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omDarko 发表于 2022-12-24 10:00:21

有哪一个瞬间,对老公彻底失望心寒?

有哪一个瞬间,对老公彻底失望心寒?

深渊金哥哥j 发表于 2022-12-24 21:38:23

我的富二代未婚夫给女同事买了一个 15 万的冰箱。
他说,我是他拿钱砸来的未婚妻,没有资格多管闲事。
后来,他车祸失忆了。
我告诉他,他是一个穷小子,住在城中村,月薪三千块。
而我是被他救了的富家千金,会对他负责到底。
我花了半年的时间追他,他动心了。
在他向我告白的那一天,我将一份对赌协议扔在他身上:
「你动心了,你输了,10 亿归我,你走人!」
1
和赵嘉树签下对赌协议的当天,他出车祸失忆了。
他不记得我,也不记得任何人。
我耐心地将他的身世告诉他:
「你父母双亡,没车没房没女朋友,你是为了救我才被车撞了,我会一直照顾你直到你病好,我也会给你一笔赔偿,你放心。」
他原本深思的眼,在听到我说钱的时候,涌起了浓浓的厌恶:
「你们有钱人都是拿钱说话吗?」
我一时无言。
以前的赵嘉树最引以为傲的便是自己的身家。
在他眼里没有钱办不成的事情。
如果有,那一定是钱给得不够。
我跟了他六年,也学会了他拿钱说话的坏习性。
没想到,他反而嫌弃了。
我带他做了各种检查,确认暂时拿失忆没办法,便带他回了出租屋。
那是一处城中村的小屋子。
很小的一间,但五脏俱全。
有厨房、卫生间、小饭桌、简易衣柜,以及一米五的床。
衣柜里摆着几件简单的换洗衣服。
赵嘉树眼睛里透着陌生,但说出的话却是:「我对这里有点熟悉。」
他当然熟悉了。
和他好之前,我一直住在这里。
他为了追我,竟也不嫌这里又小又挤,硬是死皮赖脸的赖在这里。
我看着他一个豪门贵公子屈居于这小小的 20 平方米房间,说不感动是假的。
只是后来,这感动因着一次次的摩擦渐渐磨灭了。
我想,他失忆了,或许是一件好事。
他可以很好地体验我经历过的,我们之间就真的公平了。
2
赵嘉树失忆前,我们发生了剧烈的争吵。
他说:「顾疏意,你是我拿钱砸出来的女朋友,你现在嫌我给别人砸钱,你配吗?」
他直呼我的名字,语气带着深深的鄙夷。
那一刻,我伤心了。
我浑身颤抖,看着他仿佛一个陌生人。
他变了脸色,似乎意识到自己言重了,却倔强地不肯低头。
我们之间的前三年,他会和我道歉。
但后来,道歉的那个人变成了我。
他大概不知道,我每道歉一次,心里的失望便深一分。
直到这一次,我没有道歉。
他重重地摔门离去。
我失眠了一夜。
回来后,他和我提了分手。
那一刻,心里的痛像是无数根刺缓缓扎了进来。
在眼泪彻底流下来前,我深吸一口气,摆出了谈判的姿态:
「分手可以,不过先签了这份协议。」
他面露嘲讽,大概以为是资产转让或赠予一类的协议,等看清楚协议内容,却又沉了脸。
「你要和我对赌?」
「是,你说我为了钱和你在一起,如果你处在和我同样的位置依旧能做到你理想中的样子,你再来和我说同样的话,不然,你没有资格!」
「我建议你还是谈钱,你知道我不会亏待你。」
我知道的,在给女人花钱这方面,他从来都不含糊。
他对人好的时候,真的可以将人捧上天堂。
我和他在一起六年。
不管是出于补偿心理,还是拿钱砸人的心态,他给我的只会比我预想的多,绝不会少。
可和他本身拥有的资产来说,这些不过九牛一毛。
接受了他的钱,反而印证了他对我拜金女的看法。
可凭什么?
凭什么他只需要花点钱,就能潇洒离去。
我却要用六年的感情,换来一句「拜金女」。
就算是死,我也死不瞑目。
如果我疼,我希望他能感同身受。
这份对赌协议,是他用六个月的时间,过我曾经过过的生活。
而我用六个月的时间来追求他。
如果他动心了,给我 10 个亿。
如果他没有动心,我们和平分手,他不用给我一分钱。
他面露讥讽。
「现在分手,我可以给你一个亿。」
「等到六个月后,你什么都得不到,到时候你别后悔。」
我一言不发,将笔递给他。
他迟疑片刻,终究还是签了字。
第二天,我和他一起公证了协议。
从公证处出来后,我收缴了他的手机、银行卡、手表等一堆东西。
只扔给他一部一千多块的手机和一把城中村房子的钥匙。
然后,通知他去我新收购的一家公司上班。
职务是销售,工资三千块。
六个月内,他不可以向任何人求助和吐露实情。
不然,我就直接赢了。
他挑了挑眉,眸中带着新奇。
很显然,他以为自己是去体验生活,根本就不以为然。
我并没有过多解释。
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没有切身的感受过,是根本不知道三千块的工资,在这个城市活得会有多艰难。
我直接上了车。
路上,他的手机响了,一条微信突兀地弹了出来。
季央央:「赵木头,昨天你请我吃日料,今天我请你搓火锅,你有没有空啊?」
我愣住了。
赵木头……
这个昵称无比的熟稔和亲密。
最初和他在一起,我也叫过他木头。
后来,他带我见了家长。
在一次习惯性地叫他「木头」后,他妈妈沉了脸。
在无人处,他妈妈面无表情地告诉我:
「赵嘉树这个名字是他外公起的,随便改别人名字挺没礼貌的。」
我自知失言,也因为爱他,忍了气。
我学着收起自己的任性和那些隐秘的小情调,再没叫过他木头。
反而规规矩矩地叫他嘉树、阿树。
没想到,现在有另一个女人叫他木头?
而昨天夜里,我辗转难眠,默默垂泪。
将我们的过往一一想了个遍,努力想要搞清楚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却和女同事一起喝清酒,吃日料?
赵嘉树表情几分慌乱,干巴巴地解释了一下:
「只是普通朋友,一起随便吃个饭。」
「开车吧!」
我闭上眼睛,心里似乎有长风吹过,凉飕飕的。
他大概永远都不会懂。
真正伤到我的不是季央央的消息,而是他心虚的表现。
让普通朋友变得不普通的,是他遮遮掩掩的态度。
因为没有回消息,季央央打来了电话。
我没有接通,也没有静音。
深沉的曲调回响在这一方空间。
气氛渐渐变得压抑。
他忽然愤怒:
「把电话挂掉!」
我被这声音震了一下。
我哆嗦着手指关了机,将手机封存在准备好的袋子里。
「放心,我不会查看你的手机,也不会动季央央,协议期间,除了追你,我什么都不会做。」
「顾疏意,你每次都是这样把气氛搞僵掉,还一副自己什么错都没有的样子。」
他的讽刺毫不遮掩。
我被刺痛了。
我做错了么?
我目光直视着他,问出了心中疑问:
「你为什么生气?
「是因为我误会了你?
「还是因为我看穿了你说的是假话,却没有装聋作哑,让你不舒服?
「赵嘉树,你不要太过分!」
他面色铁青,不再说话。
我看向窗外,终究流下了眼泪。
车外,是滔滔江水;车内,是暗流涌动。
他略一走神,车子歪了。
在撞在大桥上的围挡前,他奋力地转动方向盘,让主驾撞了上去。
他失忆了,我安然无恙。
六年的时光,我和他都变了。
但有些东西,终究还是融入了骨髓里。
他还是会奋不顾身地选择先保护我。
这就是让我疼痛和难受的。
我很清楚,离开了赵嘉树,我会疼、会痛,甚至会想死。
所以,才舍不得如此轻易地放手。
可感情中最难的不就是这一部分吗?
既留不下,也走不开。
只能在原地打转,撕心裂肺……
3
赵嘉树去我指定的公司上班。
他穿着衣柜里一百多块钱的衬衣和西裤,挤上早班车的地铁,小跑着进入公司打卡。
坐进那逼仄的格子间的时候,我看到他狠狠松了一口气。
大概是为保住了全勤奖而高兴。
他打出了第一个销售电话,被人挂断电话时,脸上的尴尬怎么都遮掩不住。
我隔着玻璃,看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是一个销售。
家里太穷了,我没有资格像许多本地的小女孩儿一样,找一份前台的工作,稳定又随性。
我必须拼尽全力,才能争取在这个城市留下的资格。
当时,我打电话打到了赵嘉树那里。
他恶狠狠地问我怎么知道他的私人号码,却又在听到我慌乱的声音后,说:「小妹妹多说几句,声音还挺好听的。」
我心里骂了他一句「变态」,客气地说打错了电话,准备挂掉。
他却不依不饶,说我:「打错电话就想跑,没有这样的好事」。
而公司有规定,客户不挂电话,我们不能挂电话。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找我闲扯皮。
我急着打下一个电话,明里暗里地暗示他挂电话。
可他就是想逗我。
在我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时候,他吊儿郎当地说:「你卖什么,我买十份。」
我蒙了。
我结结巴巴地说:「我们这里不卖东西,是做加盟店的。」
「哦,那帮我开一个,投资多少钱?」
那天,我开出了公司有史以来最大的单。
挂了电话,我发蒙地走完合同,然后在财务室盯着。
听到财务说真的到账 100 万的时候,我的心差点儿从嘴巴里跳出来。
100 万是我人生中遇见过的最大的数字。
那时的激动难以言喻。
可后来,我才知道,这只不过是他家一个水晶餐桌的价格而已……
4
我在他主管的陪同下,在公司转悠了一圈。
收购这家公司是以我秘书的名义,无人知道背后的老板是我。
所以,这次我是以一个客户的身份出现,前来考察项目。
他的主管巴结地讨好着我,我漫不经心地听着,毫不在乎。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看见了我,面露惊愕。
我略点点头,便无视了他。
现在的赵嘉树还不够窘迫。
人,总是要受过一点儿苦,才知道好赖的。
其后的许多天,赵嘉树在按部就班地上班,而我在安排手头的工作。
我要准备追他了。
像当初他追我那样声势浩大。
这会花费许多时间,工作必须先安排好。
到了约定去医院复查的日子,我开车前来接他。
在城中村的村口,人来人往的地方。
他面色阴郁,气质落拓地站在一根电线杆下,手里漫不经心地抽着一根烟,眉头紧锁着。
我在他身边六年,他总是一副嚣张不可一世的模样。
他有钱有颜,身边有无数事可以让他开心,也有无数人愿意讨他欢心。
忧愁似乎和他不挨边。
可现在,仅仅一个多星期,忧愁就爬上了他的眉头。
说真的,我挺满意的。
这一次,大概是老天在帮我,为我和他模拟了这样一个近似真实的环境。
他是穷人,我是富人。
我们掉了个个儿。
车子停在他身边。
他眼眸中泄露出几分对车子的喜欢,旋即,又克制地压了回去。
没有男人不喜欢车。
车库里,限量车停了几十辆。
他想哪个开哪个。
今天我开出来的是他最喜欢的那辆。
撩拨,都是有意为之的无意。
他对车比对女人还要把控不住。
到了医院,做完例行检查,医生问了问他的情况,说只能找一些他熟悉的事情来刺激他恢复记忆。
他面上很是失望,我悄悄松了一口气:
「抱歉啊,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怎么负责?」
他饶有趣味地笑了。
「你希望我怎么负责?」
我抬眸认真地看着他。
他紧抿着嘴唇,唇角勾出浅笑。
气氛似乎变得暧昧。
直到一声欢快的声音打破了这气氛。
「赵嘉树,赵木头,原来你在这里啊!」
我看向声音的来处,便看到了活泼灵动的季央央……
5
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才能在这里重新见到季央央。
她是下属公司新招来的员工。
刚毕业没多久,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身上满溢着清新活泼的气息。
赵嘉树顺路去下属公司巡视,被季央央以为是新来的同事。
而他竟然也来了兴趣,将错就错,当起了季央央在总公司的同事。
这一幕,多么熟悉。
当初的赵嘉树对我,不也是如此么?
带着上位者的心态,欲擒故纵地掌控着一切。
季央央小跑了过来,看着赵嘉树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看见了骨头的小狗。
赵嘉树蒙了。
他不记得季央央。
只能求助似的看向我。
为了维持人设,我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季央央慌了:
「喂,赵木头,你不会真的不记得我了吧?我是你公司的同事,季央央啊。」
「我出车祸,失忆了。」
赵嘉树黑着脸。
季央央愣了,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带着几分戒备地看着我。
「那这位是……」
「他的……负责人。」我笑了笑,「他为了救我才被车撞了,我会负责到他彻底恢复记忆,认识一下,我叫顾疏意。」
我伸出手。
季央央唇角微妙一笑,无视了我的手。
我笑了一下,缩回手,并不以为意。
她自顾自地拉着赵嘉树问东问西,等听到赵嘉树说「需要熟悉的东西刺激才能恢复记忆」,她忽然兴奋起来。
「木头,你去过我家一次,还给我买了东西,你到我家去,看看会不会对你恢复记忆有帮助。我正好请你吃饭。」
赵嘉树迟疑了。
他看向我,目光征询我的意见。
我不知道这是根植于他骨髓的潜意识,还是因为现在是和我在一起,所以如此。
总之,我挺享受的。
我点点头:「好啊!正好我也饿了,季小姐,方便多一个人吗?」
季央央勉强笑了一下:「可以啊,你要是没地儿吃饭,就过来吧,多一双筷子的事。」
她的回答很勉强。
既然如此,我更要去了。
因为,我特别想看看,赵嘉树到底给她买了什么?
什么东西,能价值十五万!
到了季央央住的地方。
是一个普通的单间,比赵嘉树现在住的城中村好一点儿。
里面的布置简单却温馨,一切都符合她这个年纪女孩儿的消费,唯有摆在拐角的冰箱格外新。
季央央笑着抚摸那个冰箱,在我们的面前展示了一下。
「赵嘉树,这就是你给我买的冰箱,还挺好用的,你看,这个黄瓜我放了好久,依然很新鲜,这个冰箱到底多少钱啊?我还是转给你吧,不然我老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赵嘉树目光疑惑地在冰箱上扫过:
「我不记得了,应该不贵吧,连个牌子都没有,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不用转了。」
季央央笑得眼睛都弯了,她目光若有若无地在我身上扫过,带着一种孩子气的喜悦和隐秘的炫耀。
我却笑不起来。
甚至还有点儿想哭。
这个没有牌子的冰箱,是国外一个小众定制品牌,的确不打 logo,但需要从国外海运过来。
我和赵嘉树的家里有一个大的,八十万,里面的黄瓜的确放一个月也保持着新鲜脆嫩。
没想到,赵嘉树舍得给季央央花十五万在这出租屋里定一个冰箱。
而这一切,和我曾经的遭遇又是多么相似。
6
当初,在我的出租屋里。
赵嘉树不顾我的意愿,豪气地换了我家里所有的家具。
短短一个星期,我的出租屋已经豪华到我无法立足,他反而安闲舒适。
我一直以为这是他对我独有的用心。
没想到这用心是可以复制的啊。
而前几天,我和他因为这十五万的花费争吵。
直觉告诉我,这笔钱他花在了别的女人身上。
而赵嘉树则指着我的鼻子说:「顾疏意,你是我拿钱砸出来的女朋友,你现在嫌我给别人砸钱,你配吗?」
一句话,让我凉了心。
原来罪魁祸首在这里。
我唇角微勾,真诚地赞美了一下这冰箱。
毕竟,这冰箱是真的好用。
季央央高高兴兴地在厨房做饭,赵嘉树去帮忙,我闲坐着无聊地刷手机。
现在的我是身娇肉贵的白富美,自然不能崩人设。
不过,最重要的是,我不愿意做这些了。
年龄越大,越明白。
贤惠是套在自己身上的枷锁,当我决定不贤惠的时候,就没有任何人绑架得了我。
两人在厨房里说笑。
季央央嘲笑赵嘉树什么都不会干。
赵嘉树自嘲一笑,眼神中却是迷茫。
我想他这几天应该挺难过的。
曾经,都是我照顾他的胃。
没了我,也没了钱,他恐怕只能点外卖和工作餐。
外卖那么贵,他的工资撑不了多久。
而他以前总有怜悯的目光看我吃工作餐,没想到现在靠工作餐果腹的人变成了他。
可生活的艰辛还在后面呢。
没多久,季央央做好了火锅。
她眸中透着得意和抱怨。
大概是得意自己在赵嘉树跟前炫耀了一下厨艺。
抱怨恐怕是觉得我是吃白食的。
既然如此,那我更要吃爽了。
一顿火锅,的确让我吃得舒坦。
我们每星期去一次他父母家。
赵家规矩大,他父母并不喜欢我,吃火锅这种其乐融融的事情更是想都不要想。
而后来,赵嘉树更愿意和自己的朋友出去玩乐。
我把心思全部用在了管理公司和学习各种课程提升自己。
最后一次吃火锅,竟然已经是半年前。
原来,和赵嘉树在一起的时候,我挺亏待自己的。
酒足饭饱,我感谢了季央央,准备离开。
季央央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赵嘉树,那模样欲言又止,分明希望赵嘉树留下来。
然而,我不能如她所愿。
我笑了一下,摇了摇车钥匙,意味深长道:「嘉树,我送你?」
赵嘉树只略一沉思,便立刻道:「好,一起走吧。」
季央央脸上的神采明显暗淡了,仿佛一只被遗落的小狗。
我心里莫名有一点点爽。
其实,我和她初次见面,按理不该如此。
只是,当她将我当做竞争对手,抱有敌意的时候,我就没办法在将她当做普通的小女孩儿了。
回程路上,我问赵嘉树:
「你感觉季央央怎么样?」
赵嘉树笑了,语气中透着若有若无的关爱:
「一个小女孩儿,她觉得我是因为救你被撞,所以有一点儿生气,才没有和你握手,你别在意。」
我笑了:
「怎么会呢,一个小女孩儿罢了。你喜欢青春可人的,还是成熟优雅的?」
「我喜欢……嗯?」他反应过来,狐疑地看着我。
我干脆利落地将车停靠在路边,靠近他,伸出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语气带了几分暧昧:
「赵嘉树,别努力了,我追你怎么样?」
7
赵嘉树眼睛瞪得好大,旋即窘迫又羞恼地移开了自己的下巴。
他深呼吸几口气,压抑又克制:
「顾小姐,你不要开玩笑。」
我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一路上,我们沉默着。
可越是如此,气氛越显得暧昧。
我饶有意味,他忐忑难安。
一直到停车,他仓皇打开车门,门却被我锁住。
他看向我,紧张却又强自镇定的模样。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原来追人这么有意思。
我微微一笑:「赵嘉树,我是认真的,明天我就开始追你。」
「哒」的一声,车门开了。
他打开车门,大步流星地去了。
我停在路边,目送他离去,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
他走出十步,终于回头了。
我朝他挥挥手,他板着脸,迟疑一下,也对我挥了挥手。
我这才潇洒地将车开走。
车子开出一段路,确定赵嘉树再也看不见了,我才在路边停下,放肆地哭了起来。
原来,当初的赵嘉树追我,是抱着逗弄好玩的心态。
原来,并不是因为爱啊!
可我偏偏就当真了,将这爱情游戏玩得那么认真,那么自欺欺人……
第二天,我给赵嘉树带了早餐。
在他公司楼底下,人来人往的地方。
无数人看到我斜倚在豪车上,穿着华贵,神情慵懒,手里拎着一份豪华早餐。
等赵嘉树来了,我吹了一声口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掩饰住慌乱,板着脸过来:
「顾小姐,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我看了看那些停下来好奇围观的人,笑了:
「我这样的追求者,需要藏着掖着么?」
经历过六年的豪门生活打磨,我很清楚现在的自己一看就很贵。
我这样的女人追人,只会让被追求者感到荣幸。
赵嘉树微感窘迫,却没有否认我的话,他转身就走:
「顾小姐,你以后不要来了。」
「哎……等一下!」我手指掠过他的手腕,一把勾住他的袖子,「给你带了早餐。」
「我不需要。」
「那我给你送上去,放桌子上。」
「你……」
他有几分恼怒,大概是不想让他的主管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最终接过我手里的早餐,快速上去了。
那模样竟然有点羞涩的狼狈。
我气定神闲地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当初,他便是如此对我。
直接来到我公司楼底下,在人来人往的办公楼前,天天给我送早餐,天天都不重样。
从那以后,对我有想法的人,全都歇了心思。
甚至领导也开始巴结我,明里暗里替他说好话。
当你有钱的时候,身边真的会自发出现无数的好人;但当你穷的时候,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我上了车,刚启动车子。
赵嘉树主管的电话就打来了。
「顾小姐,您对我们那个项目考虑得怎样了?要不我让小赵跟您的单子?您看怎么样?」
他是主管,不管手下谁拿下单子,都少不了他那份。
所以,他把单子给谁都无所谓。
我笑了:
「不用了,这个项目我暂时没有想法。」
「啊?」
那边愣住。
我挂了电话,唇角微勾。
我一定会在赵嘉树那边下单,但不是现在,我要等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再去。
现在下单,他一单提成拿个几万块,怎么体验穷人的生活呢?
8
我一连送了一个多星期的早餐,后来有一天,我并没有送。
秘书告诉我,赵嘉树在办公室楼前看了好久,都没有看到我的身影,失望地上了楼。
我笑了。
若即若离,飘忽不定。
当初的他就是这么任性。
在我快要形成习惯的时候放弃,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又给我希望。
现在,我不过是故技重施。
后面几天,我没有联系他。
他反倒给我发了消息:「明天复诊你有空去吗?如果没时间,我自己去。」
我扔了手机,一直到下午才告诉他:「明天我去接你,我给你联系了一个国内最好的脑科医生,等我。」
他很快回了一个「OK」的手势。
第二天,我去接他,他的身边站着季央央。
我的心一抖,方向盘差点儿没把住。
看来我闲着的这段时间,季央央和赵嘉树一点儿都没闲着啊。
季央央看我换了一辆车,目光里流露出羡慕和不屑。
她大概身后有父母兜底,身上还有着傲气,大概会觉得努力一下,就能达到美好的未来。
但等到了未来的那一天,就会发现,还不如过去……
我停下车。
季央央抢先道:「疏意姐,我想陪木头一起去看病,他在这里只有一个人,我有点儿担心他。」
那一刻,她好像赵嘉树的家属。
我的心被刺痛了一下。
我意味深长地看一眼赵嘉树,笑道:「没问题,上来吧。」
季央央欢呼:「看吧,我就说疏意姐不会介意的,就你担心这,担心那。」
她拉着赵嘉树上了车,两个人一起坐在后座。
季央央在说笑,赵嘉树附和着。
而我,心痛着。
我发现即便失忆了,赵嘉树还是会被季央央吸引,我还是会被他拿来和季央央比较。
真的,挺伤人的。
到了私人医院。
找到主治医生李恪。
他笑盈盈地看着我,对我身后的赵嘉树点了点头,便转过身来和我说话。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李恪还是赵嘉树介绍给我认识的。
赵嘉树的妈妈为了考验我,给了我很多压力,还扔了一家濒临破产的公司给我。
她说:「我未来的儿媳妇人选是那些有能力的豪门千金,既然你占了人家的位子,总要有点儿人家的本事,如果没有金刚钻,我劝你还是不要揽瓷器活儿。」
那段时间我失眠焦虑,头痛到整夜整夜睡不着。
赵嘉树陪我来看病,几次之后,就是我一个人来。
后来,李恪也已经习惯了。
我拜托他假装不认识赵嘉树,他虽不明白为何,却还是全力配合。
他为赵嘉树做了详细的检查,和我细心交流着赵嘉树的情况。
季央央急了。
她凑过来,高声道:「医生,你跟我说吧,我负责照顾他。」
李恪愣了。
他看着我,再看看赵嘉树,眸子里渐渐涌上怒气:
「你是病人家属?」
季央央红了脸。
「不是,我是他朋友。」
「那你付钱?」
「也不是……」
李恪再没有理会她,依旧和我说着情况。
季央央委屈又尴尬,她求助似的看向赵嘉树。
赵嘉树冷淡地瞥了我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我下意识地想要去追。
李恪忽然拉住了我的胳膊。
「顾疏意……」
我顿住,回头看他。
他轻声道:「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但如果你相信我,就别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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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384 发表于 2022-12-25 07:11:58

老公的前女友得了癌症。
我匿名给她打了笔钱,却还是被发现。
老公把卡摔在我脸上:「我们已经结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要拿钱去羞辱她一个将死之人?!」
我静静地看着他。
「当初是你主动向我求婚的,周祁。」
1
得知周祁的前女友患癌那天,原本是我们定好的周年旅行。
我收拾着行李,转头询问周祁的意见:「那条墨绿色的领带要不要拿上?」
而他站在原地,直直望着手机屏幕,仿佛丧失了五感。
「周祁?」
我又叫了一声,他如梦初醒般抬起头,看着我。
「……苏予。」
我怔了一下:「怎么了?」
「苏予要死了。」
说完这句话,他没有再看我一眼,转身往门外走。
他走得很快,好像慢一秒,就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我跟到医院去的时候,周祁已经在病房里找到了苏予。
他沉着脸翻完了她的确诊报告,然后问她:「什么时候的事?」
苏予在病床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脸色苍白近乎透明:
「上个月体检查出来的,医生说,已经太晚了,不可能治愈——」
话音未落,她看到站在门口的我,忽然哭出声来:
「对不起,温辞姐,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婚姻,我只是太害怕了。」
「我才二十四岁,我不想死……」
周祁转过身,顺着她的目光看到我,表情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眼神里也带着责备:「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时候提起那场因为没有度蜜月而约定的周年旅行,似乎太不知轻重了。
于是我垂了垂眼,安抚地冲苏予说:「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不需要。」
不等苏予出声,周祁已经先一步开口,语气极为生硬,「你回去吧。」
离开前,鬼使神差地,我回头看了一眼。
周祁已经把苏予揽进怀里,抱得很紧。
苏予的小脸搁在他肩头,闭着眼睛,眼泪好像怎么都流不尽。
「我只有你了。」
她哽咽着、喃喃地说,「周祁,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
周祁更用力地抱紧她,声音涩然:「我知道。」
似乎他们之间,从来都是情投意合,不曾分离。
我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漫无边际的情绪涨潮般涌上来,却什么都不能做。
在死亡面前。
健康的、还活着的人有任何情绪,都是不懂事。
2
我和周祁是青梅竹马,从十六岁就开始恋爱。
后来我家出现了一些变故,不得已要送我出国。
因为时间不确定,我向周祁提了分手。
他发了很大的火,说我不信任他才不肯异国恋,可到我离开那天,又红着眼圈来机场送我:「阿辞,我会等你回来。」
「不管多久,我都会一直等着你。」
就因为这句话。
最难熬的那些日子,我一个人也硬生生撑下来,用三年时间修完了原本五年才能完成的课程。
可我回国时,周祁的身边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
一个瘦小但漂亮的姑娘,叫苏予,是他同校的学妹。
听说是追了周祁很久,毫无保留地奉献了两年,周祁才勉强同意和她在一起。
回国后我们这些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聚了一次,有人提起苏予:
「反正就倒贴嘛,祁哥去哪儿她都跟着,喝了酒她就陪着吹风醒酒,病了她就熬粥送去照顾。听说今天我们聚会,她本来还想跟着来呢。」
周祁拧着眉,明显心情不是很好:「别提她。」
「对对对,我忘了,现在温辞回来了,祁哥也该跟她划清界限了。」
我下意识看了周祁一眼,他没有看我,正低头盯着手机屏幕,神色沉冷。
那天聚会,散得并不算愉快。
结束后周祁问要不要送我回家,但看他表情里暗藏的焦躁,我能猜到,他心里其实并不是那么想送我。
于是我静静道:「不用了,我没喝酒,自己也开了车。」
他像是舒了口气,驱车离开。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天是苏予的生日,她坐在摩天轮的最高点,捧着蛋糕发来一张强颜欢笑的照片。
周祁一路飙车,终于在午夜十二点前,赶到了她身边。
3
回家后,收拾到一半的行李还摊在卧室里。
我又把箱子里的衣服一件件捡出来放好,在拿到洗漱包时,动作一顿。
那里面放着一只电动剃须刀,已经有点旧了,很鲜亮的天蓝色,不像是周祁会买的。
那么是谁送的,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我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把它收进抽屉里。
天黑之后,周祁终于回来了。
他的眼睛里都是血丝,眼尾也微微发红,神情带着一丝茫然的颓色。
我迎上去,看着他:「机票和酒店我已经退掉了。」
「嗯。」
「爸妈那边,周末回去的时候跟他们说一声,就说答应要带的东西可能这次带不了,下次出国的时候再多买一些吧。」
我只是很平和地在交代这次旅行半路夭折的善后处理。
但周祁却突然生气了。
他盯着我的眼睛,语气很不好:「这点小事还要跟我说,你自己处理不就好了吗?」
我愣了一秒。
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好多年前,我们刚谈恋爱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念同一所高中,却不在一个班。
我被班上的女生找麻烦,于是想办法联系到她们家长,结果放学后,被更加怀恨在心的几个人堵在器材室里。
因为自幼养成的性格,我习惯自己处理事情,做这一切我都没告诉周祁。
但他还是赶到那里,替我驱赶了那些女生,又转头生气地看着我:「为什么遇到麻烦不跟我说?」
「我一个人能处理好。」
「但我是你男朋友!」
那时还是个少年的周祁气冲冲地说完这句话,一连半个月,连晚自习都跑到我们班来上。
他用了很长时间,一点一点扭转了我的观念,让我有什么事情都下意识跟他分享,要做什么也会告诉他一声。
而现在,他跟我说——
这点小事还要跟我说,你自己处理不就好了吗?
4
像是察觉到自己情绪的失控,周祁微微一顿,语气缓和下来:「对不起,阿辞,我心里有点烦。」
我深吸一口气:「我去洗澡。」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间里不见周祁。
我找了一圈,才发现他在二楼的露台上抽烟,一支接着一支。
周祁不是个有烟瘾的人。
当初他和苏予大吵一架,提出分手后,过了不久便向我求婚了。
那天,苏予也在求婚现场。
她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哭得很惨,周祁看到了,却什么话都没说。
只是那天半夜,我醒来后,发现他在阳台抽着烟,直直望着北边的夜幕,几点稀疏的星子。
那个方向,正好是整座城市最高的摩天轮。
和上次一样,我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回到卧室。
不知道是不是着了凉,第二天早上醒来,头痛欲裂。
我原本就有偏头痛的毛病,翻箱倒柜找止痛药时,周祁忽然从浴室冲出来,大步走到我面前,神色阴沉至极。
他声音里压抑着显而易见的怒气:「我的剃须刀呢?」
太阳穴一跳一跳的,鼓着发疼,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周祁忽然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
「温辞,我的剃须刀呢?」
他又问了一遍,抓住我的那只手用力又极大,我吃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在床头柜抽屉里。」
周祁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去找那个苏予送他的剃须刀。
我甩了甩发红的手腕,低头翻出止痛药,咽下两颗。
那场突如其来降临在苏予身上的癌症,已经夺去了周祁全部的心神,所以他完全无暇顾及我的头痛。
也是。
那只不过是一点无足轻重的小毛病而已。
至少对他来说。
后面几天,周祁没有去公司上班。
他到处联络,几乎找遍了整座城市所有顶尖的肿瘤医生。
他们给他的结论,都是一样的。
苏予的癌症已经到了晚期,再怎么治,也只能延长她些许的生命而已。
这个结果每被确认一次,周祁脸上的痛苦就会加深一分。
那天黄昏,我从公司开车回家,正好撞上院子里的周祁和苏予。
比起上次见面,苏予又瘦了一点,她换下了那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穿着一条酒红色的吊带裙,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
夕阳金红色的光芒铺下来,给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一点点镀上暖意。
而我的丈夫周祁,正单膝跪在她面前,给她苍白的嘴唇涂上口红。
我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那个瞬间,我不由自主地想。
或许周祁人生中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和我结婚。
5
我在附近的酒吧坐到半夜,周祁好像终于想起世界上还有一个我,于是打来电话。
「阿辞,你在哪?」
不等我回答,这头就有乐队演奏的声音传入电话中。
周祁的声音顿了顿:「我来接你。」
他过来的时候,乐队已经唱完最后一首歌,下台离开。
我坐在角落里,桌面上放着一杯没喝的 Mojito。
周祁站在我面前,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看上去莫名有种冷肃:
「怎么一个人来这里喝酒?」
「没喝。」
我说,「就是点一杯坐着,听听歌而已。」
听我这么说,周祁的脸色好看了一点。
他抓住我的手:「走吧,回家。」
坐进车里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显而易见,他是把苏予送回医院后,才终于想起了我。
于是我问:「苏予最近怎么样?」
事实上,在得知她的病情之后,这些天我一直在周祁面前保持着心照不宣的沉默,这算是第一次开口提及。
他避无可避,只好回答:「不太好。我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医生给她治疗,但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像是意识到这话的不妥当,他又补充了一句:
「阿辞,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之前对她不太好,想补偿一下。」
这倒是实话。
我听那些在国内的朋友说过,周祁对苏予一直很不好。
我出国后半年,周祁就认识了苏予。
因为他帮自己解决了麻烦,苏予对周祁极尽感激,这种感激很快进化成少女蓬勃生长的爱意。
接下来的两年,不管周祁怎么冷脸以对、出言嘲讽,她始终保持着极致的热情。
最后他终于被打动。
但即便是恋爱的时候,也是苏予付出比较多。
想到这里,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何况……她快要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周祁的嗓音里甚至带着一点哽咽。
这种活着的、健全的人面对无法战胜的病魔时的无力感和愧怍,我其实体会过。
正因如此,此刻的我才显得如此无力。
哪怕周祁是我的丈夫。
哪怕我才是他合法的伴侣。
接下来的车程,一路无话。
回家穿过庭院时,我下意识在那架秋千前停顿了一秒。
周祁回头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
好刺眼。
6
我提出要跟周祁一起去医院看望苏予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很警惕地盯着我。
我装作没察觉到:「不行吗?」
过了好几秒,周祁才应了声:「可以。」
大概是最近治疗效果还不错,苏予的气色好了不少,见面聊了几句,她忽然提出,想出院工作。
「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真的痊愈了,但生命最后这几个月,我还是想尽量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可以吗?」
她一脸希冀地看着周祁。
他又怎么会拒绝。
周祁提出,要把苏予安排进他家公司,苏予立刻摇头拒绝:
「不行不行,那不成了走后门吗?我要凭自己的能力堂堂正正找一份工作。」
毫不意外地,周祁找到了我。
「她的薪水我来付,你什么工作都不用给她安排,不会影响到你的。」
我忍不住扯了扯唇角,有些嘲讽地问:「周祁,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他微微一愣。
然后叹了口气:「可是她生病了。」
是啊,她生病了,得了癌症,快要死了。
所以她要做什么,我们这些健康人都得无条件地迁就。
良久,我从包里翻出一张名片,递到他面前,淡淡地说:
「我把人事的联系方式给你,你让她投简历,走正常面试流程。」
周祁到底没接那张名片。
他只是用一种极冷然的目光看着我,像是头一天认识我一样:
「温辞,跟一个将死之人斤斤计较,你让我觉得害怕。」
一直到周祁走出去很远,我依旧站在原地,动也没动,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
直到身后有个小姑娘走上前,拍了拍我肩膀,在我耳边轻声提醒:「姐姐,你裤子脏了。」
我回过神,向她道谢。
实际上,早上起床后我就一直觉得腰酸,刚才在医院走廊的时候,生理期就已经提前来临。
周祁心心念念都是苏予,甚至没有注意到我去小商店买了包卫生巾,又去了趟洗手间。
很多年前,我第一次来月经时,正好是在学校,弄得狼狈不堪,还是周祁去学校小卖部帮我买了卫生巾,又把他的校服外套脱下来,给我系在腰间。
但那终究只是十四岁的周祁而已。
7
我让助理去调查了一些有关苏予的事。
和我想象的差别不大,她身世悲惨,没有爱她的父母,日子一直过得贫困,周祁就是照在她身上唯一的一束光。
如果没有周祁出手帮助,她可能连癌症的医疗费用都付不起。
于是我让助理以她家人的名义给苏予卡里打了笔钱。
不让她进我的公司,是我死守着这场婚约的底线。
给她这笔钱,是同为人的一点怜惜。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事还是被周祁查出来了。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刚一开灯就看到他站在玄关外,几步之遥的距离,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有点意外:「今天回来这么早吗?」
回答我的,是一张猛然甩过来,砸在我眼角的银行卡。
一点刺痛从太阳穴蔓延开来,随即痛感渐渐加重,连指尖都蜷缩起来。
周祁大步走到我面前,用力扣住我手腕,声音里带着怒气:
「我们已经结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要拿钱去羞辱她一个病人?」
「我没——」
「温辞,你从小就有富裕美满的家庭,去国外念最好的学校,回国后就进了家里的公司。我也和她分手、向你求了婚,一路顺风顺水地走到今天,你什么都不缺,可她什么都没有!羞辱她,能让你高贵的身份再更上一层吗?」
我闭了闭眼睛。
无数过往的画面,幻灯片一样从我脑海闪过,像一场支离破碎的电影。
「周祁。」
我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惯有的冷静,可还是带上了一丝颤抖,「你不能这么跟我说话。」
你不能的。
周祁松开我的手,后退一步,看着我,似乎想说点什么。
可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出来,屏幕上闪动着苏予的名字。
周祁脸色微微一变,毫不犹豫地和我擦肩而过,开门出去。
我盯着墙上的挂画,抬手在眼尾的伤口轻轻按了一下。
疼痛加剧。
8
那天晚上之后,周祁有好几天没有回家。
他始终没有联络我,但我仍然知道,是苏予的病情恶化,她疼到难以忍受,所以哭着给周祁打来了电话。
周祁,曾经在任何时刻都挡在我身前的周祁,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去找她。
我找了家很远的医院,做全身体检,医生一脸严肃地告诉我:
「温小姐,你必须适当地把情绪发泄出来,这对你是有好处的。」
我沉默了很久。
「谢谢,但我没有可以发泄的人。」
又能跟谁说呢。
在国外那三年,最严重的时候,我胃出血昏迷,被素不相识的同学送到医院。
出院时路过人少的街道,又不幸碰上街头枪战,子弹斜斜打进腰侧。
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何况那时候,我和周祁处于分手状态。
后来回国,他身边已经有了苏予。
我更是不能说。
答应周祁的求婚,的确带着一点私心。
因为无数个快要熬不下去的夜晚,我想到那个在机场红着眼眶说会一直等我的少年,已经干涸的心底总会又生出一点勇气。
我一边想着过去的事,一边慢慢走出医院大门。
面前忽然站了个人。
抬起头,是周祁。
他正死死盯着我,脸色冷得吓人,声音里带着一股惶然:「阿辞,你来医院干什么?」
我愣了两秒,忽然反应过来。
他是害怕我像苏予一样。
于是我失笑:「做个体检。」
周祁不相信,我只好把包里的体检报告拿出来,递给他。
独独留下了心理医生给的那份。
从数据上看,我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
周祁沉着脸,仔仔细细地把报告翻了两遍,又盯着那行「腰部旧伤,无大碍」问我:
「这是什么伤,为什么我从来没听你说过?」
我怔了怔:「……哦,在国外的时候,碰上过一次枪战,受了点小伤。」
坐进车里的时候,周祁的眼神冷得像能结出冰来。
我觉得无奈,盯着窗外倒退的风景看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再说两句:
「你放心,我对自己的身体有分寸,每年都会做体检,不会和苏……」
「为什么不叫我?」
他忽然打断了我,接着猛地踩下刹车,把车停在路边,扯了安全带欺近我。
我知道,他问的是今天体检。
所以十分平静地看着他:「只是常规体检而已,这几天苏予的病情不是不稳定吗?」
提及苏予,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像是嫉妒,又像是恼怒。
但最后,话题还是落在了我身上,只是声音不再那么有底气:
「当初你受这么严重的伤,也应该告诉我的,阿辞。」
这一次,我是真的笑出声来。
「我受伤的时候——」
我微微停顿了一下,「应该正好是你终于被苏予锲而不舍的追求打动,答应和她在一起那天。」
「周祁,取出子弹后,我在病床上看到了你的微博。」
9
后面几天,周祁对我的态度忽然变得很热情。
除去磨人的夫妻生活外,甚至每天我离开公司时,周祁的车都在楼下等我。
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十八岁。
那时我们之间,除了虔诚又炽热的爱意,什么也没有。
我在心里反复揣摩和猜测,最后告诉他:
「其实你不用觉得愧疚,那时候隔着半个地球,就算你知道了也没用。」
周祁唇边原本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他深吸一口气:「我不是在补偿你。温辞,你是我的妻子,我们才刚结婚一年多,这样的状态,才是正常的。」
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周祁放在车台上的手机忽然亮了。
是苏予发来的消息。
周祁竟然很罕见地,没有理会。
我问他:「苏予怎么样了?」
周祁冷笑一声:「和我有关系吗?反正想照顾她的人多的是,也不缺我一个。」
我想,如果他此刻往车前镜看,就会发现那里面倒映出来的,他的眼睛里,满是燃烧的妒火。
我很快就知道了那是为什么。
月底,我去探望一位住院的长辈,而他又恰好和苏予在同一家医院。
路过苏予的病房门口时,我看到她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用瘦得骨节突出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拨着号码。
病床边,站着一个黑衣棒球帽的少年。
他用阴郁的眼神扫过门口的我,又很温柔地对苏予说:
「别打了,他毕竟已经结婚了,总要回去陪他老婆。」
「予予,你还有我啊。」
苏予恍若未闻,只是继续拨着周祁的电话,一边掉眼泪,一边哽咽地说:
「别不理我啊,周祁,你说过最后一程会一直陪着我的。」
我承认,那个瞬间,我心里是羡慕她的。
因为我的人生在被安排好的轨迹里前行,从来都别无选择。
回家的时候,周祁已经做好了晚饭。
我顺口提了一句:「今天看到苏予,她好像又瘦了。」
周祁盯着我,眼神一瞬间变得严肃:「你为什么去找她?」
那目光像一把锐利的尖刀,令我顷刻间从自我麻痹的幻梦中苏醒过来。
我嘲讽地笑了笑:「别紧张,我不是去找她麻烦的,只是看别人的时候恰好路过。」
「……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祁说着,避开了我的眼神。
也许是为了补偿,他提出下个月过生日的时候,出去约会。
「去看十二点的夜场电影,连着两场,然后再一起去海边看日出。」
原本我是该拒绝的,只是他那么专注地看着我,而提出的计划,又恰好是十六岁生日时我们一起做过的。
那时候我被逼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哪怕周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敏锐地察觉到我情绪不佳,于是半夜,他来敲窗户,带着我出逃。
我们一起看了两场电影,是《初恋这件小事》和《罗马假日》。
电影结束的时候,天际微微泛着白色,周祁骑车带我穿行在环海公路上,最后车停在悬崖边缘,朝阳的金色一点一点从海面浮现出来,他向我表白。
可那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久得他必须要带我重做一遍这些事,才能捡回那些散落在记忆里的细节。
所以我答应了。
我说好。
像是十六岁的夜晚。
10
哪怕看一模一样的电影,还是找不回当初的心境。
就像和周祁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反复地追忆过去。
那意味着只是现在的他,已经不能让我的爱意和失望互相平衡。
我只是不甘心,总挂念过去那些他拉着我,不让我坠落下去的时光。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身边的周祁身上。
他也没有在看电影,反而很焦躁。
偶尔拿出手机看一眼,又像被刺痛了那样放回去。
我安静地提醒他:「在震动,有人给你打电话。」
周祁勉强扯了扯唇角:「不用管她。今天我是来陪你过生日的。」
可怜又可笑的是,我真的相信了这句话。
电影结束,周祁接通了苏予打来的第二十八个电话,那边传来绝望的哭泣声:「周祁,生病真的好辛苦。」
「我吐了好多血,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周祁……」
在我眼神的注视下,周祁平静地收起手机,然后低头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颊:「我去趟洗手间。」
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我在那家偏僻但离海很近的私人影院门口等了很久很久,终于给周祁打过去一个电话。
他关机了。
挂断电话,我发现苏予来申请了我的微信好友。
我通过了。
她很快发来好几条消息。
「对不起啊,温辞姐,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只是,太想证明我在他心里的重要性了。」
「你是周祁的白月光,无论我怎么对他好,都动摇不了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可我现在生病了,快死了,就让我任性一次,做个恶毒的女人吧。」
白月光。
白月光。
这个词,真的好恶心啊。
心里有股暴虐的情绪在横冲直撞,我还没来得及回复,一侧忽然有只手伸出来,巨大的力道把我往小巷子里拽。
我穿着裙子摔在地上,膝盖和手肘擦过粗粝的地面和墙壁,一阵阵钻心的疼。
然后抬眼,对上一双阴郁而疯狂的眼睛。
有点熟悉,但又很陌生。
是那天在苏予病床前的黑衣少年。
「你就是周祁的老婆?什么玩意儿,也敢让予予不开心。」
「她每天每夜都在受癌症的折磨,而你呢?开开心心做着你的大小姐还不够,还要抢她喜欢的人,让她生命里最后的日子也过得不痛快。」
他压着棒球帽檐,残忍地看着我,「怎么痛怎么来,别让她晕过去。」
天际一点点泛出白色。
日出快要来了。
而少年的身后,有个高大又狰狞的男人走出来,停在我面前。
灰尘四溅。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苏予很可怜呢?
一无所有的,明明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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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色流年783 发表于 2022-12-25 11:07:15

分享我生活中的一个小片段吧,不喜勿喷,谢谢!
结婚2年多的时候,我们家可爱多降临了,对于一个特别渴盼孩子的家庭来说,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我是在外地生的孩子,大部分亲友都不在身边,我们也没舍得请月嫂,只有我妈和我婆婆过来一起照顾。
刚开始孩子吃了睡,睡了吃,照顾起来挺轻松的。但是孩子大概30天左右的时候,开始肠绞痛,每天又哭又闹,让我们不得安生,也让照顾我的长辈手足无措。我和我老公是新手爸妈,只想分分钟把孩子捧在手心里,拥在怀抱里,希望孩子停止歇斯底里的哭吼。飞机抱、让孩子趴身上都试过了,每个人都因为休息不好成了熊猫眼。
40天月子做好了,经历了孩子的肠绞痛,老公非常怕我一个人照顾不好小孩,让我回老家,待在父母身边,相互有个照应。至少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用每天再为做饭烧菜操心。
我本来以为也是这样的……我以为这是美好生活的开始……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媳妇单独和公婆一起住,总会有一些摩擦和矛盾。
比如我认为孩子没必要穿很多,我婆婆自己体弱,总担心孩子冻着,非要把孩子裹成粽子才安心;我认为孩子1岁以前不能碰盐,可婆婆总认为孩子要早点吃盐,吃了盐的孩子更有力气;我认为孩子应该多带到外面去找同龄人玩,可婆婆总说这个路有不干净的东西,那个路有怨气,不能随便出门……
说实在话,我婆婆不是坏人,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算一个非常好的婆婆。但是这些小摩擦还是给我们这对异地夫妻俩造成了一些沟通上的不畅和矛盾。
我婆婆会打电话告诉我老公,说孩子感冒了,很心疼;会打电话告诉我老公,我带孩子回娘家了,孩子的脸被我侄子抓破了;会打电话告诉我老公,我最近总是感冒咳嗽,奶水变少了……
于是,我老公说,你不要总带孩子回娘家,尤其是你侄子感冒的时候,孩子之间容易交叉感染;你有时候也多听听妈的意见,少跟妈唱反调,多给孩子穿一点,就不会感冒了;每次儿子跟你侄子一起玩的时候,多看着点,孩子的脸就不会被抓破了;奶水少了一定要想办法维持,就算只有一滴都要给孩子喝,母乳是孩子最好的口粮。
为了维持母乳,本就发烧生病的我,还要每天夜里隔3个小时起来把废奶吸出来;想回娘家的时候,一想到老公的叮嘱,不敢随便回娘家;即使觉得孩子穿得够多了,但婆婆反复唠叨孩子凉,就依照她说的给孩子穿成熊……
我努力压制自己的欲望和想法,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产后抑郁症患者。
一想起曾经这段难堪又苦难的日子,我就觉得很心寒,因为老公对我不够信任,总觉得长辈有经验,导致我丧失了初为人母的喜悦,满满都是当妈妈的压力,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不过是一头奶牛,而非是一个人。
当然了,后来我排除万难带着孩子来到我老公身边,一家人住在一起,没有了长辈参与的因素,家庭矛盾就大大降低。老公也更理解了我的艰辛,知道孩子感冒并不是穿衣少引起的,也知道了孩子玩耍被抓伤并非大人看护不力,而是防不胜防;生活上也愿意尽心尽力帮我负担部分家务。
总的来说,和长辈一起住是容易增加矛盾的,还是分开住会比较理想,夫妻关系也会更好。

嘴边反复的话普 发表于 2022-12-25 16:38:08

每天下班回家,永远一片狼藉,为了找一件衣服,会把大衣柜里所有的衣服翻出来,扔一地。
茶几上永远放着吃剩的外卖盒子。
吃饭时永远在催促你,不管你是不是之前有工作要处理或者就是喜欢悠闲的享受美食
换洗的衣服永远扔在地上,需要你弯着腰一件一件去捡起来
因为早上没给他准备衣服就会黑着脸把衣挂拽坏
永远都是他不高兴别人也别想好
能把你一天的心情都破坏
回家前永远不会提前和你说是不是吃饭,进屋立马就要吃饭,没做就责怪你
外卖四十分钟可以等,你做饭超过半个小时就指责你能不能做饭,不能做别做
你和他抱怨两句,永远都是一句话
“你不爱收拾就放那,用不着你”
“能过过,不爱过就离”
所以就离婚了
直到我认识了现在的丈夫,我才知道
原来下班回家可以不用急急忙忙的准备晚饭
原来可以直接按洗衣机按钮洗衣服,不用满屋去捡脏衣服
原来不小心做错事不用急着道歉
原来不用时刻提心吊胆哪件事没做好被臭骂一顿
原来感冒发烧时你可以坐在医院的椅子上而不是去挂号处排队
原来受了委屈,是可以向别人发牢骚倾诉的
原来不用在伤心难过时,只能匿名在论坛发帖子
坐在副驾驶的时候,就算忘了及时查导航或者准备高速费用,也不会被指责
原来过生日,是有礼物的
原来情人节,是能收到花的
原来付出是有回报的
<hr/>感谢大家的点赞和评价,来为大家补充一下一些大家的疑问。
1.目前答主已经离婚脱离苦海,现在已经再婚,过得很好,现任丈夫是个温和的人,夫妻关系平等,和谐。
2.关于前夫,很多网友问我到底看上了他哪好。其实有时候感情这东西你真说不上来个所以然,可能因为前夫是学生时代的恋人,比较难以割舍,同时正如大家所说,恋爱时没有柴米油盐,没有那么多产生矛盾的点,加上一些男人可能有“钓鱼怕跑了”的想法,所以一些性格缺陷没有显露出来或被刻意隐藏,等毕业了,结婚了,套牢你了,觉得你不敢离婚了,就开始不装了,各种恶性的一面显露出来给你看。前一段时间我和某女性杂志的编辑聊天时,她一语中的“你这不就是被pua了吗”。后来仔细想想,我确实陷入了被pua的情况,前夫通过指责贬低我,让我对自己的价值产生了怀疑,没离婚的时候我曾经很多次觉得只要前夫生气就是我的错,我是个废物,如果离婚我将一无是处,所以不敢离婚甚至不敢反抗,产生了严重的社恐和自卑心理,最严重时是什么样子呢,我害怕有人发生争执或者突然的巨大声音,比如电视剧里有冲突的镜头我会快速跳过或不去看,仿佛这些冲突都是冲我来的。如果旁边有人吵架打架,明明跟我无关,我却开始出冷汗,恐惧,心跳加快,甚至在想如果我跪下求他们别吵了能不能让他们停下,后来是父母发觉我的精神状态有问题,让我找心理医生,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并非是在缺爱的家庭中成长的,只是在恋爱时被改变了自我认知,所以也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3.前夫的扭曲性格应该来源于原生家庭,他的父亲一脉都是这种高高在上习惯性否定别人的性格,所以前夫的两个大爷都离过婚,一个堂姐经常贬低丈夫以至于丈夫出轨同事,现在还在闹离婚,堂弟的妻子因为经常生气乳腺增生子宫肌瘤,做了不下两三次手术。而前公公则经常在餐桌上当着一大家子的面指责婆婆这不对那不对,前婆婆从来不敢反驳,前婆婆经常心悸,肿瘤,扁桃体异常,好几次手术我都陪着所以知道她的身体状况特别不好。这些都是我在离婚后反复复盘才发现的问题。索性我逃离了,否则我觉得我继续下去就会变得和前婆婆一样,压抑,多病。
4.再婚后,前夫曾经联系过我,想复婚,其实我知道他不见得有多想念我,估计相亲几次发现没有一个女的能像我一样能容忍他的臭脾气,也就是没人惯他毛病,没人像我一样无微不至的伺候他,所以他后悔了
我把他删除了,拉黑了他的手机号,切断了一切联系方式。
希望我的例子,能让同样陷入泥潭的男孩和女孩警醒,长期的否定和指责,对一个人的伤害是巨大的,包括精神和肉体,甚至能改变你的性格。对于这种垃圾人,你妄图改变是没用的,及时逃离是唯一的拯救方法。离婚不可怕,谁离了谁都能活,而且不要觉得离婚了就得孤独终老,没准更好的人就在前面等着你。人生就这一辈子,别让自己憋憋屈屈的。

<hr/>

之所以回到这个回答,写这么多文字,是因为一件事触动了我

就在今天,前婆婆微信给我留言,说她终于勇敢的迈出了那一步,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她准备疫情平稳一些时回山东老家,她想在余下的生命里有质量的活着,把失去的几十年的时光补回来。
可喜可贺

123456911 发表于 2022-12-25 22:09:42

我是富婆圈里有名的「鉴情师」,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干干净净地从我的调查里或者走出来,包括我老公。

1、

我叫谷清,韩笑笑是我的客户。

她之所以敢把自己堂而皇之给人当情人,还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小四摸出来直接除掉的想法,全部一五一十倒给我,是因为我是颇负盛名的情感咨询师。

其实「情感咨询师」这个叫法,那只是个好听的虚壳子。

更确切点儿来说,我是个拆散一对儿是一对儿的捉奸专家。

我收费极贵,但客户口碑极好,来重金登门的都是尝到甜头的阔太太介绍来的另一个阔太太,没有介绍人的单子,我一律不接。

我的工作宗旨是,不关心客户身份,不窥探客户隐私,不在乎伦理道德。

结了了完这单活,出了这个门,除了介绍回头客,大家谁也别提认识谁的事。

只要能拿到符合我工作价值的钱,我就会 100% 替客户揪出她想要的人、钱、现场,以及一切符合客户预期的有利证据。

我承诺给每一位客户,如果结果为空,我会全额退款。

但工作这么多年来,我从未从嘴里吐回去过一分钱。

慢慢我总结到一个可怕的规律:世界上最大的黑科技只有一个——女人的第六感。

不管这个女人有多蠢,只要她隐隐觉得她的男人有问题,哪怕她没有任何证据,那么这个男人都没办法干干净净地从我们的调查结果里活着走出来。

2、

收下韩笑笑 5 万块的定金款后,我安排助理夏小野把前期准备工作跟对方勾兑好。

每一位客户,交完定金的第一件事,就是按照我们的要求,去一一确认,是否已加对方的支付宝好友、QQ 好友,是否已关注对方抖音、微博,是否在自己的微信运动清单上能看到对方的微信步数。

都确认连接完毕后,我们就开始逐一分析,把可疑对象与可疑轨迹一一拎出来跟客户对一对。

我们不需要像传统的私家侦探一样,派个人 24 小时拿着设备去盯梢、取证,我们只是通过几轮社交、娱乐软件的排查与持续观察,甚至是主动下套,基本就能揪个七七八八。

资料刚发过去没多久,韩笑笑又心急火燎地跑到我工作室哭诉:「他不给我加支付宝好友,看到我拿他手机,还特别生气,说我不尊重他,摔门出去了,怎么办?我好像办砸了。」

我一听,差点被她气笑:「谁让你明着去翻腾他手机了?我们发你这些资料,是为了让你确认,目前为止你都加了哪些,关注了哪些,不是让你一样一样都加上,你这样一搞,对方反而提高了警惕。」

「哦……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夏小姐的要求——那我现在怎么办?」

「别慌。来都来了,问你几个问题吧。」

「好,您说。」

「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手机是反扣的,还是屏幕向上的?」

「反扣的吧——对,就是反扣的。」

「一直都这样,还是最近才这样的?」

「我没太注意,一开始我把他吃的死死的,根本不在意他心里装了些什么花花肠子,只要给我买包买项链,给我打零花钱,就随他去,玩嘛,谁玩不起?反正我还年轻——就是后边他哄着我怀了孕,我才把自己玩进去的。」

「他的手机你碰得到吗?」

「碰得到,一开始带我出去打高尔夫,手机都是交给我保管的,压根不防着我。」

「那你翻过他微信朋友圈吗?拿着他手机的时候,有没有碰到过可疑消息进来?」

「我翻过,他朋友圈特别干净,不是合作伙伴,就是普通朋友,他跟人互动很少,赞都懒得点,自己也是常年不发朋友圈的人。消息倒是赶上过几次,但都是很正常的消息,没有聊骚的。」

「那您回去做两件事。第一件,给他买个太阳镜当礼物,一定要买配得上他身份的奢侈品牌子。第二件,有条件的话,去看一下他的微信设置里,都对谁设置了『不看她的朋友圈』和『消息设置免打扰』。」

「可是为什么要突然给他买礼物啊?最近又不是他的生日。」

我向小野示意了一下,小野低头翻了一下手边的日历,说:「本周日是父亲节。」

韩笑笑愣了一下,马上会意,低头用手抚摸了一下肚子,略略含羞了笑了笑。

3、

父亲节一过,韩笑笑如约而至。

一进门,就发现她脸色红润,嘴角眼里都洋溢着笑意,跟第一次出现在我工作室时的形象一比,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此刻的她,穿了一件 A 字版的粉色连衣裙,一双光滑白皙的大长腿恰到好处地踩在一双白色的帆布鞋上,脖子上挂着一根纤细而泛着微光的宝格丽项链,脸上只是略施粉黛,那精致的五官便显得万分明艳动人。

一个 20 出点头的女孩子,不但看不出怀孕后的臃态,反而因为脚下这双俏皮的小白鞋,让她显得像是一个清纯又漂亮的女大学生一般。

这样一个妩媚的美人坯子,也难怪会让那个已婚男人「酿出大祸」后还不舍得撒手。

「谷老师,多亏了你知会我父亲节送他一个礼物,他还挺喜欢的。上次拿他手机乱翻的事儿马上不跟我计较了。之前总觉得我是暗里受委屈的那一个,从来没送过他礼物,总觉得他欠我的,没想到他看到我送他礼物这么感动,反过头来直接回送了我一条项链,而且拉着我专程去买了平底鞋,他不允许我再穿高跟鞋了,一个不小心,对宝宝不好……」

「韩女士,让你买个太阳镜送他,不是为了取悦他。他现在又飞走了吗?」按照韩笑笑的说法,他跟肖凡是异地恋,俩人是在头等舱里勾搭上的。

「对,依依不舍地走的,走之前还亲了亲我的肚子……」

我低头看了看时间,立即打断了这个无脑女孩一往情深的甜蜜回忆:「韩女士,现在就请你立即给他发微信,问他吃饭了没。」

韩笑笑稍稍一怔,一脸疑惑,但还是乖乖地马上照做。

「他说他正在往餐厅赶。」

「好的,那就稍等等。」

「啊,等什么?」

我微微一笑,淡淡道:「等他落座。」

4、

一刻钟以后,我再次向韩笑笑发出指令。

「问他到餐厅了没,跟谁吃的。」

韩笑笑有点迟疑,闪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问我:「这样会不会显得我有点粘人啊?」

「你照做便是。」

韩笑笑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十分信任我的专业度,便从桌上拿回手机,纤细的手指一阵操作。

「他说他到餐厅了,已经准备开吃了,跟客户吃——而且,客户是个男的。」韩笑笑说是个「男的」的时候,脸上竟然露出了孩子般的欣喜。

「好,你说你想他了,让他拍张自拍照发你看看。」

韩笑笑用无辜地大眼睛再次望向我,似乎要确认一下「真要如此吗」,发现我一脸的认真,便用粘满了装饰钻的指甲把这句话敲了出去。

「照片来了。」

我一把夺过韩笑笑的手机,仔细端详起这张肖凡的自拍照。

只看到第一眼,当即脖子一凉,整个人怔在了那里。

「谷老师,您怎么了?」

我一下回过神了,连说「没事」,又盯着太阳镜里空荡荡的反光看了好久。

呵,遇上老贼了这是。

一般跟人吃饭的时候,太阳镜会反光出对面坐着的人的大致样子,模样看不清,但是男是女至少是分得清的。

而这个声称跟客户吃饭的男人,在太阳镜里显示对面座位上根本没有人,但仔细看餐盘的摆设,明明对面应该是有别人跟他一起用餐的。

是他自拍的时候,对面的人刚好去洗手间了?

没这么巧合吧?

不对,我定睛一看,在桌子的上方,露出来一小团黑影,放大看,黑影上似乎还有一双手。

啊!我知道了!

「谷老师,您看出什么来了吗?」韩笑笑见我眉头突然紧锁,手指一直在放大照片,却一言不发,便急急地问道。

「嗯,你男朋友对面坐的是一个女孩,丸子头,他俩知道你拍照的目的,所以,女孩子故意蹲在桌子下边,还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头部和脸部。」

5、

这下韩笑笑不再淡定了。

「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惨白地带着哭腔叫道:「他还真骗我啊?真骗啊?明明跟女人吃饭,非说跟男人,这叫什么?欲盖弥彰!」

「韩女士,您先不必这么激动,就这一点,也不能证明您男朋友出轨了,这张照片只能证明三件事:一、他的确有事隐瞒你,不然明明是跟女的吃饭,却偏要说成是跟男客户。二、他已经发现你在怀疑他了。三、这女的知道你的存在。」

韩笑笑听我这么一分析,更炸毛了:「小四知道我?这是我在明里她在暗里的意思呗?我呸,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不定怎么跟我家宝宝说我呢,谷老师,你快帮我把她揪出来,不给她点颜色尝尝,骚货还真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我淡淡一笑,心里暗想,小三跟小四比不要脸的戏码,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您男朋友玩抖音吗?」我接着问。

「玩。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刷一刷,但他自己肯定是不拍的,平常我要跟他合张影他都拒绝,非常谨慎,怕被他老婆抓住把柄,但他经常刷手机消遣一下。」

「哦。」

我长舒一口气。

其实最后一个问题,不光是为了进一步实锤而问的。

因为我刚刚在看那张戴着墨镜的自拍照的时候,隐隐觉得那男的跟我老公有几分神似。

但发型不一样,我老公天生的一头自来卷,摸起来跟只小绵羊似的,而韩笑笑的男朋友是个利落的小平头,衣服也是我从未见过的款式,连戒指我都没见过,所以,感觉只是长得像的两个人。

问完这个一箭双雕的问题后,我才完全放了心。

再说了,我老公叶一卓根本不玩抖音、快手之类的玩意。

肯定不是同一个人了,肯定的。

6、

我留给韩笑笑下一步的进攻指示,是留意自己的「可能认识的人」。

方式就是回去多刷抖音,然后把抖音推送给她的所有「可能认识的人」一一标识出来。

晚上我回到家后,踢掉纤细的高跟鞋,光着脚往客厅走,顺道从酒架上拿了一瓶红酒,一边往沙发上走,一边给自己倒酒。

红酒在高脚杯上转了几圈,顺着杯壁缓缓滑落。

正对向小野房间的那个方向,里边空荡荡的。

我拿起电话打给小野:「丫头,房子找到了?怎么搬这么急?」

小野气喘吁吁地回我:「姐姐……找到了……在您这住了 2 年多了……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而且您还给了我这么好的工作……我买的小两居终于装修好了……迫不及待想体验一下有家的感觉,嘿嘿。」

我笑:「傻不傻,不用搬这么急啊,反正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也挺空落落的,你姐夫下周才回国,一块儿吃个饭庆一下乔迁之喜再搬也来得急啊。」

小野在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又懂事地笑说:「姐夫半年才回国一趟,总要给你们点儿二人世界的时间吧。」

「臭丫头牙尖嘴滑,洗衣机、电视机、空调、冰箱都有了吧?没有的话,姐买一套送你,就当你的新居礼了。」

「不用,不用,谢谢姐姐,除了空调,我都买好了。不过,你真想送我个礼物啊,那姐姐送我半个月假期得了,刚搬了新家,想跟男朋友在里边度个蜜月……」

「准了准了,这好好的话从你嘴里一出来吧,听着就带着荤腥味儿了。」

「嘿嘿,谢谢姐姐。」

小野给我做助理有两年多的时间了,是我家族企业里财务总监老夏的大侄女,但自从我小产以后,我就不管家族企业的事情了,而是全权交由我老公打理了。

老夏介绍她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我老公公司实习了一段时间了,老夏说孩子还小,实在适应不了大公司复杂的人际关系,便想送到我这儿来历练一下。

我当时刚从小产的忧伤中走出来,一个人做了一个心理咨询工作室,想着清清淡淡有点事儿做,就不容易胡思乱想。

本来是想着瞎做着玩的,结果因为动了点小心思,帮我妈妈的闺蜜成功捉了一个奸,然后帮那位阿姨顺利拿到离婚财产分割的有力证据后,那阿姨逢人就夸我能干。

更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阔太太圈层里对于老公出轨证据的擒拿需求格外旺盛,用私家侦探,怕被诓,而信的过的人,个个都是跟社会脱节的全职太太,再或者压根就是老公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后来大家眼见着我带着成功案例开了心理咨询室,便一个接一个地来试试,一个接一个的满意而归,所以我的工作室虽然只有我和助理两个人,但客源不愁,钱也不少赚。

老夏是我父辈时就起用的老人了,对我家忠心耿耿,我爸死后,我伤心过度又赶上了小产,家族企业全权交给了我老公掌管,名义上,他虽然是个总经理,但他在我们企业里一点股权都没有,我占了 60%,其他几个陪我父亲一路过来的 8 个亲戚元老共分了 40%。

我爸一开始不太接纳叶一卓,觉得凤凰男太精明了。叶一卓嘴巴很甜,哄得我和我妈都很开心,但他越是事事周全得过头,我爸就越是不放心,所以很强硬地眼看着我们签署了《婚内财产协议》,把我在公司的资产明确划分成我的个人财产,不归夫妻共同所有后,才心有不甘的同意了这门亲事。

这还不够,我爸在遗嘱中还放了两个勾子作为补充要求:1、叶一卓任职期满 10 年后,若无重大过失,会从我头上分走 10% 的股权。2、我爸留下来的老人都必须按照我爸临终前的意思,一一继续留任到公司重要岗位,非死不得擅动。

老夏就是我爸留任下来的老人儿,我是信的过的。

当年我不但留用了老夏的大侄女夏小野,还把她直接安排到家里暂住。

小野刚来一线城市,手头紧,总从老夏那儿借钱也不是个事儿,反正我老公经常出国一走就是半年几个月的,我又没有儿女,小野住进来,我好歹有个小伴儿陪着。

我跟一卓是大学同学,因为一次宫外孕,我被迫手术割断了一条输卵管,一卓为此特别懊悔,总说要不是他年少时天天总想死在我身上,又不爱用措施,我也不会因此怀孕,更不会有后来的宫外孕事件。

后来我其实又怀过两次孕,但孩子都没保住。

小野比我小 8 岁,每次见我一个人待在沙发上失神,就会戴上一个又像小猫又像狐狸的面具,出溜一下钻到我身边,张牙舞爪地喵喵两声:「这是谁的漂亮姐姐丢了魂,没人要我可就叼走了。」

小野人如其名,家境虽不太好,但人长得清秀,又勤快,脾气又野蛮又可爱,会照顾人,还烧得一手好菜,因为她的出现,我的钟点工阿姨都辞退掉了,我对她的依恋也越来越深。

只是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她跟我老公性格合不太来。

一开始我老公总是赶她滚出我家,后来出国忙事业了,顾不上跟她置气了,两个人的争吵才算是消停下来。

7、

「谷老师,抖音确实频繁推给了我几个『可能认识的人』。」凌晨 1 点多,韩笑笑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进来。

我本来睡眠就不好,加上职业素养,半夜接到客户的诉苦电话也不是头一次了。

所以,我挺无所谓的。

「到底是几个?」我问。

「三个,对,是三个。」韩笑笑沉思了一下,准确报了一个数。

「这三个你都认识嘛?」

「就认识其中两个,那俩都是通讯录的好友,另外一个我不认识。」

「女的?」

「女的,头像是一只狐狸……名字好奇怪……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单词,g 开头。」

「我现在过来找你方便吗?」

韩笑笑在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她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如此敬业,半夜三更还要过去找她。

但她还是用最快的速度给我发了一个地址——不是她家——而是一个 24 小时营业的咖啡馆的地址。

我在咖啡馆看她第一眼,就注意到她是素颜出来的,而且身上还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蕾丝连衣裙,像是居家才穿的衣服——很显然,这家咖啡馆离她家很近,大概率步行可达。

我拿过她手机的第一眼,就看清了韩笑笑所说的那个所谓的「狐狸头像」。

这根本不是什么狐狸头像,而是一个面具,又像狐狸又像猫——跟小野的面具一模一样。

我抬头望着这个眼光闪烁外表清纯的女孩子,突然意识到她来找我,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肖凡?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不过是韩笑笑编的假名字罢了。

我从不相信偶然,更不擅长用偶然解释难以接受的事。

8、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野跟我说过,她的这款面具是找朋友从威尼斯带回来的。

我飞速地划开这个名字叫「你的 gatto」的女孩子的抖音主页。

她发布的所有视频,都是戴着各种各样的面具拍的,她穿着性感的蕾丝舞衣,戴着面具扭动着腰肢,背景音乐里隐隐响着没处理掉的娇喘原声,评论区一堆舔狗。

其中一个半脸面具,刚好露出来了一个标志性的泪痣——右眼角处。

这人如果不是夏小野,我愿意直播吃屎。

我用自己手机查了一下 gatto 的意思,意大利语里,猫。

我突然记起评论区有一个扎眼的账户名「gatto 的主人」。

再次点开「gatto 的主人「的头像,放大,进入主界面,然后关掉。

我把手机推还给韩笑笑,朝着她优雅一笑:「回去等消息吧,实锤很快就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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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有哪一个瞬间,对老公彻底失望心寒?