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男友,也是我唯一一个男朋友,青梅竹马,就是抑郁症。其实比起抑郁症,在他身上表现得最多的状态是酗酒。+ V! M( E: z; |% V
我们在确认情侣关系之前已经认识了十多年,几乎从记事开始就认识,我有信心说我是这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 d6 P& x/ p, B! d5 ~' J; `1 Q) T+ j* b他家庭蛮奇怪的,他爸妈没有离婚,但常年分居并且极其不和,他爸爸是留学生回来的知识分子,在国企做一些涉外的工作(我也不知道,但是经常出国),他妈妈和我妈妈很熟,但是他妈妈也很冷僻骄傲,当时住在家属区里,大家都不喜欢她。然后他是从小就“别人家的孩子”,只比我大一岁,但是上学的时候一路跳级,我刚考完中考他就要出国读本科了,拿到了很好的offer。也就是那年暑假他帮我补习物理,然后我们两个在一起了,当时我们都是未成年,那时候我才觉得,他不是乖孩子,挺叛逆的,而且他会更叛逆。
# F1 A' T& h4 m3 ]+ D/ u& X发现他酗酒是他母亲在我高考之后去世的时候,他正好赶上暑假回来奔丧,我觉得他瘦了非常非常多,而且说不出哪里不对,反正就是很阴翳的感觉,他爸爸和妈妈感情不好,从外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他妈妈去世一个月之后了,漠不关心的态度,他跟他爸爸大吵一架,他爸爸是有暴力倾向那种人,最后打了他,然后就走了,回去工作的地方了。
0 ~$ L# n5 y* \( |! G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他家满地都是空酒瓶,我去的时候叫他,他浑身都动不了,连眼睛都睁不开,躺在卫生间,旁边全是吐的狼藉,我打开水龙头帮他清洗,洗着洗着我发现他身上有很多伤痕,甚至还有刚刚愈合的那种,后来我才知道那叫自残。# N* _' v; B5 y# k6 Y! k6 O' C0 x) I
这件事在他在家的那段时间里几乎两三天就发生一次,没有其他亲人管他,每次都是我去找他,他睡过绿化带,睡过饭店门口,睡过公园长椅,像个流浪汉一样,我当时还觉得新奇,其实这样的事在他出国读书的时候也时有发生。因为学习压力大,自己又有原生家庭导致的抑郁症,从小跳级没有朋友也没有发泄出口,而且我那时还在高中,每周只偷偷和他通话两三次,他怕耽误我学习,所以也闭口不提自己的痛苦,只能喝酒。
$ q$ H5 [ N' q* S2 g; l有一次记得很清楚就是最热的一天,他睡在饭店门口,饭店老板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他,我根本拖不动他,走了几步他还是摔在地上,我跟着也倒下去,他在下面用身体垫了我一下,当时他虽然没力气站着,但是还是有意识,就含含糊糊地问我摔没摔疼。他就算后来酗酒很厉害,但是真的从来没有对我有过一点点伤害,连大声说话都很少,他清醒的时候对我特别特别体贴照顾,这也是我一直没有离开他的一个主要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我知道他的抑郁症,如果我走了他会死。
|8 ^2 h8 T. | r. D7 o" @. @天底下真的有不爱儿子的父亲的话,他爸爸算一个。8 G, D/ e7 b/ W( k- _: I
他爸爸后来身体出了问题,然后在湖南那边治病,也定居在湖南了,他的姑姑就说他多少去看看,也算尽尽孝心,我陪他去了,但去了之后才知道,他妈妈一去世,他爸爸就再婚了,而且孩子只比我小五岁...这些事情他妈妈死前都知道,而且只有他妈妈知道,当时的他爸爸的筹码就是,承诺包了他本科毕业前所有的学费和学杂费生活费还有未来的一套房子,这林林总总加起来的一笔数目,买断了所有的父子夫妻感情。
5 }$ m) g* O$ y: R* v+ f" c8 }我们下了飞机直奔医院,出了医院直奔机场,回来之后他不吃不喝只喝酒,如果我阻拦,他就跑出去喝,睡在不知道哪里,最后有路人或者警察给我打电话,后来我也不阻拦了,睡在家里总归安全些。; n( l9 r# I M! k1 l$ I& ]8 Z
我真的很心疼他,一直想拯救他。
4 F. V- s& [! ]& Q后来他休学,我报了本地的大学,就是为了能陪着他,我的成绩可以去北上广的211,后来上了本地的211,我爸妈因此骂我一顿,我就耍赖说我不想离开家,以后也想在家发展,其实不是的,我高中的时候很想去北京,但我实在不能离开他。
1 M. @1 x* a/ K9 ~8 H$ K他有太多让我不放心的地方了。( c, A8 P" e' {+ C
他喝醉了抱着马桶睡的时候,我会把他抱过来,让他睡在我身上。他喝醉了大哭着捶胸顿足的时候,只有我哄他他才能慢慢镇定下来,睡着,我在无数个夜里抱着他,直到他感觉到安全,迷迷糊糊地睡着。甚至在他不喝酒不吃药的时候,我轻轻一动,他就会惊慌地醒过来,会出现幻觉,有幻听,吓得嗷嗷大叫,我就像哄小孩一样,抱着他跟他说话,说一整晚,直到他精疲力尽。7 S6 F9 ^# U3 ]9 i' k" a2 ]
其实我也早就精疲力尽了,但是我不想他死,他只剩我一个人,我不能抛弃他。5 j4 i* }5 D! D
后来他酗酒到经常酒后大小便失禁,我帮他清洗身上,然后开着浴霸,他躺在浴缸里,我陪他一整晚。我帮他找心理咨询,起初有好转,清醒的日子多了,甚至还会研究菜谱,做饭做菜洗衣服做家务。他不喝酒的时候就带队打游戏赚钱,帮人刷什么道具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但是还挺赚钱的,赚了钱会给我买我舍不得买的好吃的,手机,还有化妆品。他还给我和我妈妈定了一整年的燕窝补品,对我爸妈也很好,我从来没跟我爸妈说过他酗酒和抑郁的事情,他们还觉得自己找了个优秀的好女婿,学习也好,人也善良孝顺。( G e/ e3 t/ B. G( s/ R
有一天他突然自杀了,吃了很多很多安眠药,就着高度酒,幸亏我那天实习偷偷跑回家,看见他刚刚发作,我那天才知道安眠药真的是一种很难受的死法,他大小便失禁,呕吐,痛苦的在地上扭曲着,我灌水都灌不进去,吐的像喷泉一样,打电话叫来了120,他病危了整整一天,然后脱离了生命危险。) r) ?1 h* c' Z
他自杀前给他爸爸发了一条短信,因着这一条短信,两天后他爸爸出现在病房,拽着他脖领就是一记巴掌。我真的不知道他爸爸面对新的家庭会是什么样子,但是在我印象里,他爸爸对他,真的像恶鬼一般。) F$ X: \; F- T& w7 {
第二个巴掌下去的时候,我冲过去把他爸爸推出病房,当天值班的护士和医生都来了,他爸爸说了很多绝情的话,断绝父子关系之类的。我回到他床边的时候,他却没有一点表情,像木偶一样。后来我问他自杀的事情,他说他忘了,只记得很累但是睡不着,就吃了药,喝了酒。
- P) E/ C' X6 s然后我爸妈也知道了这件事,他们逼我分手,我问他们,这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你们能看着他去死吗?我妈就问我,你是我们掉下来的肉,我们更看不得你去死。
% M* i: ?; `0 k! b7 }3 \我说我不会死的,我会把他治好,然后干干净净地回来。其实这话说的很没底气,我慢慢觉得我们没有未来了,只是说服自己,再给他点时间,不要放弃他。+ \# U# y8 r# }% b# j- @. O
我爸妈给我打听到了戒酒所,让他去,送去之后确实我过了一段安生日子,还考了本校研,我考完试去看他,他还胖了一点点。. ]5 @9 ?' I5 T3 k# M0 S
拿到拟录取之后,我接他回来,他在我家吃了饭,吃完之后我送他回他家,他突然跟我提分手。
0 d' {5 Z4 o7 a, z2 f* O他说他已经好了,他会回去修满他的分数,然后毕业。1 l, G3 X+ U% v4 R- z( \" {+ ?
我问他毕业之后会干什么,他说没想好,但有了大学文凭,应该就业还不错。# P; h6 R H) s0 ~
我们就那么分手了,走的时候我们还抱了一会,他说他记得以前只有我抱着他他才能睡上一小小会,以后这个拥抱会是谁的呢?
/ Z" L; E) _, b/ X' V! a t0 t$ L我想,这还是我第一次抱这么干净精神的他。; X- m2 v( @6 `7 Y1 y2 G# C
后来我读了研,又去我一直很喜欢的北京读博士,现在已经985博一了,我没有再谈过恋爱,他真的把我的爱情全都耗尽了,拿走了,我觉得我没有力气再付出爱,也有人追我,可是无论我和谁在一起,只要想起我曾经有多爱他,都会把现在的爱衬托得很微弱。& G# p+ }+ V& H" _ B
我还会梦到我们在那个闭塞的房子
1 L. D2 \% l1 p- `, H& Q更新
; B/ e ~9 c0 e5 g' V最近在家忙论文的事,连着忙了两个通宵,昨天睡了一天又和表姐出去逛吃逛吃了一个晚上,现在看到这篇回答,突然觉得回答里的那个我已经很久违了,在大学的那几年里这样的生活是从未有过且想都不敢想的,其实我当时也并没有想过要去过怎么样的生活,“如何让他活下去”是那时刚刚成年的我最大的课题。
7 ~/ h* s1 _9 Q6 c: L M5 q; F# r/ x4 [为此我陪他跑遍了我们城市所有的精神病院和心理咨询室,我从未在学校完整的住过一个星期,就算偶尔在学校睡我也会天不亮时就惊醒,然后迫不及待等着宿舍楼开放就跑出去打车找他,看到他还在我才能放心。那些年我几乎没有交过朋友,我的事情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室友说了出去,当时的班级里传遍了我的闲话,有真有假,但我懒得分辨。) {( g \7 E ~% Y7 W7 T
我懒得分辩,因为没有时间更没有精力,我要很努力才能完成那些社团任务和学科作业,在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里我的情绪是属于他的,而那些时间里任他支配的情绪能瞬间耗干了我所有的精神。' ~3 w7 _, l+ h1 [+ E
跟他分手的理由有一百条,但是坚持下去的理由只有一个,大概是爱吧,不再有悸动的爱,充满责任的爱。+ O, A( h' R- J8 I6 m" G2 g* q
他不是很自私的人,那个时候的我经常幻想,如果他没有生病,他会是很好很好的男朋友,会是我愿意托付一生的那个人。可惜他病了,但没有关系,他还在我身边,我们可以把病治好的。
! @: P Z0 o/ C" ~但治好病真的太难了。5 y7 y6 c# e# O! K
他状态好的时候除了赚钱就是在学习,他其实是非常上进的人,当时就算在病中也一直看书,想要回去上学。他想了很多办法赚钱,后来选择了带人打游戏,他的情况实在不适合朝九晚五的线下工作,有时候会解离,让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哪里。
) ^7 ?" g; A% @0 M- c, X+ W `9 [当时他发生过几次解离,会像丢了魂一样,喊他他好像听不到,任着我拉他拽他他也没有反应,有一次是一个下午,他突然出现在我们大学的门口,保安叫他,怎么叫都不回应,保安上前去拉他,推他,他摔在地上也毫无生气,后来保安用他的手机打电话给我,我跑过去的时候,叫他的名字他也没有反应。. d( r: W3 l* k% t: d, l
他清醒的时候从来没有靠近过我的学校,他怕他影响我,怕同学笑话我,那四年也就仅仅去过这么一次,保安帮我一起把他扶起来,问我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道了谢之后拉着他回家。
# S& ?5 B" E4 R& r) A他就像是个木头人一样,不说话也不反抗,我带他回去,把他放到床上,让他闭眼睡觉,他居然真的睡了,睡到了傍晚醒过来才恢复正常,我问他知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说他只记得自己打了一晚上的游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出去买点菜回来做给我吃。
3 d+ ^, K5 T# u" J+ e. Z6 S他的意识是在下楼之后模糊的。5 K' ~' V! l) }6 ]; H6 R
我当时很害怕,我担心如果有哪天我不在,他一个人没有意识地出去发生种种危险该怎么办,于是我偷偷把我们的手机定位绑定了,但即便如此,我也会担心他如果没有带手机或者迷迷糊糊弄丢了手机怎么办。可我又实在做不到放弃学业不去上课也不去工作,我又做了很多小挂牌和纸条塞在他各种衣服的口袋里,请看见他的警察和过路人打电话给我。
6 a9 g# q% M/ p# p& W3 {3 f" f这些挂牌和纸条真的有用,如果大家有需要也可以试试看
% W4 t+ d) R4 _7 \2 L& F. ?0 ~他的病往往复复,在我以为他有好转的时候急转直下,在我以为他更加沉沦的时候他又好像没有那么可怕,在无数个拉着窗帘灰蒙蒙的房间里,我看见他浑身疼痛地病殃殃地蜷在角落,我为自己加油鼓劲着走上前去,把他抱在怀里,我说,没关系,你已经在努力了,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
* N( F1 t; q5 m6 I这个拥抱的姿势,我会一直坚持到他僵硬的肌肉和紧迫的神经慢慢放松,有时候是几十分钟,有时候是几个小时,他松弛下来的身体没有一丝力量,就靠着我,失去了所有活力。我拿来安眠药,喂着他喝下去,几分钟后他就昏昏沉沉,睡在我怀里。! j+ r* q: A: J
他崩溃的时候是不能喂药的,我在无数次经历中总结出的经验。# @5 T9 F' r* X& j4 Q3 ]
他状态不好病情发作得很厉害的时候,所有的生活都要靠着我,他会行为退化成一个茧蛹,我做好了饭端过去一勺一勺地喂他,我倒了水插上吸管放到他嘴边去喝,他的眼睛跟着我,看着我,却空洞成了两个黑窟窿,有时候只是呆滞愣怔,有时候他会无声地哭,对着我噼里啪啦地掉眼泪,那个时候他会说不出话,不能拥抱,无法行动,也无法睡觉,我就抱着他哄他,或者只是静静地抱着他,陪他坐着,从白天坐到黑天,又从黑天坐到白天。那个时候他说了无数次分手,我抱着他吻他,我问他你舍得吗?你舍得我吗?他想了想又摇摇头,他说舍不得。4 [3 O0 U' K2 Y# {' h
我一次一次地趴在他耳边说,你现在只是累了,从小你就那么努力地学习,学了二十年你是太累了,所以要病一场去休息一下,你不会一直病着,你会好起来,不要着急,等你好起来以后我们的生活都会变,你会给我最美好的一切,所以现在你别怕耽误我。
/ D; I- k- Y1 h# c' {+ U) \& p+ s我的话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相信过,但是他喉咙里会发出微弱的应答,我们抱在一起,蒙着被子,慢慢睡着。8 p( P5 K" ], v) ?
他睡着的样子很像一只蜷缩着的猫,他会在梦里揪心地哭,会说很多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说的话,起初我会想他是睡着还是醒着呢?后来我才知道,他很多时候都只是潜意识睡眠,脑子醒着,可是身体已经无法支持长时间的不眠不休,昏死过去。
! p6 z0 k$ U$ l而能麻醉他脑子的方式,也就是日常中他舍不开的东西,就是酒精。他喝多了之后会痛哭流涕,会发泄,会用头撞墙,会摔东西,折腾累了就会睡很久,他发疯起来真的很吓人,但是却不会伤害我一点点,有一次他喝多了红了眼拿起来刀要砍自己,我冲上去抢的时候划伤了手腕,他的所有疯狂在那一刻戛然而止,哭着拉着我去医院,那伤口不深,血很快就止住了,所以后来也没有真的去医院,但是他清醒之后将刀具自己收起来束之高阁,他说把刀放到很高的地方,以后就算喝醉了也不会再用刀伤到我了。: c4 I" G; u2 X; O; [8 a2 ~# P' \
之后他真的没有再拿过刀,就连自杀的时候用的都是安眠药。$ h9 I1 B9 G8 r5 a
他喝到烂醉如泥的时候,大小便失禁和呕吐是常事。我从小其实是一个特别怕脏的人,有洁癖,看到脏一点的东西都会干呕,那几年是真的治好了,帮他擦洗换衣服好像成了日常,这些我爸妈并不知道,他们能了解的只不过是“重度抑郁”这几个字,他们不知道他们爱干净的女儿是怎么样拖着一个浑身脏污的醉汉一次一次地越过人群令人侧目的,更不知道这个看到或者闻到些不好气味都会干呕的女儿是怎么给男朋友冲去一身呕吐物和大小便,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给他洗干净,还要用那种小孩子用的牙刷,刷掉他口中呕吐的残渣防止窒息,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还要哄着他的情绪,听着他的叫嚷,并随时预备他再度呕吐或排泄,让一切前功尽弃的风险。当他们看着我们住过的房间那么干净,还养了花的时候,他们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个房间在多少个时刻里都是一片混乱的,地上会瘫着一个失去意识或者痛苦喊疼的醉汉,会散落一地的家具零件,地上还会有一滩一滩的呕吐物甚至排泄物,许许多多散落的酒瓶,他们宠着的那个没怎么做过家务的女儿一次又一次的收拾好,忍着恶心,忍到眼泪无意识地流。我那些年会觉得对父母抱歉,他们最爱的女儿做了这些他们觉得一辈子都不可能做的事。可我不喜欢抱怨,说真的,既然是要这样做的,为什么要抱怨呢?我不想让他听到我的难过,让他来难过我的难过,这样会加重他的病情,我也不想把我的难过视作什么不能跨越的障碍和泥沼,让我更难过这些难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是我那些年的信条。
* N4 p( R: s# a$ {8 j所以有人问我怎么坚持下来的。就是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吧,既然一切都有尽头,那就好办了,快乐也有尽头,人不会永远快乐,你所看到你羡慕的别人的生活也不会一直持续,一直让你羡慕着的,那么你所抗拒厌恶的现在的泥沼,也总有爬出来的一天。相信自己不会沉溺,就真的不会沉溺。
2 A1 k5 O5 v S" j今天比较有空,我看到大家给我的评论和留言,有人心疼我,其实还好,我有过很难过的时光,但现在都像一场梦一样过去了。如果当年没有坚持这件事,他死了,我又能好过多少。在刚刚成年的那几年里,我至少让自己无愧于心,我也真的向自己证明了一件非常想证明的事情:有一种爱是可以坚持很久的。2 h7 S0 a2 E [
有人遇到了相似的情况,我真的很共情,他们问要不要坚持下去,我却不能给任何一种答案,每个人的品性不同,我现在回想,如果我的前男友是一个喝了酒会家暴,毫无上进心且非常自私的人,那我绝大概率也不会坚持下去,爱是双向的,他不需要给我与我等价的回馈,爱情也等价不来,但是他的世界只有我,他把他能用以爱人的能量全给了我,我明白,我也非常珍视。/ r) I0 Z9 d' A" x
所以如果他在下意识地伤害你来填补作为无底洞的自己,那就要放手了。
9 d+ f; g/ E( y4 D) N8 I暗无天日不是真的在未来没有一分阳光,而是我们只看得到现在,所以把现在当成了永恒。
6 J$ D+ s( c; y( b" ~5 }现在我过得很好,我们很久没联系了,但我希望他比我过得更好,只有过得足够好才能证明苦难真的值得。
2 E5 A x7 I- d, E( \大家都说心疼我之前的最后一句话,还好,真的不一定要去恋爱,要去无障碍地享受人生的每一部分才能叫幸福,我们都不要有这样贪婪的完美主义,未来和爱情都不要急,未来在时间里,爱情在缘分中。
( V5 K7 r) F( V! i1 [# I遇良人,先成家,遇贵人,先立业。
! W+ v& @; P9 Q8 D# Q0 U无贵人,先自立,无良人,先修身。
2 M' N4 R9 g/ f祝好!
* T# A2 Q6 o' g/ Q& q% {: E. ^( f这次真的结束了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