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现金还是房地产,都不是唯一最优解。
; W( J3 A5 a U$ k M1 g4 M' ]最好的办法是拥有逆向思维,向大神看齐。0 I" W* O; h: H" ]3 ]
次贷危机时,看到楼市风险的人其实挺多的,但成功做空的人却很少。 ( S/ q, l9 T7 S8 C8 ?! x
说到这,大家肯定都会想到《大空头》这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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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k- ~: I3 q# r' R( l% C& J现实中,比上面 4 组人还大的空头,是个叫 John·Paulson 的家伙,危机爆发时,到处是破产跳楼的,而他名下的基金,却在 2007-2008 年盈利超 200 亿美金,简直逆天,以至于好莱坞不敢把他的故事搬上荧幕,怕把接盘侠刺激到肝疼。
% a% r5 i) T5 n大家一定会困惑:
" x( N8 D: a1 C; B# Q4 M! P1) 他们是怎么发现做空机会的呢?
) [, P! D; o- a( M2 i- R2) 他们又是用什么工具做空美国楼市的呢?6 h8 ]; ~* D \# l$ A/ A2 y* z6 z) @5 ~
3) 做空的过程就那么顺利?没有什么阻碍吗?
3 i C" h. x0 @- j3 ^4) 普通人没有做空渠道,该如何保护自己的财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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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觉得次贷危机的过程好复杂,好难懂,光是那些金融衍生品,什么 MBS、CDO、CDS……就令人头秃。 {8 ?; V2 e7 X+ _6 D8 }- L
根据难度守恒定律——表面复杂的,内核往往简单。比如互联网黑话,听起来很专业,是不是?但掰开了揉碎了就会发现,嚯,那些人只是单纯不想讲人话,惯性装逼。
: r- X1 f- s# n* F金融人士倒不是为了装逼,而是故意让你看不懂,这样你就会乖乖把钱交给他,不然他怎么赚佣金?
& J# H- T6 I+ s# f6 B( m* [我不一样,我做知识分享,既没有装逼需求,也没有赚佣金的意愿,搞太复杂了就分享不出去,所以我的原则是——怎么简单怎么来。
1 b& d9 i* b0 B' {% a# M$ ~' g% [& t8 v+ ~金融其实很简单——所有的金融问题,核心都是信用。' I7 G" v6 A: l
而信用的作用,就是用来负债的。& q2 T1 o, Z1 q1 |
债所对应的,无非就是 1)风险;2)收益;3)兑现周期。. U9 C a" l3 X6 l
一切的金融产品,甭管叫什么,都逃不过这些要素。
/ c3 W' d& S& Z3 g( U收拾起畏惧的心理,我们再来审视 MBS、CDO、CDS,看看这些所谓的金融衍生品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可以被做空。4 b: U7 d; A# ?% d* T
MBS——房屋抵押贷款债券。
* I3 \7 o2 r+ E8 u4 O房屋抵押贷款即房贷,债券就是借条。6 N! e7 d" x; n% h- _& y3 ]" N# }
打包在一起,就是……一堆借条。
" D- i9 }* r% f: p* U; Q所以这个 MBS,往简单了说,就是一堆房贷合同打包在一起的,可以交易的债券。8 d8 n8 U+ A! B9 U. Q& E
别小看打包这个动作,它可是改变了债券行业在华尔街地位的伟大发明。
2 o h' I- k a80 年代之前,因为强监管,华尔街并不是什么赚大钱的地方,债券部门更是冷清。直到抵押贷款债券之父——刘易斯,发明了将房贷合同打包成 MBS 债券的盈利模式,各大投行的债券部门才开始风生水起。
; [( o# K+ L& K% c举个例子:鹅城银行放出 100 亿房贷,利率 6%。这些钱都拿去交了房贷,没有个二三十年收不回来。很快,银行的资金就放完了,后面还怎么赚钱?
" {9 n9 Y# c& V' l- K当时还在所罗门兄弟投行(现属花旗银行)的刘易斯,想到个办法,他把这些房贷合同打包在一起,以 5% 的收益率卖给下家,自己赚 1%。
# h8 h$ p( h' e9 I" d @1% 看起来虽然不多,但只要他周转得够快,利润就足够高。 R& Q( v) e( y! J
一年周转一次,利润是 1%;一个月周转一次,利润就是 12%。这还没算复利的部分,就问你香不香?
4 u- q* p$ R% v, E这么一来,鹅城银行不光赚到了利润,还回笼了资金,最关键的,是他把风险转移给了下家。
# T" K/ {* n. m3 g D理论上,MBS 模式可以形成一个无限的放贷循环:放贷 ➜ 打包 ➜ 售出 ➜ 再放贷 ➜ 再打包……
; i8 G2 ?$ N7 b, G9 Y& c1 v% K) e一般来说,银行会顾虑借款人的还款能力,但现在风险被转移了,银行就不再介意放贷给一个征信差,还款能力低的人,只想着更快更多地放出贷款。4 L r2 p6 D% d
当优质借款人耗尽,银行就会把目光瞄向那些资质不太好的人——这些贷款,就叫次级贷。
2 i, O( k( T. e( KCDO 又是什么鬼呢?' q" c3 B. s; H, o k& z
其实也不复杂,就是各种债券反复打包的套娃产品。7 Z3 W6 [; {- i
MBS 里是房贷债券, CDO 里可能有房贷,也可能有消费贷等其他各种贷,甚至 CDO 里还有 CDO。
0 C9 U. _4 M! D4 q2 ^' T Z2 W( M但不管它怎么打包,其本质依然是债。
1 e$ o" @5 a* D' z是债,就有违约的可能,一旦违约风险暴露,债券就没人愿意买了,价格就会暴跌。比如恒大的公司债,现在就是打骨折也不会又人要。- H4 @" D" l9 }" L( {
也就是说,当次级贷违约率上升, MBS 和 CDO 就会暴雷,这就是做空的机会! 4 ] F/ Y, B" Y
那么问题来了:
# q( a/ E6 J/ | q/ A5 T0 T) o. a1)什么时候次级贷的违约率会上升呢?4 j, R: Z* P1 Y
2)什么工具可以做空 MBS 和 CDO?+ _! L1 c* j( \5 t
有请第一位大空头——Michael Burry,来帮我们搞清楚这两个问题:% t& T+ O$ r9 M0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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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5 ?- e. P) E0 l! V在《大空头》中,Michael Burry 是唯一一位用原型人物的真实姓名出演的角色,演员是著名的黑暗骑士-蝙蝠侠-克里斯蒂安·贝尔。
" X; n& x% z5 r% t+ b现实中,他长这样:) `- Q' x# m7 M, F, l( h%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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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来是个医学博士,靠业余时间炒股积累了投资经验,由于见识过于牛逼,被华尔街大佬发掘,成为了职业投资人并执掌塞恩基金。
. t6 Q# N& Q9 v7 r' M V q他是怎么发现美国房地产市场快不行的呢?
7 x; c; a# N( B+ _& y他先查阅了大量的数据,发现在 2000-2005 年间,美国房价上涨了 5 倍,但人们的收入却没怎么涨——说明楼市有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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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又关注到了「次级贷」这个引爆债务炸弹的「易燃物」。
& f, L; @: C( e' N9 Z前面提到,当优质借款人被消耗完,银行就忽悠次级借款人贷款买房,银行一般用「可调利率」忽悠他们,即贷款的前两年利率很低,后面再慢慢加上来。
2 m" g" d- D4 S利率加上来之后,次级借款人的还款压力骤增,违约风险上升。( Q/ g4 t& p( G% B" m1 i t
难道这些人看不到可调利率的坑吗?& E9 F( _( h: q
他们当然看得到,但银行告诉他们,房价永远涨,如果利率上调,他们完全可以利用房产增值的部分,重新办理「抵押贷款」,所以不用担心付不起房贷。& I* E* z5 S7 G( [, [+ L
这就是说,光看到利率上调会引爆债务风险是不够的,如果房价一直涨,这个泡沫就可以一直拖下去。
0 \1 T8 r" `1 M' j问题是,房价会一直涨吗?
3 ]1 z% w- o1 M3 n+ G' {" R这个问题,你要是在 2007 年之前问美国人,他们一定会回答:「当然会啦!」
6 I9 F7 j- J8 W n! l因为:4 }- n1 C! x( w( B( H1 T! G- X7 D
1)美国楼市连续上涨了几十年;
/ n2 E# } l: v2)格林斯潘等专家们一再表示,美国历史上从没发生过大的房价回调。/ a8 s* c) X7 p5 X/ A$ ]
问题是,美国房价当真从没跌过?
/ }, b, H8 _# G+ H并不是,只是大多数人无法跳出自身经历的局限,所以无法从更久远的历史周期中,获得经验和教训,只会惯性地认为,过去一直涨,现在也在涨,那么未来就一定会涨…… * V7 D! e* [ q, D" t* W
实际上,美国楼市曾在 1933 大萧条时崩溃过,Michael Burry 仔细研究了那段历史,总结出了两个楼市将要崩溃的信号:
1 t/ I2 v; y. u1)复杂性上升;
?3 y7 j, ~2 v5 b1 n2)违约率上升。
* g O" g9 n5 p" Q1 P' C复杂性指的是那些花里胡哨的 CDO,在当时,即使是专业投资人,都搞不清楚里面包含哪些债券。
9 T4 s) ~$ ]$ D; N* v% t5 p" ~违约率则是 Michael Burry 研究了大量次级贷款数据及次级借款人的资质信息后得出的结论:他认为在泡沫高峰期(2005-2006)买房的人,会在 2007 年可调利率上调之后,大规模违约。
1 W# F, n4 j; |1 j( ?现在信号都对上了,Michael 坚信美国楼市药丸,MBS 和 CDO 将会跌得一文不值。
, b9 ?7 i& ^! g- ~ M问题是,用什么办法做空呢?6 V0 c* Z0 w;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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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认为房价要跌,你会怎么做?
. H: }* V8 w% ]8 O% jA:赶紧卖房;
$ ~/ ]. R4 J9 I& k) AB:跑到港股做空房企股票;# P& `" T( O* ?
C:购买那些沽空房企股票及债券的基金。! j* i6 T, L& Y; u
以上都是传统意义上的做空。
) u0 D) y2 {5 H- d* ~4 V举个例子:假如你从去年开始看空恒大,你先从券商那里借出 1 亿股,在 2020 年 7 月 6 日,以 27 元/股的价格卖出。
$ B3 B+ b3 x& i7 M又于 2021 年 12 月 15 日,以 1.5 元/股的价格买回,还给券商。, E" S# g* G7 ~5 @- a4 `* S
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就可获利 25.5 亿元,是不是很香?1 a; Q& w( ]* ], P) R4 |( L
Ps:逻辑是这么个逻辑,但实际过程没这么简单,千万别看到这段就财迷心窍瞎操作,咱鼓励劳动致富好吧。: [6 G7 B* R+ q; q5 c$ a
股票可以这么做空,但对抵押贷款债券来说,却没有那么容易。
% F' o7 s, M0 r6 M( p. Z( S首先,做空的对象,不明确,里面包含哪些成分,也不容易搞清楚。
1 M# B% c! j9 l; f$ B其次,那些看涨的投资人,通常会买下一整期的 CDO,且拒绝向外借出,不给你做空的机会。
) d! u' x! v) R T p9 q是不是就没法做空了呢?2 }% D g: n3 \+ L( M- W
必须不是,大鳄们好不容易看到了猎物,不咬上一口,还是大鳄么?! `$ n% N. y9 J" ]* V9 E; I! ]6 ?
于是,CDS 出场!3 k# @9 u" b" W7 C' l
CDS 是一种保险,专门为债券资产提供保护。
* V+ J# s c( C5 _" g0 u+ y L, F2 j比如你不小心买了恒大的公司债,又担心许老板无法按期偿还,就买了对应的 CDS,每年支付保费,当恒大暴雷,保险公司就要按合同赔付你的损失。
* [* X4 u2 E9 W( V0 R理论上,你应该先持有资产,再为其买保险。
7 w7 }2 m( }" l u但华尔街的聪明蛋们,硬生生把 CDS 发展成了一种对赌工具——即便你尚未持有,你只要认为那玩意儿会扑街,你就可以为它买个 CDS。一旦它真跌到没人要,保险公司就会按它的账面价格付给你钱。
+ c3 L! ^; L; [5 C举个例子:上海某豪宅的挂牌价是 1 亿,老王判断上海房价会扑街,故决定做空。他并不需要把豪宅买下来再去给它买保险,而是直接买 CDS 来赌空这栋房子。3 ~! s9 a: v `* ~+ ?8 K
假设 CDS 保费约定为房价的 1%,那么他只需要每年支付 100 万,就可以和 1 亿元的豪宅对赌—— 一旦房价崩盘,保险公司支付他 1 亿;不崩盘,他则需一直支付保费。( B+ m, z7 w8 x
相对于传统的做空方式,CDS 的好处可太明显了。
" q: Y' H8 z7 I: B! L用传统方式做空股票,一旦股价上涨,空头就会面临巨大损失,因为股价更高,回购的成本就更高,而且亏起来是没有顶的。
; Y. L# K1 h! F D" }- c最典型的例子就是 2021 年初的「GME 打爆华尔街空头」事件。空头们做空 GME 的融券数竟然达到了全部股票的 140%,被对家抓到机会,一阵猛拉并拿住不卖,空头无法回购股票,一直被打到濒临破产。
4 }. h2 L* S9 [- z2 v& W购买 CDS 做空的话,不光成本低,如果踏空,损失也是可控的,不过就是白交保费而已。
/ M x/ f1 H1 @; COK,现在做空的逻辑和工具都有了,空头们磨刀霍霍,准备收割!8 ^* x* t v#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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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N u' E" X0 W4 a8 t2003 年,就在 Michael 预感美国房地产行业要出事后,之后的两年,他都在持续买入 CDS。
/ u1 g! X% W$ `8 h# i5 C# e1 q2 T- ]然而,这两年里,美国房价涨得却最为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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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N' s; [9 C0 J4 j, u这真是,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B) l6 F9 Y* y- b
做空这种投资方式,赌对了固然利润巨大,但要是选错了时机,就很容易踏空。5 S4 F: C3 ^' g6 P" V
那是不是做空的时间越晚越好呢?
4 Z2 ^( K9 X" w. d也不是。6 c) S1 c$ F0 F; W%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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