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不见得比中国好,但如果你出国在外,中国就是你的坚强后盾。: ~: u( C( d* C: a, ~* |4 {4 k5 q4 m
阿尔·努曼旅组织曾经劫持人质,期间,韩国人质被斩首,中国八位人质毫发无伤,平安回到中国。
) D# B- W5 v2 Y( x/ p" ~: H2005 年 1 月,八个在伊拉克打工的福建人,准备从邻国约旦中转回国。
$ G, t, ~$ t7 @结果他们出发没多久,就碰上了一群持枪的蒙面绑匪……& |; O. L- y+ V, x4 i! u, u" q. ]
致命中巴车( H6 F" s+ ^9 V, E*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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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月 13 日上午 9 点,伊拉克首都巴格达。
m! u4 }. V7 d7 F& F, q7 }38 岁的林斌与七个福建同乡登上了一辆开往邻国约旦的中巴车,准备离开伊拉克。
- o4 T( X, i* ~上车之后,林斌发现车内座无虚席。
" [( Z' r2 {0 L0 j: f7 s除了他们这八个中国人外,还有十几个来自不同国家的乘客。
5 U" s- P0 H1 x3 `这让他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这么多人一起去约旦,遇到危险也有个照应。 h2 n1 n* R! H$ b) c7 l; h
司机清点人数之后,中巴车发动了。
3 w% B% h% F3 w! U一路上,林斌一直紧盯着窗外,生怕突然冒出个持枪的匪徒。
$ u! a: r P/ ]6 w9 N不过随着车子的行进,他发现几乎每走一小时的路程就会出现一个美方控制的检查站。
" o* m6 m1 @4 D1 v看着一路放行的美国大兵,林斌紧张又兴奋,觉得自己离家乡越来越近了……5 a# z; x, e) e4 X. J3 T t4 b0 Q6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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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e) M2 h2 M8 c+ D7 Y: H% ]& N3 R- d伊拉克西部紧邻约旦,图示为林斌等人的行进方向 下午 3 点,全车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V+ y( ~: g M& L
林斌也渐渐放下警惕,头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打起了瞌睡。
0 q) q* e- m8 b3 k6 u' Y; m, i突然一阵急刹车!* A: r5 Z* k- Y& ?8 o
所有人都猛然抬起头,林斌一个不防备撞上了前座,他顿时清醒过来,看到几个持枪的蒙面黑衣人砸破了车窗,把司机连拖带拽地拉下了车。
6 F( `$ v6 |5 c糟了,遇到绑匪了!7 _3 ]! ~8 ^3 Q- K1 q) n+ y
林斌第一个反应过来,深呼吸冷静片刻后,用家乡话提醒其他几个同乡。; _( B6 e6 P, F% S' \
「不要反抗,不要惹恼他们。」
\7 i: ~! f# C( _之后,车上所有人的眼睛都被粗暴地蒙上黑布条,被赶到了一辆吉普车上。0 Y, D$ e" l$ w+ F- ?
不知颠簸了多久,吉普车终于停了下来。
+ c- Z0 q* o: f( t( V! ]* z/ }车里的十几人听从绑匪的指令,乖乖地走下车,摘下了眼前的黑布条。3 W d. |" ~5 x* [7 k
林斌适应了外界光线后,开始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 t) }% z! m- s4 w/ u$ i+ ?3 J5 Q
这里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小村子,但周围没有地标牌,根本无法推断具体的方位。/ p- o; X& D% N# }; M' {
然而,蒙面绑匪没有给林斌太多观察的时间。
2 N1 y, X2 ^# y/ u6 r当所有人都下车后,绑匪们举着枪,将他们赶入了一个小棚子里。, |& c% a; |2 K& L: g
林斌扫了一眼这间空荡荡的棚子,面积只够十几个人站着或蹲着,根本躺不下。
) S* n! J6 E8 U# \! N棚子角落里还有个小坑。
3 u4 |6 P( d! B; S从绑匪的各种比划来看,那是为了防止人质逃跑,现挖出来的一个「厕所」。
2 N/ a, |+ \0 }也就是说,林斌这些人需要在这间小棚子里,解决吃喝拉撒所有问题。
/ S- t6 c4 e/ `: C" L此时的林斌,内心充满了懊悔。8 u+ j0 Z1 c- g: [ B0 i
富贵险中求/ @% h! i8 w9 u& Z: o5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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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月前,林斌因为欠了几千元钱,被债主各种威胁。
* i* L( R; n4 L$ w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听说到伊拉克打工能赚大钱,于是就动了心思。1 f" ^) m$ ~/ b& E! o) {
2004 年 3 月,林斌通过福建当地的一个「蛇头」,从约旦境内偷渡到了伊拉克。
& v# Y$ m( h) b' m' X' v5 d" c# i那时的他,对伊拉克充满了美好幻想,觉得自己会和新闻里的那些中国商人一样,在这片焦土上发现商机,然后大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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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中的伊拉克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P4 o3 T$ p5 j$ v
因为林斌在伊拉克没有合法身份,所以他一直没能找到一份固定工作,长期辗转于各个城市打零工——刷盘子、收麦子,看农场……
# `0 V' e! b7 ?. J7 r# K- D7 d# K到最后,钱没有赚到多少,之前欠下的债务利息越滚越多。) X1 X$ c0 n2 {$ X" f7 y
再加上伊拉克时常发生针对外国人的绑架、枪击事件,这让林斌有了回国的念头。
# B# y% g1 [( i与他同行的另外七个同乡,想法也是如此。5 O1 [( `0 f6 p( g) ]8 M
所以,他们决定一起回国。1 n: e6 R- a' p" N2 L& `
但伊拉克局势动荡,要想从这里回到中国,林斌一行人必须「原路返回」——先去往约旦,然后再坐海轮回国。
( x G# ?) w. d当时摆在他们面前的最大问题是:如何去往约旦?
3 D, u* P' t. O虽然巴格达每天都有一班飞往约旦的航班,但林斌他们根本没办法买机票。
# Y o: z" `3 f: h因为他们这八人手中的护照全是假的,并且兜里的钱也所剩无几,如果都用来买机票,实在没法与家人交代。
. j1 I; e( V' i2 L4 ?+ \& T: i K坐飞机行不通,那就只能走陆路。
) R# {+ @ d( } N; g$ m林斌的一个同乡打听到,可以坐中巴车去约旦,每人只需要 40 美元。; E, ~- d) \& Y. C
但这一路会非常危险。! N3 v S' a; C; o- m
在从巴格达去往约旦的必经之路上,会途径好几个反美武装据点,那里经常发生针对外国人的绑架事件。
8 @% i% P }; p2 T* U. o) T不过林斌一行人思来想去后,还是咬咬牙决定:; k! q/ Q1 y" u8 o
坐车去约旦!+ V5 E8 v& g% z
对于可能面临的危险,他们都一致认为:自己绝不会那么倒霉。
( I4 }& ~: j7 J8 r十天后,林斌和他的同乡们正式踏上了归途。
Y1 Z% M- z& m! n# u: q9 F% s; k8 q然而谁也没料想到,等待着他们的不是约旦的港口,而是抵在脑门的枪口。
1 q+ q$ s s* P# Y$ U/ y时间回到 1 月 14 日,绑架发生的第二天。
; X/ D+ Y# @( }* e此时,被囚禁在小棚子中的每一个人,都处在极度恐惧之中。
5 {& m$ u4 H1 L$ b0 _- @" S尤其是林斌的两个年轻同乡,已经蹲在角落里悄悄哭了一整夜。; c( z5 S9 Z2 ~( k3 S/ d
他们在打工时看到过不少「外国人质被斩首」的新闻,那血腥场面光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2 d# A# k1 ?; ?1 Y8 {
到了中午,绑匪的审讯开始了。
9 D8 I, [5 \5 u3 Q. @负责审讯的人是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留着杂乱的大胡子,眼神总是恶狠狠的。# p* s( D- p8 [5 i
不过,当两轮审讯结束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 d8 Q( ?3 g% |林斌和他的七个同乡被安排到了一个条件相对不错的房间里,还被允许每天定点外出放风。
v% e' J7 w4 M9 T$ e/ n这是其他国家人质完全没有「享受」到的待遇。2 _9 ?" p& V! I. S) @
林斌摸不透绑匪的意图,只是借着放风的机会,悄悄打听各种消息。
) A3 |7 z7 }7 T: [% i) O( t- a一天,林斌无意间得知,那些与他一同被绑架的人质们依然被全天关押着。
- O) q! s3 K1 x6 p1 n: K而其中有个韩国人,刚刚被斩首!
; p" M6 @# {/ s5 q5 o+ Q7 x当他将这消息告知同伴时,房间里的气氛直接跌至冰点,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出了恐惧。# z- h- H+ y) |0 k* F
在之后的几天里,他们完全听从绑匪的指挥。! X( o( h8 t0 }* E
对方让蹲下就让蹲下,让拍照就拍照,绝不反抗。( D% |4 K0 I- } I7 k( }- D
但在私下里,林斌和几个年纪大的同乡还是会用方言悄悄交流。% ~3 _$ U1 p4 P
这些绑匪到底有什么目的?
@& `1 N! ^( C1 L# M我国政府是否知晓他们这八个人被绑架的消息?; R1 H5 Z1 I" @: g
紧急 48 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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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 \4 d, C2005 年 1 月 18 日下午,卡塔尔半岛电视台紧急插播了一段录像:, z. {. a! B8 H# V: p
八个中国人分成前后两排站着和蹲着,他们的两边分别站着一名持枪的蒙面绑匪。3 @! ]; R( G% C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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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匪劫持中国人质录像画面6 Q; D3 ~, [5 i, ?& _
5 h# E. b0 d2 r在这段录像中,绑匪自称是阿尔·努曼旅(Al-Numan Brigades)组织的武装分子。
5 J5 P- P. {" V6 h* n) c; N他们义愤填膺地表示:: _ w( T1 P1 k4 E; W
「经审讯表明,这 8 个中国人正在为一家为美军提供服务的工厂工作。」* q2 J8 H! R; C8 @1 L. Q
「中国政府必须在 48 小时内澄清在伊拉克问题上的立场,否则我们将杀死人质!」
" e, [; I, D% Z4 e( w% R得到这一消息后,中国驻伊拉克大使馆第一时间进入紧急状态。* E4 X2 M) @$ W7 y
这八人是在何地劫持的?
: v: }8 b a# S. R& g目前身体状况如何?( D2 t" U+ M8 Y V
如何与劫持组织取得联系?
# u/ k, Y5 I, v. n这一连串问题困扰着大使馆中的工作人员。
* M, G+ M& T% d+ c1 [尤其驻伊大使杨洪林,已然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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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任中国驻伊拉克大使杨洪林(左二),图源:新华网 杨洪林大使马上启动了使馆应急机制,并且安排部署了三件事:
# Z" f$ |. [& l Z- R! J: a一、将此事报告给我国外交部,同时向伊拉克外交部和内政部等部门通报情况,请求提供必要的紧急帮助。
3 `, k4 X8 P% Z3 `二、核实这 8 个中国公民的身份信息。/ C. N+ }& r8 p* @1 ?% o
三、立刻组织营救团队,全方位、多层次地展开营救工作。4 r! l5 Y& k [5 ~3 a; U
得到任务的使馆人员立马行动起来。
6 b0 x: c1 J' G1 y6 e/ w @在这期间,路透社、美联社、法新社以及伊拉克多家知名媒体纷纷发布报道,称自己收到了绑匪发来的录像,对方要求即刻报道这段视频。
# o9 d/ V z, h4 L2 F没过多久,「伊拉克武装分子劫持中国人质」的消息就传遍了全世界。
: Z# }; ]* M6 W3 ^2 V! S$ d无数电话和邮件飞向大使馆,让工作人员们应接不暇。) I0 t w4 ~( a
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明白,一场极为艰难的营救行动要开始了……
3 Y" K) [8 b6 e由于伊拉克处于战乱状态,营救工作推进的并不顺利。" _: g7 ?! c3 b1 i+ u
首都巴格达地区冲突频发,几乎无治安可言,所以使馆人员并不能自由地外出活动。! U/ O* ^7 u7 m, m& I9 g
并且,这里的通讯信号非常差,经常打不通电话。8 j# b# H: h1 m1 Z
但使馆人员依旧在设法联系外界,杨洪林大使更是 6 个手机轮流拨打。
& {8 r( ^6 z# X/ h& R- {* t/ `而主要负责与国内外媒体沟通的,是当时驻伊拉克使馆的政务参赞陈珍美。
. S6 o0 \, v8 J+ e* O她也是杨洪林大使的妻子。( e+ Z6 ~8 o4 t( q
随着「中国人被劫持」消息的逐渐扩散,陈珍美几乎是不间断地回应各方媒体采访。( A# Z! }6 W8 F5 n# R
也正因此,身在福建农村的人质亲属们才得以知晓,林斌一行人出事了。4 W# {3 O. ^2 Y$ u9 b
没多久,8 名被劫持同胞的具体身份信息传到了大使馆。7 |8 \3 d/ o8 h4 ~8 Y
他们全部为男性,年龄最大 39 岁,最小 18 岁,都是从福建平潭偷渡来伊拉克打工的。7 U7 Q( j2 f. `2 u2 Q3 J1 _
经过多重确认,这些人离开伊拉克前工作过的服装厂,与美方没有任何关系。8 y+ r, L5 n. I
这次的绑架事件,其实是一场误会。6 V" L0 ^# ?2 Z! g
得到这些消息后,杨洪林大使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营救声明」。
4 g u4 A9 h* j8 x# B但怎么传达给绑匪呢?
- H$ M" h' `4 Y' Z7 R7 A, ? {" W在那段录像中,对方没有留下任何通讯方式。
( p" }- e' L, o9 W杨洪林大使当即想到了「电视台」。' b: i( { {2 Y! h' C: K
从 2005 年 1 月 19 日起,杨洪林大使连续两天接受了伊拉克电视台、阿拉比亚电视台的四次采访,一遍遍宣读着营救声明。1 u( k' H( U" \" B7 l
在镜头前,杨洪林大使非常诚恳地强调,「中国政府在伊拉克问题上,自始至终非常重视保护伊拉克人民的基本利益……这八名中国工人与美方完全无关。」
, e9 H/ A3 H3 v与此同时,杨洪林大使和同事们还不断向伊拉克当地的好友和各界组织求助,尤其是伊拉克逊尼派长老会。(注:逊尼派为伊斯兰教主要教派之一)8 ^, F5 c3 w6 @& u
这个组织由逊尼派的著名学者和长老组成,在伊拉克具有极大的宗教影响力。) d# D# _& A) l9 D6 X& D9 g
在 2004 年的一次劫持中国人质事件中,该组织的老会长就受我国大使的邀请,呼吁绑匪尽快放人。* E% p& s5 W2 h$ ^0 Q: R3 ^$ q: y( g
所以这次,杨洪林依然想请他出面相助。5 v* _7 a4 L! E8 k# i# d" x7 D. z" I& D
这位老会长也极为仗义,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大使馆的请求,通过电视台向绑匪喊话:现在是宰牲节(又称古尔邦节)期间,尽快释放被劫持人员!
& Y2 u" d0 U/ U; Y1 月 20 日,时任外交部部长李肇星致电杨洪林大使,指示要动用一切力量全力营救同胞。* \8 M1 M& {# m" S9 \, ^
不仅如此,外交部为了更快、更安全地救出同胞,委派亚非司司长翟隽率三人工作组来到巴格达,协助营救工作。9 {+ h9 ?2 X4 N" H" Q5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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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非司司长翟隽(左二)和其率领的工作组 至此,48 小时的倒计时已经接近尾声。
: h* s" J" ~0 K: M$ w几乎所有关心此事件的人,都在紧张地等待绑匪的答复。, `+ C. j& @8 P! F; M4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6 d- D$ P7 d- N! a. _
令人意外的是,48 小时过去后,对方竟然「失约」了!
1 h2 N- \' W7 x+ F% v- b不论是大使馆还是各方媒体,都没有收到来自绑匪的回应,他们既没有说释放人质,也没有说撕票斩首。. e3 Y2 J1 O0 ~8 G! K5 p' j; p$ p5 K0 M
所有人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 q( m6 M* i' y) V ^4 x生死营救+ a$ m5 B2 F8 ?! ~0 ?. v7 `
p0 R: l7 y+ F! O& J绑匪没有回应,人质生死未卜。. I' g& g# i! Q- ]; t
这一切都让大使馆人员如坐针毡,不敢错漏任何一条相关信息。1 z) K/ A" V0 v5 L
直到 2005 年 1 月 21 日。
! S1 E, @& e' G' w绑匪通过电视台,终于公布了第二段录像。5 z5 b0 l' Y' Z1 [" m
这次,他们提出了新要求:( b1 Z3 V( w! _
「中国政府要禁止所有中国公民来伊,并且在伊的中国人必须立即离开。」
3 ~6 D& _7 X% g$ p1 x这条消息,瞬间打破了大使馆里的紧张氛围。
0 A( u4 P9 c& E! b9 T6 P以这些反美武装组织的过往做法来看,只要第二次提出要求,就说明人质还活着!
5 |& p- O4 r/ h+ H/ ~: g并且这个新要求,外交部早已公开发布过声明。8 D$ B9 P9 R3 o) n- K
所以杨洪林大使没有犹豫,立刻通过电视台作出回应:4 M: U, ]/ L% @
一、中国政府和中国驻伊使馆已多次提醒中国公民,目前不要前往伊拉克。' O! H) [9 m3 E+ @# e
二、8 名被绑架的中国人都是普通公民,他们想在中国春节前与家人团聚,春节对中国人来说是家庭团聚的重要节日,就像穆斯林的宰牲节一样,请尽快释放人质。& h' [) Z6 S* K7 R$ |; ?% `
杨洪林大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想利用「感情牌」打动绑匪。
# U1 W( g* @- o没成想,这一招果真奏效了。
3 d) [6 |+ {2 b4 ~* }4 @在作出回应的当晚,杨洪林大使收到确切消息:对方准备放人!4 ] T& |9 D; ]# {" F' |
隔天,绑匪又发布了第三段录像。4 W6 `0 j. l+ ?4 H% k/ X
他们表示感受到了中国政府的真诚,并且强调 8 名人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1 k' }# [- N( U; o6 K
不过对于释放人质的地点,对方只字未提。
, p. S! e: x2 C4 _. n这让使馆人员的心又悬了上来,这些蛮横暴力的亡命之徒会不会言而无信?2 j- l" C5 @5 J0 O3 k
1 月 23 日上午,大使馆突然接到了一通神秘电话。, W. ]6 S W# g
对方自称受劫持组织的委托,向中国大使馆转达释放人质的地点。; l1 _7 ^( K; t7 y0 a* `" |
「下午 1 点钟,去距离巴格达 150 多公里的地方接人,具体地点等通知。」
: ]8 t. O4 N G* ~# b+ T「接人的事不能通知伊拉克政府,更不能带伊拉克警察,否则将杀害人质!」
3 Y- `0 f9 Q8 [* G之后,对方扔下一句「保持联系」,就匆匆挂了电话。
6 ^5 ~1 F+ p) Q9 C$ R. C4 e杨洪林大使依照这条重要信息,打开了地图,这个人口中「150 公里外」的地方,正是隶属于安巴尔省的费卢杰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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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卢杰地区是陆路去往约旦的必经区域 在伊拉克,费卢杰地区早已是各个反美武装组织的聚集地,这里时常发生突然袭击、爆炸、枪战等事件,已经处于完全失控状态。7 r8 A) ]" g; ^! y
但时间紧迫,杨洪林顾不得那么多了。) ^! W1 d5 d! K4 `+ o8 T
他决定放手一搏。& M6 T- ^3 o1 f9 }0 [8 a
1 月 23 日中午,杨洪林大使召集了所有使馆人员。
$ p+ C; |0 u( [" @+ K8 f他冷静地向大家宣布,自己将与其他同事一同前去营救同胞,留在使馆的人员要提前安排好同胞的食宿、回国机票等事宜。$ y N% i2 n( T' u# L
那一刻,大使馆所有工作人员都清楚,这是一场生死考验。" y) B$ s1 M( M4 n) `! J8 g' ^0 F- d: e
之后,杨洪林大使与营救小组组长翟隽、1 名助手和 4 名武警,共同组成了一个「营救七人组」。
% w/ @& [$ l( U: J. V' w, t4 M在出发之前,他们每人都穿上防弹衣,戴上头盔,并且携带了手枪、冲锋枪和轻机关枪。
; i, v# y' V$ }他们都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甚至写好了给家人的遗书。. L( o; c, w( [
当一切准备就绪,营救小组成员坐上两辆吉普车,悄悄地出发了……6 E; h2 j8 q* f1 A% |; L6 y
出发后,杨洪林大使的心情有些紧张。
! H7 T9 \0 S4 P7 e8 K5 I! [- U他并非在担心自己的生死,而是在苦等着一个至关重要的电话。
) z3 C& r- y0 o& ~! u4 J先前那位告知释放地点的「朋友」,并没有告知具体方位,只说了一句保持联系。
3 \9 e* |4 H. I3 @可当下,车子马上就要驶离巴格达地区,他还是没再打来电话。9 k4 J" N1 T9 o% A( r" T F. D
一旦离开巴格达,所有人的手机信号将彻底中断。
: B6 I2 ?& v. `这是伊拉克武装分子用来防止美军窃听的手段,他们切断了巴格达以外的所有信号。
6 e9 l" U" T) w4 H4 |0 l7 m& L. z车子摇摇晃晃地向前行进,营救小组里的每个人也越来越紧张……
9 b+ r. M: \+ N( x叮叮叮!
6 x* [$ K/ Y$ _7 j4 D一阵来电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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