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揭秘—国民党南京总统府中央警卫师起义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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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3月,人民解放军正在江北云集,准备发动渡江战役。
4 v( J( d9 s& [9 ]$ e2 j国民党军队凭借长江天险作垂死挣扎。! b9 C: Q! e8 b: y+ Q
代总统李宗仁这时施放和平烟幕,幻想苟延残喘。  O) }+ L9 P) N6 L
国民党首都南京警卫部队第97师突然于3月24日晚,从南京近郊江宁镇、板桥镇一带突破国民党海军的封锁线,渡过长江奔向江北桥林镇宣布起义,参加人民解放军。当时我是该师的师长,兹将我亲身经历的事实述其梗概如下:
/ h% _+ p' }" ?) V' j8 J: n一、我走上革命道路的经历
. i5 |4 ~- e  V! A* d7 A我在青年时期受孙中山先生三民主义的号召,决心投笔从戎,报考军校,为革命事业贡献自己的一切。1928年军校后,先后参加军阀混战,又参加抗日战事的淞沪、南京、宜昌等战役。在国民党部队20年,到1947年当了青年军整编208师副师长。从过去漫长的岁月中,使我对国民党统治集团的本质有所认识,感到国民党政治腐败,贪污成风。他们代表资产阶级的利益。口头上高唱实行三民主义,实际上已成为三民主义的叛徒,因而逐渐对国民党产生了怀疑和厌恶。1947年青年军208师司令部驻北平西郊,我经常收听邯郸广播,得知解放区已实行土改,贫民分了土地,孙中山先生的“耕者有其田”的主张已在解放区实现了,共产党的政策取得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拥护。因而感到国民党已是日落西山,朝不保夕。
: j2 p; u4 R7 H4 W+ {" p, C1948年春,整编青年军208师改为87军,我名义上成了副军长。国民党军队的副职人员,一般不大过问具体工作,因此我就有时间去饱览故都名胜,观赏大自然的美丽风光,以消除心中的无限愁苦。表面上虽然过着生平未有的悠闲而安静的生活,但在思想上却有许多重大问题未能解决,如国家前途和个人前途问题,这些问题经常索迥脑际,更增加我的苦恼徬徨。( K5 r' ^$ ^+ e/ i/ D! |
1948年夏,我母舅邓昊明、舅母李君素(他们都是邓演达第三党成员)来到北平,共话时势,因为是至亲,无所顾忌,我们无话不谈,一致认为国民党历史任务即将结束,我们必须顺应潮流,今天的潮流是全国被压迫人民求解放,这是不可抗拒的,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支持人民解放运动的就是正义的,对这样的大是大非问题,不可徘徊犹豫。我托邓、李设法找地下党联系表明我的心情,只要接上头我便投奔解放区,为人民解放事业作出贡献。
0 q8 b/ e) D. B; y$ v- C6 G) E1948年8月中旬,蒋介石突然来电相召,究竟是为什么?不得而知。我怀着重重疑虑专程南下,按时赶往黄埔路“总统官邸”。只见门外只有一个宪兵站岗,紧张的心情才稍稍缓和下来。进门后侍从武官和颜悦色引我到蒋介石的会客室,并招呼主客位坐下来,他转身到里屋去报告蒋,不一会蒋介石从里屋缓步踱到客厅,只见他面容憔悴,忧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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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2 A% O3 ^/ a; B* O* i他首先问我:“你从哪里来?”
! M1 K6 W5 U* k. X7 k我心存戒惧,不敢离题随便说话,只答:“从北平来。”/ C& `2 E/ g% R. s# `
他问:“你的部队在干什么?”) a/ p! i; M* s. L: x9 Z
我答:“部队是新招到的北方失学失业青年,正在整训。”
1 @6 Z  @: ?# G* W  g" j) T) X7 a% {他一边问我,一边对我仔细打量,然后又查看我的履历表。他一边看表,一边点头,不断地“嗯!嗯!”我正在回味他的一举一动,他突然问我:“你没有当过师长?”我履历上缺少的正是这个职位,他这一问,似乎是暗示我:“你可要当师长了”我在这个问题上不便多说什么,只好答应是的,是的。他根本没有给我一句明确的有具体内容的话,突然说:“你回去吧!听我的命令!”这次召见就算结束了。9 t7 k# [6 t" L, R& x
我离开客厅来到门口,蒋经国正在门口代替他父亲送客,我对他寒喧了两句:“蒋主任(他原是青年军政治部主任)好久没见了,可好!”他对我点点头说:“王师长,你要把兵7 y- K% S3 H5 ?7 D( s
啊!再见吧!”
) w: X7 F7 {4 h4 v4 I$ z到这时,我才确知真的要当师长了。
+ M) d/ |- n1 {' y8 }+ ~回到北平不久,就接到国防部的调令,调我到南京任第45军97师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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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s$ j% d% v# O二、御林军的情况9 o' V" Z  s: X+ c1 E/ C2 \8 }
蒋任命我为第97师师长,是有他的着眼的。主要是我一直在他的嫡系部队18军工作,抗日战争未期又在背年军工作,当过三年多副师长(有两年多是整编师副师长),在副师长职中是比较资深的。由于97师是蒋军中的御林军,所以师长一职,必须慎重选择由蒋亲自决定。我到职后,第45军军长赵霞私下告诉我:“97师师长一职,国防部一厅签呈了好几个人,总统都没有批,单单选中了你,这可不容易啊!只要你好好干,不愁没有前程。”他讲这话的目的,当然也是要我替国民党尽忠,死心塌地跟蒋走。
& C. A3 v: I' Q: r原来97师是由以下三个团组成的:289团,它的前身是军事会警卫团。直接担任蒋介石的警卫工作290团,前身是陈诚任六战区司令长官和军政部部长时的警卫团,直接负责陈诚的警卫工作。291团,前身是顾祝同的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部的警卫团,后来顾祝同任陆军总司令,又改为陆军总司令部管卫团,直接担任顾祝同的警卫工作。蒋介石把这三个团编在一起,组成首都警卫师,由总统府侍卫长石祖德兼任师长,平时担任“总统官邸”高级官员住宅和重要仓库的警卫工作,是蒋介石及其高级官员的看家部队。
# l1 n4 Q8 z. w1948年8月蒋介石发动的全面内战,全面失利,兵员补充供不应求。首都防务捉襟见肘,才不得不把这支御林军改编为野战军,与102师合编为第45军,负责南京近邓的管备任务。归首都卫戍总司令张耀明指挥。* m; k$ J1 f7 c, F0 m
三、地下党活动情况
* U  ]) M1 H3 A6 B& q+ W4 D我接任师长后,很快在南京东门街17号安了家。母舅邓昊明住城佐营,我经常抽空到城佐营舅父家走动。邓昊明早年是邓演达的信仰者,在北平组织过“本社”,不久与邓演达第三党合并,成为第三党的骨干分子之一。1948年8月中旬,我到邓家见到一位叫陆平的年轻同乡人,他在《大刚报》当记者,我表妹邓柏知道他一些情况,认为此人可能与地下党有关系,就向邓舅介绍了,邓舅去拜访了他。此后他就经常在邓家走动。一天邓舅突然告诉我,老陆真的是个地下党,他为了工作方便,已经向邓公开了身份。因为事先有思想准备。我没有大吃一惊,但感情上仍十分激动。找了许久的地下党,现在总算找到了。: u* ?+ p% o7 K7 D( H  H  Y
从此老陆一有机会就与我谈心,谈中国的前途,谈内战的形势,谈国民党的内幕,谈党的政策,逐渐地必然谈到我的去向。我表示:国民党的确已无可救药,我对它已完全丧失信心。愿辞去师长职务,投奔解放区,为人民解放事业能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他对我的话不置可否,只说这种问间题关系重大,应该从长计议。7 `5 ^4 Y* k6 Q1 ~1 ~5 y( }$ x
但在以后的会面谈话中,他忿然就蒋介石的为人,给我分析蒋的本质。他认为我们既然以国家前途和人民利益为重,关心国家民族的生死存亡,在重要的关键时刻,就应该将个人的恩怨忽完全丢开。这个问题在我脑子里也的确转过几转,但经过过与地下党们的直接接触,认识到弃暗投明是人生的大义,在大义面前古人尚且可以灭亲,我既然决心投向人民一边,对蒋介石就应义无反顾。他又说你一个人投向解放区,我们也欢迎,但是人民需要你发挥更大的作用,为人民作出更大的贡献。我接受了他意见。1 P3 n0 l4 s$ r3 |' ]/ K! ]% b9 M
但我考虑到97师是国民党高级将领的看家部队,里面上上下下不少人是他们的心腹死党,我当这个师的师长不满百日,对这些人不知底细,如果事先不做这些人的工作,到时候肯定拉不动队伍。如果事先做这些人的工作,又不免要走漏消息,反误大事。这使我左右为难,一时不能决定,只好见机行事,看情况再定。, a5 _/ X* f2 }; j
至于如何进行起义的准备工作,老陆说已经有过研究只能找少数比较知心的可靠的干部试探试探,面不要宽了,以免走漏风声。我根据党的指示,即着手进行起义的准备工作。据平时的观察,289团团长杨镇洲和副团长邓健中两人,思想进步而且有正义感,我就先找他们谈心,发现他们不仅对国民党的倒行逆施有烈不满情绪,而且对国民党的高級将领不顾人民死活发动全面内战更是义愤填膺。经过几次深谈,我觉得他们都是见义勇为的爱国志士,就将准备起义的打算征求他们的意见。他们完全赞成建议歌血为盟,同生共死。扬、邓二人态度积极,给了我很大鼓舞。/ {7 {9 P9 y0 {6 f- G& z0 V
在此期间南京,南京地下党史永见了我,他对我决心起义表示热烈欢迎,鼓励我努力为人民解放事业。他说为人民做过好事的人,人民是不会忘记他们的!; C( r" r% T7 [- o6 {5 r' o6 J3 Q
最后他问我有什么要求?我说起义是要准备抛头颅洒热血,只要对人民有利,我个人的得失可以置之度外!5 j9 q" B9 e$ J* X
这次会见,使我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动力,更积极地进行准备工作,不久在师部的骨干中也物色了几位有共同语言的人。1949年1月,我想为起义准备一点思想基础,在一次全师连长以上军官集会上,我说了几句真心话。我说:“抗日战争打了八年,接着又打内战,真是毫无意义。”我又说:“老百姓不愿打仗,纵然有长江天险,打下去也无必胜把握等等。”此外我又与师部位参谋(赵昌然)谈心,我要他找知心的朋友暗中联络,争取些友军共同行动。
  d$ R& t6 I  H7 M9 D. C9 x约在1949年1月初地下党提出我师起义的行动计划,要点如下:/ _2 X6 U  H% p) f# y
(一)、解放军开始渡江时,97师开放江防正面60华里迎接解放军渡江。+ j1 {+ o4 D2 e( B- Y# S
(二)、以ー个团占领下关,阻止浦口的第28军向江南撤退,以便在江北歼灭该军。
) y9 s: f4 P- w* T% q0 {( Q: F6 y/ p(三)、以一个团占领飞机场,截断国民党的空运,相机捕捉一些战犯。0 l) T$ W4 U4 l7 v+ i# k
四)、师直属队和另一个团开进南京城维持治安,并保护重要仓库和军需物资免被敌人焚毁。
0 F6 u, ?# l+ l  A四、我与地下党联系经过
  I0 k* |% Z2 e& i0 y1 ?& A我接受了地下党交给的任务,并在师部与一些骨干人员作了仔细研究。接受了任务后我感到极为高兴,一想到自己与国民党20年的关系,很快就要一刀两断,不久我将参加人民解放事业,为人民的解放效力,精神十分振奋。但这个好日子究意在哪一天?心中又不免有些焦急。老陆可能看出了我的这种心情,特地写了两句诗给我“正是春雷动地时,城头已闻战马嘶”。这也正好透露了他也在焦急地等待那个好日子,即南京的解放的那个好日子。
$ B1 P# ?% I' |3月中旬的一天上午,我忽然接到母舅的通知,要我到他家吃饭,我立即驱车前往,一进门老陆笑着迎上来,将我拖到后房,顺手把门关上。我意识到他要说一些重要的机密话,气氛顿时严肃起来。果然如此,他开门见山地说:“你以后的行动归陈毅司令员指挥。”我听后精神为之一振。老陆接着说:“到时候陈毅同志会通过电台命令你如何行动。你现在将师部电台的呼号告诉我,随后我将密码告诉你。”我将师部电台呼号告诉他后,他问我:“在唐诗里面,你哪一首最熟?”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葡萄美酒夜光杯。”他说:“好就用这一首作密码。今天定下来,我们立即电告第三野战军司令部”。接着他将这首诗当密码的使用方法详细告诉了我,临别时他对我说:“我们该做的大体上都已做了。以后要尽量减少接触,城佐营也要少来。要记住:多一分谨慎,多一分成功。”
! F% T: [6 @7 S& w7 U5 i, k我返回师部后,突然想起我还不知道那边的电台呼号哩!顿时感到自己的疏忽,忘记问老陆。就决定挂个电话到诚佐营找老陆问问清楚。电话接通后,我听到对方正是老陆的声音,就问他:“你们的电台呼号是什么?”老陆在电话里只啊了两声,电话就断了。我当时很纳闷,怀疑是电话出毛病,准备以后进城再问他。( ~  K& M( X8 Y
南京解放后,我才知道这次电话曾引起城佐营极大的恐慌,老陆认为师部对外电话是通过军部总机转接的随时有人监听。我打电话到邓吴明家问电台呼号容易引起別人怀疑。老陆和母舅都为我的安全而担心,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 y; H/ @) q8 Z/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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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起义遇险. u& M* k# U6 Y) Z# e
1949年3月23日,首都卫成总司令张耀明,召集第45军营长以上军官讲话,突然宣布撤销赵霞第5军军长职务,由首都卫戍副总司令陈沛兼任。张在讲话中愤愤地说:“我们卫戍部队中有人意志消沉,在军官集会中散布失败情,瓦解军心,这实际上为敌张目。如果他不愿为党国效忠,他可以立即滚蛋!我决不允许有人在我们内部搞鬼!”他讲完话,随即以怒目对我,恶恶气地说:“王师长,你今晚到我家里去,我有话同你谈。”说完就退席而去。2 R3 ~, s4 V2 u0 ~7 `* y$ e8 w; Z9 }
我预感到要出事了,但事情究竞已经到了哪一步,当时还不楚。中午会餐我同陈沛、赵霞同桌,赵霞在席上痛哭流,诉说他过去的汗马功劳,今日的忠于职守,对无故被撒职,感到万分痛心,我找机会单独与他谈话,对他的遭遇表示不平。他大概到自己在不幸的处境中难得有个知己,就私下告诉我:“你的参谋赵昌然在外边乱说,你要注意!”这时我才知道张耀明今天对我大发作,不是没有原因的,原来问题出在赵参谋身上。
! W8 J& z! F0 u! N  \# B, E$ [4 @张耀明约我谈话的时间,临时改在3月24日上午8时,地点改在卫戍总司令部。第二天我按时前往。只见总司令部警卫森严,知道事情不妙。张耀明一见我就大发雷霆,出口伤人:“我过把你当作小老弟,现在看来,你不是人!”
( @; p2 l& g4 ^/ ^  n6 l事情的严重性我心中已有数,但是我想,既然他用找我谈话的式来处理我的问题,就说明事情还有容许辩解的余地。因此故意茫然地问他:“我究竟做了什么错事?”他朝我瞪了一眼,愤然递给我一张纸条说:“你做的好事,自己看看!”我接过纸条细细默读,越读心跳越快,象有个重锤在我脑袋里敲击。纸条写道:
) B) C* h5 G4 V% E, ^1 B王匪晏清被共用金条收买,丧尽天良,密谋叛变。该匪在军中散布流言,扰乱军心。并派参谋赵昌然发动宪兵队参加叛乱,企图占领机场,拦捕我军高级将领
) A9 G4 H1 r1 o我看到上面写的大都是事实,就暗中紧张思考对策。突然情急智生,决然抓住特务告密条上唯一不实之词进行反击。我理直气壮地申辨:“如果上面写的都是事实,共产党的确用金条收买了我,那就请提出证据,我请求立即派入到我家搜查,如搜出金条,甘受军法制裁!”1 L$ _: v; |% W& i1 L4 d" N
张耀明见我语气很硬,就也想抓住另外一个不可辩解的事来制服我,他说:“你集合全师连长以上军官讲话,说这个仗打得没有意义,这也是冤枉你的吗?你当师长的能对部下讲这种混帐话吗?”我考虑到这个情况他可能已经核查过,如一味辩解反而弄巧成拙,只好承认这是事实,在承认的基础上再适当辩解。我说:“这确有其事,那次我讲话心情不好,发了几句牢骚,事后懊悔了好几天。如果我真的要图谋不轨,会集合大家公开宣传吗?我会蠢到这个地步吗?”他听了我这些似言之成理的话愣住了,火气似乎也消了些。他立即命令我打电话给赵昌然,要赵立即到总司令部来,我知道这是要赵来对质,但电话不打不行。打完电话,张要我在办公室等候,没有他的命令不得离开。
) Z  @& H* B- ]我被软禁了,门外有宪兵布岗,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真出乎我的意料。张耀明真要对我下手吗?他现在是不是到“老头子”那里邀功去了?我的问题涉及一大串人舅父、舅母,还有老陆同志,他们现在怎样了呢?回忆不久前京沪管备总司令汤恩伯在一次师长以上将领集会上说过:“现在我们内部有人思想不稳,对勘乱没有信心。这是什么党国信徒,我们大家到中山陵总理陵前去宣誓!”
% n: K: b4 w8 \' f4 e' @当时我吃了一惊,感觉他说的这些话必然是有所指的,多半指的是我。我立即告知了老陆和母舅,要他们提高警惕。但愿他们已经隐蔽起来了。: w3 J0 K* Z) K3 O& V0 s, K( r9 i
我在张耀明的办公室里踱来踱去,胡思乱想,副总司令覃异之突然走了进来。我见他面色和悦似有同情之意,我就抓住机会向他诉说起来。我对他说:“我在18军工作多年,又是军校和陆大毕业,历史清白,望你主公道。”他却笑不答。这时赵昌然进来了,我以目示意并蹙了蹙眉头,暗示我已不自由,情况十分严重。经我向覃介绍后,覃立即领他到别处询问去了。1 F( U. a2 _7 C
我只能在总司令办公室吃午饭,中午前后的几个小时一直没有人来打扰我,直到下午5时许,覃异之又走进办公室,出乎意料之外地对我说:“你回家去等着,随传随到,快走吧!”这几句求之不得的话,顿时使我如释重负。我向他数了个礼,就离开总司令办公室即向总部大门走去。口中不断念着:“虎口余生,逢凶化吉。”到了门ロ警卫员急去找司机,就在那几分钟内,覃异之又亲到大门口来催我快走。事后得知在我没有被释放之前,汤思伯曾来过电话叫覃把我送监狱拘留。覃回答说,“王师长已经走了。”这说明罩异之是在暗中帮助我,所以我得以脱离虎口。此时我担心赵昌然是否也会放出来,我想我已放出来了,他必然也会放出来。事后了解赵昌然在我被释放后不久也放出来了。但因我于当夜起义,他又被拘送羊皮巷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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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国民党首都警卫师起义经过
; d/ X- J. z' J" Z我一离开南京卫戍总部。就飞车回到东门街17号家中。我考虑起义的企图已经暴露,自己随时都可能再度被扣,开放江防正面迎接解放军渡江的计划已不可能实现。现在只有当机立断,改变计划,提前起义,渡江奔向解放区。我在家只待了五分钟,交待司机加足了汽油。就上车驰往江宁镇97师司令部,临行时想向爱人交待点什么,又想说了反而引起她的惊慌。因此连一个暗示都没有就起身走了。
9 S, S* ^5 {8 n0 `在赴师司令部途中,又将已经发生的事情分析了一番,感到危险已迫在目前,再也犹豫不得,即使自己一时不被速捕,但如突然来一纸调令或象赵霞一样被撤职,那就一切都不可挽回了。只有在最后关头,把队伍调过江去,还可能为人民解放事业作出一点贡献。考虑已定下年6时许车抵江宁镇师部,立即召集杨镇洲、邓健中等骨干密谈,我谈了赵霞被撤职和我被软禁的情况,谈了提前起义的打算。他们也认为提前起义是上策。此时起义可给国民党军队士气以极大打击,对渡江战役有利。他们慷既陈辞,认为在瞬息万变的紧要关头,一定要当机立断,若只空谈革命而无革命行动,对人民解放事业就谈不上贡献了。所以绝不能缩手缩脚,顾虑多端,功败垂成,徒自取祸。大家就提前起义取得了一致的意见
! j# N) P2 _7 g$ I6 E  _' t随后我召集97师警卫营长叶宏昌、主任参谋黄克栗、军需王道一、中校附员代理师政治部主任肖汉杰等,就提前起义的事询问他们的意见。
. _! \$ s& k$ B& l% W9 L叶宏昌首先表示异议。他认为匆忙渡江起义不是好办法,江防控制很严,部队渡江有困难,即使过了江到达解放区,怼也不一定会相信我们。他提议把部队带到他家乡太湖一带打游击,创建一个“独立的局面”。
& J1 j, a% E( l# {+ w" V& T肖汉杰听说要起义,吓得面无人色,手足无措。他说这是重大的事,要郑重考虑。以免“一失足成千古恨”。杨团长听暴跳起来,说肖对起义泼冷水,要将他扣押起来。我与肖是小学、中学和军校的同学,深知他的为人,他是胆小伯事,但不会坏我们的事。6 Q# z4 H8 h. ?9 S' ~
我又征求了几位少校参谋的意见,他们表示赞成,内心最后我谈了自己的看法。我说:“我们起义投向人民是正义的事,是大好事。我不是走投无路才决定渡江起义的,我是18军的老人,若去台湾是可以找到工作的,之所以不愿这样做,因为我不愿继续与人民为敌。不愿在内战中续站在国民党一边。我拿起义的事来和大家商量,目的是想领大家走上光明道路。现在情况十分紧迫,任何犹豫和幻想都会坏事。唯一正确的出路就是立即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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