让他识趣点,好聚好散。”霜公子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 z) W6 W9 ^! P; s) @) B0 c
我点了点头,心道别看这任天行说话不靠谱,做事还是有分寸的,先礼后兵这没错。' G6 Z# s7 z3 x# o2 C' u
任天行那边跟童子的谈判似乎并不顺畅,因为我看到任天行的脸色有点难看,他说泰语的语速和语气也变的有些生气,就在这时候,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把瓶口打开之后,把瓶子里那晶莹的液体滴在了那个童子的脑袋上。
7 R0 F& S* E2 C, F& R4 ^那个液体很香,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充斥着那略微有点奇怪的香味儿。
4 K& |. q$ b8 h( K7 {6 h& f“这是高僧的尸油,做顶级阴牌用的,海川兄弟,为了帮你我可是下了血本了!”任天行收起那个瓶子,拍了拍手对我说道,看他的表情,一切似乎已经完事儿了。1 P4 a: f" R& s3 U( {4 e6 T, Y' E
   未完待续,后面更加精彩。- v2 L3 Y' r* r2 F# [
注:本文为小说,非真实事件,为了避免对您造成误导,请谨慎甄别1 g1 U" {: q9 D" W" L
书名:阴人5 }$ ]. }3 {5 z, i( h&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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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骨头痛 | 2021-10-20 15:53:12 | 显示全部楼层
谢邀,出马仙算民间奇人么?从小见过最多的也就是出马的大神大仙了,在东三省出马的人特别多,但是有真有道行的,也有滥竽充数的,这些人都是供奉动物仙家,也有清风烟魂鬼仙,给人算命办事,有时候也挺神奇的
第一次做粉丝池 | 2021-10-21 01:35: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家世代养火为业。
, a9 c' Y# _7 B4 r( r0 Z& {每当族里有男丁诞生,待百日时父母会断其一截小拇指,取骨蜡封,装入小指皮做的袋挂在婴儿的脖子上,任何时候都不能取下。待到温润七八年,某一夜其必定会滚热如炽。那时取一莲花状灯盏,破皮袋削蜡封,将小骨放入。骨头就会燃起淡淡的蓝色火焰。
: S& W6 @! F+ k2 b0 D- O# K& I, F这火每日要用养火人的血养之,不敢熄灭。凡是养火人剪下的指甲、毛发,也要送进灯盏里烧掉。养火人若是受伤,可以将灯盏略倾,引火点燃断肢残体,待其烧完,养火人就会完好如初。养火人死后,要用这火引燃躯体,待一场大火过后,就会只剩下那最初当火种的一截小指骨,其他的连灰烬都不会留下。
" l5 f/ H  ?: x+ p9 @" r8 v养火人就是这样,所有的一切来源于火,又归还于火。( j* ?: X. q; D. |
我父母隐居在一小山庄,替附近人净火为业。( P' c$ }7 W2 ?8 N% ?# L9 O5 F
养火人的火,除了自己,只点得燃世间秽物。那寄生在人体的蛊虫、伏在心上的邪魔、藏在阴暗处的魅影和躲在背后的鬼怪,一把火烧个清净!
0 W- q7 O0 J- i+ ?7 U有人染上了邪祟,就会请来养火人。款待养火人一顿血餐——六碟菜,三杯酒,都要有红色在里面。备好「净火钱」给养火人。待养火人餍足,他就会割破手腕,用血淋上染邪之人的身躯,然后引火焚之。0 M. G! E4 a) P# [
这叫净火。
6 w$ b+ l! s7 S5 ]& ?1 H这蓝色的火不伤人、不焚衣,只是顺着养火人的血迹燃烧。瞬间整个人都燃起了蓝色的火,就像是撞入篝火的飞蛾。只听见染邪之人体内传来吱吱的惨叫声,待到火熄灭,就万事相宜。
) c: Y  J- F# i: V. J) p6 ~0 I至于养火人割伤的手腕,只要把伤口凑到灯火上灼伤,伤口很快就会结成灰痂消散。割手腕放血养火,这是养火人每天都必须进行的,没人会大惊小怪。. r: }/ e2 R: V3 I$ F0 w
我家到我这一代,只剩下我这一个男丁,父亲也是这宋王朝内唯一的养火人。养火人毕竟不是神仙,只能管得了这方圆十里,方圆十里外,没有养火人也这么过来了。
( |& c6 K4 P! g父亲总是叹气,养火人不再是什么万人尊崇的职业,现在倒像是个斤斤计较的小贩。城里的富商贵官还好,能除邪祟什么都愿意给,那些山野村妇为了一文钱真的是连命都可以不要。每次父亲净火,最费力的就是和这些村妇讨价还价。父亲心好,嘴也笨,说不过这些村妇,所以我家也只是勉强混个温饱。偶尔有乡绅大户要净火,倒是可以连吃上好几顿肉。1 A4 h, O, n9 O8 e9 I
养火人的火不能熄,父亲无论去哪里都捧着灯盏,睡觉都要把灯盏放在床头。但是我还没有到十六岁,还不是一个真正的养火人。这时放血没满整个灯盏,火就会熄灭,对我也没什么其他的损失。因此母亲总是说,要熄了我的火,让我另谋出路。幸好养火人不是贱籍,要是有天赋去读书博个功名,总好过天天替人净火。
7 j1 U; D1 x7 L$ x, b, O母亲不是养火人,却跟一个养火人生活了十几年,深知养火人的辛苦和无奈。养火人的火不灼他人,却灼皱了母亲的眼角,灼灰了母亲的发髻。
6 l0 F4 Q1 i+ t! ]# q( c5 D最后火没有熄掉,我还是成了一个养火人。不过也多亏了母亲另作打算的想法,我才上了几年私塾,认得字,识得理,写得一手文章,考了个秀才的功名。只是可惜嘴还是一样笨,陪着父亲出去净火,两个人也说不过那些个村妇。9 m) b, ~4 Q  }
我想出去走走。
' L$ T% D/ w3 |8 q8 X8 Y这小小的方圆十里,有我父亲一位养火人就足矣。我想去那些没有养火人的地方走走,如果可以,住下来。# M, ~( u$ B' i8 E/ v
从没有突破这小小方圆的我,一旦有了这个想法,那悸动就像是养火人的火,一刻都不曾熄灭。
" r" O* M- s* N3 c: G6 c/ }! K终于,我在十八岁那一年说出了想法。  F/ k  |9 U* }) H
父亲和母亲都叹气,母亲含着泪说,我怎么舍得你?父亲问我,外面有官阉绅匪,你不怕?
* T- f: \; P7 t8 D: Q. w( ]我说我不怕,官阉绅匪也是人,也会染邪祟。他们总会有求于我,我又有什么好怕?
" ]$ ~  v  y' t+ S* `# Q# I! @父亲再叹气,母亲颤抖着嘴唇却没有再说话。* P5 f. O8 g# C- |( {( t- H
父亲说,我不放心你。我再教你我们养火人最后三样绝学,你学会了我才放心。
  _, O) t3 m' `* H; u+ J3 R6 \我说好,学就学。7 R( ~- S% A+ d( W! o
养火人最后的三样绝学,一是焚业,一是复燃,一是含火。& G5 W% Q6 l: W
父亲说,世上万千风景百般人,有佛有魔。这焚业就是专焚人心中之业障,一旦点起那是煎心般的痛苦,不一会儿心就碎了。现在人心不古,怕除了总角幼童,人人焚业都是焚心。魔到处都是,佛哪里找?
9 F) }  ~7 L1 X& b. P; p父亲说,世上万古岁月总东流,或夭或寿。养火人无论受什么伤,经火一烧都能恢复,但是人总有死的时候,那时就是灯火熄灭,曝尸荒野。这复燃,一生能重燃灯火三次。养火人也能从灯火中涅槃三次。但是复燃了灯火的养火人,最后都不得善终,晚年孤苦至极。
% V5 N  |! c6 z3 W. `父亲说,世上爱恨情仇化虚言,是敌是友?到那万不得已的时刻,养火人吞下灯盏中的指骨,能点燃自身。那时燃起的大火能烹一城。只是养火人除了这一截指骨,也是尸骨无存。) P: T9 Q3 Q8 ^) ~
我心惊,这养火人的三样绝学闻所未闻,养火人竟然还有这样子的战力。这么说父亲……
% D* s; D, q2 U, ?父亲摇头,说,学吧。
& E, @6 k4 r* J三年,学成。
* s7 \. w& Z/ N: ^- m离家那天,我系着包裹,捧着灯盏,跪地三叩首,向父母告别。母亲暗自垂泪,父亲扶起我,说,玩火自焚,我们养火人只是养火。
! \$ }% o* S- ~我说,谨记于心。9 Z3 Q2 O. \9 \9 J
- P# T6 c* C2 W4 ~4 l% `
出了这小小的县城,知道养火人的人就越来越少。3 ]. v' }8 t8 j4 ^" B! K/ D& d
即便我将灯盏藏在包袱里,也少有人愿意让我留宿。, _' Z5 }3 U# c$ j4 L9 e3 U: m
「去去去,别烧了我的房子!」
6 N) k. R; r8 M) q: D$ q只有一些耄耋老人看到我捧在左手的灯盏会喜道:
7 R3 `) ~$ M2 B4 d3 r「你是养火人?我已经有六十几年没有见到养火人了!」8 ]. E2 D+ r" \/ o9 m7 ?2 s0 ?$ k, Y
只有这些老人,愿意让我留宿。
# l- b+ u# U0 s9 E入州城,我看见了炼狱惨象。城墙下躺卧着一排的人,面黄肌瘦,乞讨的喊声都有气无力。「这是灾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受灾的地方太多。」守城的将士叹道。; J& P; j" A8 r8 C
入州城,我看见了苛捐杂税。原以为可以坚持很久的盘缠,在这里就几乎耗尽。街上行人稀少,店铺关门。一位老汉推着粮车进城,到了米铺就只剩下了一半。
/ C' Z+ _. t9 S' {入州城,我看见了满目邪祟。染邪祟的人多如牛毛,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竟让我这个养火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B& I! n- y; t9 R. ?5 u0 t路上行人匆匆,和他们搭话换来的都是狐疑的打量。投宿时店家也再三地盘问我。& R6 Y/ V0 [  D8 E# \: B4 B+ E
「这世道,要乱啊。」店主叹气。这店已然残破,只是勉强遮风挡雨。「当年,这店可是这州城第一家!」店主的眼睛发亮,然后又黯淡下去。
* H) R" m7 V5 D, w1 Y& s店外贴着榜文,州牧的小女染病不起,百医无效。现在贴榜召集能人异士,能医者,赏金千两。
" X7 F3 f' ~. Z& @这满城的邪祟,倾尽我的血也焚不净一隅。百医无效的病症,十有八九是邪祟,我要以净火为契机,拜见州牧。0 t3 A' u  I5 M
「你这小子,也想谋这一份荣华?还捧着盏灯装神弄鬼。」一个长胡子老道早在客厅上座喝着茶,我被管家引进来时,他吹胡子瞪眼,不屑地说。
' I7 H2 O" j3 d: ]" k我放眼望去,客厅有酒肉和尚、纶巾方士、贴花尼姑,各种能人异士挤在客厅里,熙熙攘攘。
$ Z5 m7 o1 r' p和尚饮一口酒,大笑道:「州牧大人也是病急乱投医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府里带。」! n2 h5 w+ }5 }- O- a: }( }/ r
「和尚你说什么?」
- A& G: O, [% Q「洒家说的就是你们,怎么样?!」9 K5 M! O+ e( Y, x( c) \* g" ]4 L
我找到角落的一椅坐下静待,不想理会这些嘈杂的人。荣华富贵?我现在想的不是这些,不说天下苍生,不说一州之人,至少,州牧可以开仓赈济那些灾民。
& J- Q  ]& {# F) Q0 n突然,一个少女跳进客厅,四处张望着。
& F9 K; D2 O( J1 K; y9 @9 f0 r+ p9 X# ^「哟,还有个女娃娃,这真是……」和尚饮着酒,摇着头。% S  Z5 x+ E* P
这少女双八芳华,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绾住。她穿着一身红衣,就像是纤细的红烛,那双眼睛像是跳动的烛火,让我捧着灯盏的手往后略一缩,和她眼睛相比,我这小小火苗有些可笑。) m& z6 n2 @/ k6 K# W' A$ B: t
俏丽的少女带着大大的笑容打量着客厅内。
, `+ J2 \1 k  Z# Z' F! h; W  R「娃娃,你不会也想谋这份荣华富贵吧?还是来这里找夫君的?」老道目露贼光,调戏着她。
+ c% ~! q" `! L: N5 T) U( J6 `少女嘟嘴轻哼一声:「聒噪!」9 X6 V# F8 a5 ]
只见老道的长胡子瞬间着火,老道一开始还是一双贼目盯着少女,待他感到不对劲,才大呼小叫手忙脚乱地拍打着火苗。' H) ?) @9 h) S) e+ R
养火人?" w6 Q) F/ A7 d8 b: [
不,不是。她没有带灯盏,养火人的火也烧不着胡子。  ]; Q& z+ F- ^" |1 X% |
少女看向我的方向,此刻我还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6 k5 |: r7 q/ D, p9 L「喂,大叔,你这灯怎么卖?」少女俏皮地向我问道。
' }" j& ^/ H. J% i& q我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M4 K# Z  ^! P
少女咯咯笑着,说:「烛芯。」
1 R! ]" g: h0 A6 C2 t「啊……」
( W, f4 F" W: L# ?) ^/ m「啊什么啊呀,我说我叫烛芯。」少女无视怒视着她的狼狈不堪的老道,笑脸盈盈地对我道。: r, l5 N# {# {# D" m" e6 }
「卢越夜,我叫卢越夜。」我说道。
0 \/ j) q, T) L* b% b3 q# g烛芯是命烛师,她说她看世间万人都如蜡烛,随着日升月落,蜡烛的灯芯灼烧着烛体,蜡油滚滚滴下,待到蜡烧完,这个人也就死了。
% z4 L" F7 c8 @& m4 z: t/ H& x4 V「你倒是个怪人,你的命烛在你手中捧的那盏灯里,而且……」少女搬过一张椅子坐在我的身边,和我攀谈道。6 S, E% m; H* n1 ?
命烛师就是帮人砌蜡延烛,以延续他人生命。还能燃烧别人的性命成明火,灼烧其肉身,这是和养火人的焚业一样的自保绝技。这职业我从父亲那里有所耳闻,命烛师从前也和养火人一样,是一大族。只不过养火人行走人间,命烛师依附达官贵人。命烛师在上一朝代曾被视为邪道追杀百年,应该早就销声匿迹在历史长河中,没想到现在还能看到命烛师。
. ^6 y3 n- v9 N7 B父亲说,要不是本朝突然给早就不见踪影的命烛师恢复名誉,使其摆脱邪教身份,怕连他也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一个职业。
; X2 c" y4 v5 Z" U) Y% R% T, b「而且,你的蜡烛和我的好像。」少女盯着我手中的灯盏入了迷,靠得越来越近。
- K# Y) J8 Y' g/ {1 u心扑通扑通的我不由得慢慢向后移,却笨嘴笨舌说不出话来。+ C0 v& v$ r! k$ Z
还好这时管家走了进来,说道:「各位异士,请移步给小姐看病。」
% T' T3 q' J* Z" I( p* ^' t烛芯才跳了起来,跑出门去。, ~1 z6 `# X1 A9 Z7 f) {$ A
管家将我们引到一间精致的楼阁前,说道:「就到这里吧,小姐就在里面。请各位异士先给小姐诊断,以证明自己有能力治好小姐。」
2 w2 t" M  b5 A: q) b还在喝着酒的和尚错愕地说:「就在这里?这面都见不到,怎么看病?」$ f# J/ m$ k5 P5 ~0 k( U* v
管家冷声道:「放肆!小姐何等身份,凭你还妄图看见小姐的容颜?各位又不是大夫,自然不需要望闻问切。既然各位自称能人,那就拿出些本事来吧。」' a! ^  a- ?! u
管家一改刚刚恭敬谦逊的样子,挺起了腰冷眼看着这些能人。这些天,他看过太多江湖骗子来浑水摸鱼,虽然也有过几个有点本事的,却还是无能为力。1 U1 m" e4 y  ?' l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从何入手。  _( a. N+ t5 C- S8 l
「都让开,让我来看看。」烛芯蹦跳到管家的身边,盯着楼阁入神。片刻,她小心翼翼从贴身的香囊里拿出一小截血红色蜡烛,轻拈手指点燃。她将蜡烛举到面前,透过烛火继续观察这栋楼。
4 e& l$ n+ l& Z3 t, J' |9 {1 w「你家小姐,是不是一直昏睡不起,只在每天的日昳醒来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是正常的,然后人定和鸡鸣各醒来盏茶工夫,开始吐食、咳血?」烛芯一边说着一边熄灭了蜡烛,小心翼翼地放回香囊里收好。
3 E0 m$ R7 f" W+ U6 A: E管家大惊道:「是,是。女神医说的没错,还请女神医移步进入楼阁,给小姐细细看病。」/ L% A4 Q& U/ Y
这时烛芯转向我说道:「喂,大叔,你还能继续说吗?」
) U4 }0 O$ A+ m  `1 }我一愣,然后点头,走向前去,举起灯盏,透过灯火看着楼阁。
7 Q/ Q/ l4 t4 t) Y# P  a, f) N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9 j7 p2 ?" P# }% `# k/ @
「这……谷鬼遮阴阳,怅鬼阻精血;魇附太阳,魑潜太阴;无常勾魂半入土,仙榜题姓仙半足。日昳醒来如饿鬼转世,多少食物也吃不饱。人定醒来吐食,中间必定夹着颜色各异的头发,鸡鸣醒来咳血,必定咳出见光消散的小飞虫。」6 \% W. ?3 p5 V$ e& U
管家脸色大变,低声道:「两位小神仙,请移步内阁。」
  k  Q/ R/ L+ C/ d然后管家对着我身后的异士说道:「诸位,今天请回吧。」
/ ]) ~, i+ w3 v$ [" L1 e% z众人知道今日必定无功,纷纷叹气转身。只有那和尚不依不饶,大怒道:「兀那狗奴,洒家好歹也是相柳寺有名的和尚,今天听两个娃娃胡言乱语就赶我们走,也忒欺负人了!」: y  l8 y9 j+ ?6 n. [5 j- C
和尚说到怒处,举起金钵般的拳头就要打我和烛芯。
1 ~' i  y0 `7 A/ V. Q: t我皱眉,刚要焚业,烛芯也皱眉,伸手要引火。只见管家冷哼一声,伸出左右食指轻轻一点,点在了和尚挥舞而至的拳头上。和尚惨叫一声,整支胳膊扭成了麻花,却滴血未流。
3 O* L) G+ B8 u1 s; y: x; e  k管家挥了挥手,道:「扔出去。」
+ f) q4 ]8 V, l# Q立刻有几个壮汉走上前将还在惨叫的大和尚搬走。0 C5 m" z1 b1 Z- W: G3 M. u1 h. U! i
其余众人都色变,那尼姑道:「染罪客?」
: \0 y0 `, s$ c( F, S6 M6 y9 x0 N管家不再理会他们,只是侧过身子恭敬地对我和烛芯说:「两位小神仙,请。」
/ B  X4 k# M# M' P" q% K9 ]5 ~' }% l+ T' N6 y9 w2 r/ S) k
一顶紫色纱幔遮挡的床上,隐约躺着一个少女。床边侍立着许多丫鬟,捧着盆和食物,随时等着这少女醒来。
7 b" S4 t  `* d9 E「两位,请见谅。小姐毕竟是大家闺秀,这样已是大人容忍的极限。这位女神仙倒是可以不避嫌,进纱幔望闻问切。」管家躬身道。
# R1 |1 A+ Z' c5 P5 W「喂,大叔,知道些什么吗?」烛芯问道。
' ]7 V9 t5 D2 I$ U" i% p0 ^「我才二十二,怎么就是大叔了呢?」我继续透过灯火看着这位朦朦胧胧的小姐。+ b# D5 q# @5 ?/ D3 f5 Q% D
烛芯似乎没有给小姐看病的意思,只是嘻嘻笑着道:「你大我六岁,不是大叔是什么?话说,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你这灯到底是什么?」
6 v7 }0 f1 u( ^8 }0 D8 B我疑惑道:「我是养火人。我刚刚说的症状倒是都合理,就是这最后一点,仙榜题姓仙半足,这一点完全是在吊着她的命。其他几个都是……只是这一点我想不明白啊。」
( @- S( P' ?8 G烛芯听到了「养火人」,不再言语,只是再次盯着我的灯入了神。, Y& o, Q6 O' c% M' U
片刻,州牧大人来了,我却依然在思索着怎么焚烧这些邪祟。养火人的火可是不管你是魔是仙,都是一烧了之,现在她全凭这仙榜题姓仙半足吊着命,要是不小心先烧了,那她可就一命呜呼了。( {! q" `8 F. q& H
「两位小神仙,小女的病,可有得救?」州牧大人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期盼,看样子他是真的很宠这位闺秀。6 g1 E9 R3 L4 k% o! S& u
我看了眼州牧大人想行礼,被他阻止了。州牧大人说,先看病,不必顾礼仪。我只能说,小神仙担当不起,大人叫我一声卢生我就感激不尽。, P: I9 K. H) a1 }5 s3 A2 n
我点头,对烛芯说:「你能帮我进纱幔,近距离看一看小姐的贵体吗?」
4 M6 S7 L1 ^+ v" L9 x7 D& G+ B5 [烛芯嘴微微嘟起,似乎被我使唤有些不高兴,但她还是钻进了纱幔。
+ u1 l" j8 |: {: r「看一看小姐的脖子是否有环齿痕?」
: Y& B7 j# y7 h$ c7 Q「有。」& t/ f0 a6 J( Z
「小姐的……左腋下是否有一颗紫痣?」
( ?! M- D4 Z/ `. y「有。」
  z+ _- T0 T0 E/ N1 c「小姐的……玉足足面上是否有不知名的刺字?」
' e8 o9 d, R' i* k「左足有,右足没有。」- [; Q/ ?1 G6 h, X( r, j% b" n
州牧冷哼了一声看向管家,管家立刻低头道:「大人,之前看过病的女医都是说小姐身上无恙。」# T) D7 R# z) U) E/ R
「大人莫怪,这些俗医任他医术通天,也看不见这些东西的。这是命痕,是……养火人才能看得到的东西。」从纱幔中钻出来的烛芯说道,她似乎一点都不怕这位州牧。不像我,哪怕我再怎么强作镇定,看见这么大的官,腿还是有些打战。" ]# \3 R- c8 z% H4 k5 ?
「卢生,这是何解?」州牧大人问道。
. c& ^! f' G! I* J「大人,我是养火人。可能大人没有听说过这职业,但是我们对大人是有一说一、不会隐瞒的,有些话,还望大人恕我无罪。」
4 W' S$ q! C4 y+ b9 F州牧沉吟片刻,挥了一挥手,侍立的丫鬟都退下。
7 F6 M6 ~$ b6 y5 s: K「说吧。」4 q2 y6 h$ q: e& |1 K* W; w
「这是本应该降临在大人身上的报应。小姐平时应该做了很多好事,已有半只玉足踏入仙籍,待此世过了,即便不成仙,下辈子也能投到宰相帝家。所以这份致死的报应就落到了小姐的身上,也只有小姐,才能还活着。」我说道,话中八分真,两分假。
1 J7 j$ _8 A  j* s; n& B% {州牧手微抖,许久没有说话。! `, x, h3 }; m, C. }
「那本官该怎么办?卢生可有办法?」( T' u# Z% v( q" r, }/ M5 i
终于,州牧缓缓道。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 h% f1 B* c* h) w3 P8 ?/ }5 ~「首先,要终结报应。请大人,开仓放粮。」5 r$ g4 O8 N, g$ a. l0 S
「准!」州牧也许早就想到我会这么说,我话音刚落,他就回应道。0 f" r4 g; E% _- R6 ]7 \' s' x
「大人莫怪。」我掏出小刀划破手指,滴血到地毯上,然后引火燃血。顿时地上烧起一小片蓝火。6 U. p) @0 x6 M+ `5 O# A* c
待到火焰熄灭,血迹全无,地毯一点灼痕都没有。
" n! W' W  G  e- t8 O我将手指伸进灯盏灼烧伤口,待一阵青烟飞散,我缩回的手指已连一点伤口都没有。
6 a4 `. z+ g! ?/ h- c州牧点头道:「神乎其技。」
) i: @1 V& x" X( |「养火人驱邪名为净火,需要将养火人的血洒在中邪人的身上。养火人的火除了邪祟,不伤人体。洒血可以交给这位小姐。」我指向烛芯,「点燃也可以引血线至纱幔外,再行点燃。只是这毕竟是在下的血,还望大人包涵。」
$ U1 Y( x7 J  j7 [州牧沉吟片刻,问道:「不知卢生可有功名在身?」8 O4 E- _( G8 T) H+ Q
我答道:「在下不才,只是一介秀才。」2 s/ s" ]/ ]+ P- n; U! U% d' H+ b
州牧似乎舒了一口气,道:「有就好,那就无妨。卢生可还要什么准备?」! x/ b/ h) E, X) Y$ p" i
「养火人净火前必食血餐,六碟菜,三杯酒,里面必须都有红色。还请大人在我食血餐期间安排丫鬟给小姐沐浴更衣。」我说。
4 N/ r  O% O8 |$ h5 ~出了房间,烛芯变成了一颗爆裂的灯花,带着冲冲火气说:「哟,我什么时候成了卢生大叔的用人,又是帮忙看人家小姐身体,又是帮忙洒血点火的?」# P# G' w1 X  u2 d, z+ E5 o
我愕然,一时不知怎么接话题,只能连连躬身道歉。
; Q1 U1 ~9 _; g' k烛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好啦好啦,只要你把你的灯盏借我看看,我就原谅你。」% l( i3 ^; D: [
我有点犹豫,说:「这火是养火人的命,不能熄灭……」
* n+ J' f- A* ~6 b0 ^$ }「谁要灭你的火啦,我只是从来没有见过养火人,好奇罢了。」! \6 x- x- L( s0 K3 P3 F) W- Q) T, T0 L
我摸着头,小心翼翼地递过灯盏。/ O6 P1 I2 d5 ~% e
烛芯倒也是小心翼翼地接过,她细细打量灯盏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定睛于灯盏内壁。) U' o* O% T6 n4 y6 L" R+ ~
灯盏内指骨为灯芯,血水为灯油,正燃着幽蓝的火焰。4 e( P% @' i% D7 q2 g
烛芯慢慢伸手想去碰那蓝色的火,然后哎哟一声猛地缩手。
. t3 P& V8 N* P9 F. g) i( ?4 Q她把烫到的手指含在嘴里,一把扔回了灯盏,又带着怒气说:「你不是说这火不伤人的吗?怎么还这么烫?」
% X- N+ z7 v4 L# C我忙接过灯盏,看到她这样子又不禁莞尔。3 e! a' ]7 ^( g+ A- x
「我说这火不伤人,又没说它不烫,摸着这火,该怎么疼就怎么疼,就是不会受伤。」
, }' e% \% l. m! X& A烛芯忙把手指从嘴里拿出,上面果然没有一丝烫伤。! B, c9 f" f7 T" r, C% t" @
而一边的我,看着她手指从嘴里牵出一丝细细的晶线,只觉得脑内轰鸣一声,只能呆呆地望着。
) M4 m0 L% T) `( e+ f& A# u烛芯发现了我的呆样,脸霎时绯红,她忙把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对我娇吼道:「不许看。」
( p# h0 P1 R' l( J6 {3 q. w我别过脸。
# f9 E7 ?* }# T沉默。
% m/ q5 ~# y+ T; y  ?「你也会疼吗?」脸旁传来了烛芯的声音,柔软得仿佛夜半的灯火。
/ J& s' D# r7 G4 M' o「疼。」2 w& _- t; ~* k8 y5 L
疼!非常疼,疼是养火人避不开的梦魇,每天都要放血添灯油、灼烧自己伤口,疼痛又是每天逃不掉的功课。即便养火人受任何伤都能轻易痊愈,但是那被火直接灼烤的疼痛,即便不再尖叫,不再冷汗直冒,却永远都习惯不了。& _& C4 o& r8 J5 S" V& ]) ]/ X
「卢大人,都准备好了。请。」管家这时出现,打破了再次的沉默。
( d) f& S8 {9 v  i2 I/ X( `% V我回过头,对烛芯说:「你也一起来吃吧。」0 n. i3 p. q) v! }
「命烛师可没有这个规矩。」. ~5 E+ ?, o! ], I) x
「你帮我忙,也算是半个养火人了。」
; c4 S' m( f2 q" R, ^5 P5 r* _「嘻嘻,那好吧,我可不喝酒。」
2 g' _4 H! `1 T, y6 ^; ]( ~9 @给小姐净火非常地顺利,在我的指挥下,烛芯做得非常完美。我倾倒灯盏,用火苗点燃血迹,火顺着长长的血线燃入纱幔内,将小姐除了一只玉足整个变成蓝色的火人。这火烧了足足半个时辰,以往的净火不过片刻就熄灭。要不是小姐处于昏迷的状态,怕是这疼痛都能折磨死她。) s! V1 K& w# A6 \, L$ z
第二天,小姐醒来,除了很虚弱,别无他恙。6 G2 x5 K% h8 [7 t' y5 _2 D
州牧大人宣布开仓赈民。3 r/ ]% ^6 m, Q; g9 E3 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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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我和烛芯借宿在一个庄家的客房里。浑身湿透的我们真的是狼狈不堪,谁知道这天说变就变?/ f) u7 Z$ W/ O* G/ c" U& O, }2 j+ Q/ V
烛芯咬了咬牙,从香囊里掏出了那小小的一截蜡烛。她轻捻手指,我和她的身上都冒出了火。! D8 }# s: |$ K3 f  ]3 v
我吓了一跳,忙拍打身上的火。我这举动逗得烛芯哈哈大笑,她说:「呆瓜,这是命烛师的小技,这火只覆盖了身体表面,伤不到人的。」
, r+ p! ]3 I( h$ i* a5 ^我有些尴尬,摸着头呵呵笑着,突然闻到后脑勺传来轻微的焦煳味。/ X# Q( N% ?5 I% Q7 v% [4 Y5 K
「你再乱动,你的头发就不保了。」
' f* |. i( K5 M! J3 [; f- E片刻,衣服就干了。没想到命烛师的能力还能这么用,真是方便。1 M" Z- I) L2 \% M/ h* i
这时门突然打开,一提着篮子给我们送饭的老妇进来看到这一幕吓得大惊失色。烛芯忙熄灭火焰去扶老妇。
. E7 \* F& l8 j1 K0 W4 _/ j; ?" o老妇却立刻跪在我俩的面前,颤声道:「两位难道是命烛师?求两位大人救救我的孙子啊!」% H/ F% L3 m4 q% L7 ]
我俩对视一眼,烛芯忙扶起老妇。/ t% K: b) A" v5 L4 X6 |! c
这老妇是庄主的妻子,她的九个儿子在这纷乱的世道中,不是死,就是杳无音信。只剩下老六的一个儿子,也就是她的孙子。
; M' ]! n' F& A' l" y8 `一路上染邪祟的人很多,我也是尽自己所能来净火。养火人的名声也渐渐传开。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还有人知道命烛师,烛芯这丫头对命烛师讳莫如深,丝毫不肯透露命烛师的兴衰。) ]0 |# m, D: d* a6 Q" ^
看了看老妇的孙子,我只是不断地摇头,我只是个养火人,不是医生,邪祟以外的事我无能为力。这男孩分明是身体衰弱如风中残烛,恐怕没多久就要死去。- A, h7 G0 F" u" a' q
烛芯这时咬了咬牙,一跺脚,掏出那小半截的红烛,对老妇说:「我这是还你的一宿之恩。」说罢,点燃红烛。( m* q# f; D: q9 I
烛芯左手举着红烛,右手朝小男孩体内探去,只见烛芯的纤手探入小男孩的体内,却不见任何血迹。我举灯看去,只见小男孩五脏六腑的魂魄本是残破不堪,皆有亏损。烛芯的手指间有蜡,轻摸损口,那损口就补上了。
% o# Q, l8 O2 N* l. N) U老妇看了只是不住地念佛。# [9 d, A" B% M' J6 K
待所有破损补上,烛芯慢慢伸出手,急忙捏灭烛火。看着烧了小小一截的蜡烛,烛芯心疼地喊着亏了亏了。但是她看向脸色渐渐红润的男孩,却眼带着笑意。! e- n; J- f/ K, a$ i" ^- Y7 D* M
回到客房,许久时间,抱膝坐在床上的烛芯一直看着墙壁出神。房间里只有我的火发出微弱的蓝光,还有时不时劈下的闪电,瞬间照亮整个房间。
/ m8 ^0 e0 V" f烛芯从幽暗中看向我,用微小的声音说:「卢大叔,想听听命烛师的事吗?」& `$ _. l: i. Y- m- A8 K
没待我回答,烛芯好听的声音缓缓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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