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万物》：父子共染一女，撕开体面后，才懂银子不过是泄欲工具

天牛庙的黄土能埋金，也能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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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C& S' n1 v: c宁学祥这辈子最得意的不是七百亩地，是他发明了一套“活人记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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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b) I. Z: T' A4 ?别人眼里的大姑娘，在他账簿上就是十斤地瓜干的价码。
" V$ o8 j9 r6 q3 x% x地主玩女人不稀奇，稀奇的是把买卖算得这么明白。
' Q! \' j1 ~! M早年用二十五文钱打发老丫鬟李嬷嬷，后来花粮食换费家闺女银子的身子，每一笔都记在账上。
十斤地瓜干睡一宿，比窑子里包月还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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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r" N% k- W1 _. [  r* }8 X% X银子娘躺在炕上等救命粮，眼睁睁看着闺女被老东西糟蹋，嘴里催的是“多弄点地瓜干”。
宁学祥的算盘珠子拨得响。

" @) ?! l# i  o% B. e( i# J% u睡女人要花钱？那就睡穷人家的，用粮食抵账。怕小妾生孩子分家产？怀上了就灌药打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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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c9 U- J% l# u连亲闺女绣绣被马匪绑票，他扒拉算盘的手都没抖一下。七百亩地是他命根子，女人不过是地里长出来的消耗品。
; f+ P. ?0 K0 i这老东西不光自己算账精，还教会儿子宁可金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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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b. R) u: }父子俩前后脚钻进窑姐“活动画”的被窝，一个仗着枪杆子白嫖，一个靠着钱袋子包场。天牛庙的黄土再厚，也盖不住这股子骚腥味。

* ]& O# H  ]* S" g" b: N1 }最绝的是他那套“粮食换贞洁”的买卖。
) |: _4 \8 s. Y6 ~7 K& h  m( I给银子十斤地瓜干像喂牲口，转头骂她“想搬空老子粮仓”。
后来批斗会上被人捶成烂泥，口袋里还揣着记粮账的本子。七百亩地带不进棺材，十斤地瓜干的账倒是记到了阎王殿。
银子这样的女人死得像野草。

0 \/ Q& ^* O% O- p7 D+ G给爹娘换口粮，给地主当玩物，最后连个坟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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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6 f- M9 c5 q5 [宁学祥的账本上记着她值多少斤粮食，天牛庙的黄土里埋着她多少血泪。
老话说“驴粪蛋子表面光”，宁学祥的七百亩地就是那颗驴粪蛋。
扒开看里头全是蛆，啃的是穷人的骨头，嚼的是女人的血肉。
现在还有人夸老地主“勤俭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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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十斤地瓜干买的银子，再看看二十五文钱睡的老嬷嬷，这叫勤俭？这叫吃人不吐骨头！
批斗会的锄头砸烂了宁学祥的脑袋，砸不烂他那本吃人的账。天牛庙的黄土里至今能刨出地瓜干，就是刨不出银子的一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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