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吗?我还不甘心,心想也许过一阵警方会通知有关部门来作一番清理消毒吧,可一直等到老者不慌不忙地把鸡杀完,随后用扫帚草草地扫一下污水,最后打道回府,我也没等到我期望的结果。本来还沉浸在一心为民的自豪感中,不料一下落得杞人忧天的无趣之中。唉,只有提醒自己和我妈下楼时记得远远绕开“疫区”,也但愿这是只健康鸡吧。6 A5 L4 S8 J$ H%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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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几天由于时差,后半夜就开始睡不着,苦苦捱到6点,抱着个小收音机听早新闻。听惯加拿大中文电台的耳朵,一下被播音员另类的普通话所倾倒,怎会如此好听?一个个字正腔圆,宛如天籁之声。天气预报更详细了,除了气温,阴晴,风向,多了一个当天空气污染指数报告。另外,保健品的宣传节目后,主持人会加一句:广告内容仅供参考。这倒让我有耳目一新之感。记得加拿大中文电台的《新闻热点》节目之后主持人也有一句:以上节目内容纯属嘉宾个人意见,与本台立场无关。看来现在国内的媒体对广告也开始客观地看待,不象以前那样一味地夸大了。. E' o/ m/ j, C4 M- V$ ]& Z& {5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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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友相见当然是必须的。叶子和小娟算是我的闺蜜,从学生时代至今二十多年的友情。见到她们,惊讶地发现,一个因为白发的增多,戴起了假发,一个脖颈上多了一副老花眼镜。都是同龄人,我还不至于这样吧!还没有白头发,也许缘于遗传,眼睛也没老花,也许因为近视的缘故。但别高兴太早,自己总会离她们越来越近的,谁也敌不过似水流年啊。; V' W& k' x4 L, R* w
# t! T [- g Z( _8 t 为了我回国,小叶还组织了一次同学聚会,能联系到的也就十几位,坐满了一个大圆台。二十年后重聚,端上来什么菜已不重要,大家聊的是回忆,吃的是友情。聊起学生时代的趣事,欢声笑语不断。毕业后最早结婚的琼,孩子都快大学毕业了。仍然梳着马尾辫,只是眼角多了鱼尾纹;以前默默无闻,貌不惊人的雯如今倒女人味十足,正准备全家移民去美国,一个劲儿地向我打听北美生活。变化最多的要算莉莉,学生时代是多么甜美的小可人啊,苹果脸,大眼睛,酒窝深深,真不愿把眼前这个穿着随便,体态臃肿,高声数落着老公不是的妇人与昔日的娇俏美女联系在一起,真是应了那句:岁月是把杀猪刀啊。饭店都用IPad点菜了,手指滑过一盘盘精美佳肴,不知不觉就点了不少。3 ~4 T Z& e9 k# h
3 u" l! r7 ]3 v1 G! w 饭桌上除了和我叙旧,朋友们谈的最多的就是孩子的升学话题,母亲望子成龙的强烈愿望溢于言表。在她们的讨论中让我看到国内教育激烈的竞争,孩子如大山般的重负,还有必不可少的人情网和关系网。唉,读书升学,早已不是孩子一个人的事了,而是全家一起行动的大件事了。9 V1 ^7 E8 N( E# r8 J
! c5 ` A% i6 U 十年前我那个小胖妞外甥女,如今已是个亭亭玉立的追星少女,满口都是我懵懵懂懂的网络流行语,微博,微信,早已玩转于翻飞的手指之间,让我自叹不如。18岁不到就张口一个“人生啊”闭口一个“岁月啊”全家出去吃饭时,小姑娘还不忘用功,边吃边看教科书,旁若无人。国内的读书压力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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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乡随俗,在上海我有时也会中国式过马路,也会挤进人群看吵架,也会讨价还价,也会边走路边吃零食,重新投入那种热闹凡俗的生活。感觉黑头发显得太沉重,去美发厅转转,一看价目表,暗地咂舌,染个发低则四百贵则上千。算了,反正是短发,去买瓶染发剂自己搞定吧。医院的口腔科是几乎每年回国必须光顾的地方,既受罪又破费,这是对我从小爱吃零食坏习惯的惩罚。补了牙,再做了几个洁白的烤瓷牙,价钱当然比加拿大便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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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上海熙熙攘攘的街头,化着淡妆,穿着时髦,和繁华大都市很是应景。一转角,一拐角,就钻进一家时尚小店,随手挑一件衣衫,在试衣镜前展示苗条身姿,家乡的服饰品味毕竟太适合土生土长的我了,那份雅致,那份时尚,尺寸又恰到好处,被狠狠”斩一刀”也似乎不那么心疼,花钱象流水啊!路过影楼禁不起诱惑拍了一套与年龄不相称的艺术照,拿到照片一看,哇,修饰过的我简直肤如凝脂,美貌如花,外甥女看了竟然说比她还年轻,这下才知道这么多明星的玉照是如何诞生的了。2 E+ u/ q( F* j9 Y
% C( B- O/ p( ?# a& u, D" H# \ 对于爱唱歌的我,欢唱几场卡拉OK,当然是每次回来的必备节目。路边的歌厅,如雨后春笋般星罗棋布,一家比一家豪华如星级酒店,完美的音效,迷离的灯光,模拟的喝彩声,让每位歌者都如明星般光彩照人。比比还没使用触摸屏,甚至点歌还在用厚厚的歌本和遥控器的多伦多某些歌厅,感觉真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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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移民久了一回中国就水土不服,咽部不适,咳嗽不止,喝水有味,食品有毒?我这十年间可丝毫没有一丁点的过敏,是加拿大的好山好水增强了我的免疫力吗?; H' ^) ?) t7 k5 n8 B+ q
: z5 [/ Z6 O' w* d, b9 d 玩得再开心,还是得回来。母亲在我临走前的一两个星期已经开始为我倒计时,甚至已经在问我明年的归期,让我心里真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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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多伦多,随便挑了件上海买的衣服出门,竟被先生嘲笑穿得如此隆重,好不尴尬,虽然我怎么也看不出衣服会和隆重沾边。路上好几个女士遇见我都赞我的鞋靓,有的还问我在哪里买的。看来上海随便买的不到一百多元人民币的鞋,在这里都是惊艳啊。都五六月份了,怎么傍晚的风还这么凉?正午的阳光里坐在车里直冒汗,可一出来就打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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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I5 M) o6 g6 Z4 q 举目望天,一架飞机正轰鸣着穿越云层,是驶向上海吗?心,随之也开始新一轮的期待。移民,就注定无数次飞起飞落,拖着行李箱游走在城市之间的旅程。只要家乡还在那儿,只要亲人还在那儿,我想我还会这样乐此不疲。# m* E q( E+ Q' o9 B4 Q! F9 w& h' @4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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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隔万里,心挂两头,我想这也是大多海外同胞永远的心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